魚鮮，麻辣厚重，客人們各個吃得紅了舌頭，腫了，臨近結賬店里還每人贈送一碗解辣的山楂糖水罐頭。

服務生還趁此機會推銷可以外帶消食解膩，舒活養胃的山楂糕。

客人們分紅著香腸，走的時候手里都拎著個糕點包，連連嘆鮮魚鮮竟把生意做得如此淋漓盡致，就算價錢貴掏得也心甘愿。

夜幕低垂，店里備下的一千斤大魚全部售賣一空。

熱火朝天忙中有序一整天下來，這些大小伙子們臉上沒有疲，好似在連上幾個時辰都用不完力氣。

“閻大！閻大！”張山峰一屁坐在長椅上，子攤著臉上卻興地笑，“我從不知道賺錢還能讓人這麼高興！好像有癮頭一樣，本不想停下來啊！”

他這一整天腳不沾地，比起跑趟的只需要上菜，他還得接待閻永錚接待不過來的有牌面的可人。

連肢再腦子的嗓子都快冒煙了。

閻永錚陪了一整天的酒，一杯杯酒下肚，他臉不紅卻白，此時他眼神清明，面上沒有倦容，輕聲笑道：“我也沒想到。”

他兩只眼睛來回逡巡，一天了，都沒怎麼看見自個媳婦。

上了二樓專門準備休息的臥房，房門推開，人還沒走進一酒氣就先沖了過來。

“錚哥，你看看這是多錢！”林楚楚眉眼彎彎，眸子里滿是亮就跟印了錢一樣。

床鋪上單鋪了一層被單，上面層層疊疊地不是銀票就是銀錠子，還有數不清的銅板。

“嗯，我回來了。”閻永錚走進酒氣散著熱度，一直胳膊橫上纖腰。

林楚楚聚會神地數著錢，也不理會那只手在干嘛，燭影綽綽，熏黃的燈火映的人有些好看。

燈下看人，閻永錚這會眼里全是。

就連雙眼皮褶皺的紅痣都像在心弦。

“媳婦……”湊了過去，一下下吻著細白的脖頸，林楚楚被他親的忽然一抖。

一只掛在腰帶上的手被摁住。

林楚楚倏然轉過頭，角牽著，越彎越大最后嘿嘿嘿地笑了起來，男人眼底晦的愫好似本沒看見。

“錚哥，今天賺了多錢，你猜猜？”

斜倚在男人酒氣未散的膛上，型差的視覺下好似撒的小孩。

“多錢？”閻永錚心里沒有銀子，就有那一截雪白的頸子，鍥而不舍地剛要繼續親。

就被林楚楚手摁著臉推遠了過去，林楚楚豎起一手指燦然一笑。

閻永錚也不惱，寵溺地說：“多？一千兩？”

林楚楚搖了搖頭，又笑，“說啦！”

“一千七百零二十八量六錢！”

“一千七百多兩啊！”林楚楚里興地道：“這里面有一千兩是會員的錢，會員的消耗周期過后會抵沖一些日銷量。”

小說個不停，沒注意到剛才護著的帶已經散開。

男人炙熱的目好似要把一口吞掉。

“還有散客那里，開業的熱度會維持一段時間，等過了這陣子，每日的應收能維持在三百兩上下……”

“哎……錚哥，你干嘛……”林楚楚哈哈笑了一起來，“我在說正事，你別……”

“錚哥，你別……”

不多時哈哈的笑聲變了調子。

屋地上服一件件散下來。

店里的魚賣完了，明日能補上來的只有五百多斤，張山峰惦記著事，一只手剛在門上敲了一下。

型猛地定住。

霎時間滿臉通紅，“砰”的一聲也不知是什麼玩意甩在了門上。

里面閻永錚清晰地吼了一句，“滾！”

廚房燈亮著，鍋里霧氣熱了上了來，閻永錚坐在馬扎上只披了一件外袍盯著火。

“剛才就要跟你說，店里賣的魚沒有了。”張山峰臉上有些不自然，“就是想找你商量事的，那知道……”

他覷了一眼，聲小了下來，“哪知道你那麼猴急，前腳上樓后腳……”

“別說了。”閻永錚有些不太樂意，這事被聽墻角，就是一點靜他也不高興。

“魚的事，我趕忙去聯系了，魚販子那頭還是就能出來五百斤。”張山峰道：“這要是明日不夠賣可怎麼辦？”

“無妨。”閻永錚道：“今天是開業，明天人不會有這麼多，晨起早市開再去買一批。”

“那行，我也是這麼想的。”張山峰與他從小玩到大，實打實的穿開長大的兄弟。

“大錚，嗯……”

他糾結起來，閻永錚皺眉瞅他，“你想說什麼？”

“嗯，也沒啥。”張山峰也不扭把心里想的說出來，“現在你家日子越過越好，買賣也開得大，但都是娶了你媳婦才好的。”

“十里八村的我還沒見過這麼能干，腦袋好似的小媳婦。”

閻永錚眉頭漸深，“你到底想說啥。”

他手臂上還帶著清晰的抓痕，張山峰瞥過一眼繼續說：“阿錚，我與你還說這些本不應該，但咱倆是哥們，有些話必須得有人說。”

“你媳婦這麼能干又長得好看，人都不是傻子，咱們都是泥子出，現下你家買賣越做越大。”

“我也不是嚼舌說你媳婦不好，就是……”

“就是，總是你看住了，你家倆孩子還都是前妻生的，人嘛，還是有孕生了孩子才能徹底拴住……”

都是這麼大人了，好話賴話誰聽不出來。

閻永錚臉刷地一下撂了下來，“大峰，我媳婦不會的，要孩子事也聽的，這話你以后別說了……”

自知多言，張山峰也不繼續絮叨，他道：“我就是把想說的說了，你別掛心上。”

“嗯……”

熱水燒好了。

閻永錚手拿溫度適中的帕子，仔細輕輕地拭著。

床上的人已經扛不住疲累睡了過去，察覺到靜只眼皮掀開一條，勾吐出倆字，“錚哥……”

微紅的臉龐，細的汗珠，一片片紅痕這些都是他弄出來的。

閻永錚不信他們這麼深的，有一天林楚楚會背叛他。

他很平常，沒有啥可圈可點的優點。

也自知配不上林楚楚。

可他就是貪心，就是將來有一天林楚楚后悔了，瞧不上他了，真到了那天哪怕是捆他都要把人捆在邊。

第二日，生意依舊火。

頭天沒排上隊，等不及的第二天早早都來了。

還沒等到午飯時間，店里就人滿為患。

“還好把早市上的魚都買下來了。”張山峰道：“要不然還真的不夠啊……”

“張大哥，頭三天魚的需求量肯定大。”林楚楚道：“過幾天在看看，要是銷量穩定下來，咱們再每日定量讓魚販子送貨……”

正說著店門口走過來幾個人影。

“小嫂子……”小蔣公子一紫，頭戴玉冠大秋天搖著把扇子走了進來。

一錠五十兩的銀子拍在柜臺上，“我聽說你這里還有什麼會員服務，給我辦一個，要頭名最大的那種。”

閻永錚對誰都好，唯獨見了他，只要他笑嘻嘻一來準皺眉頭。

張山峰詫異瞅了一眼道：“這小孩誰呀，咋弄得這麼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