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湘湘站在離杏樹幾丈遠之外,靜靜地佇立在原地。
蛇怪看見活人顯得十分興,吐著沾滿黏的蛇信子想將曲湘湘卷進里。
曲湘湘出了一個極端惡心嫌棄的表,揮起酌月一鞭子在了那條蛇又又厚的紫紅的舌頭上。
“滋啦”一聲,被酌月傷到的地方冒出了灰白的煙,曲湘湘聞到了被烤焦的味道。
蛇怪迅速回了自己的舌頭,搖晃著腦袋憤怒地吼了起來。
曲湘湘用酌月指著它的腦袋,挑釁似的將酌月打橫掃過地面,數不清的石頭飛了起來,紛紛砸向了蛇怪巨大的頭顱。
巨蛇似乎被激怒了,腦袋伏低著地面,嘶嘶地著,極快地從樹中了出來。
它的幾乎與樹同寬,上長滿了一個個癩蛤蟆似的疙瘩,比月球表面還要凹凸不平。
試想一下,一條大蛇上長滿了癩蛤蟆,這兩樣生,單獨出現殺傷力就已經很大了,如今組合在一起出現,覺是看上一眼都會折壽。
曲湘湘被惡心得有點想吐,比起眼前的怪,頓時覺得連鬼面蛛都眉清目秀了不。
蛇怪長大了想將曲湘湘一口吞下去,曲湘湘旋飛了起來,趁它張開之際用酌月捆住了它邊的一顆大尖牙,繼而將靈力灌酌月之中,猛地用力一拔——
一條蛇,居然能發出像狗一樣的“嗷嗚”聲,曲湘湘認為見證了奇跡。
慕含章:“……”
楚清歌:“……”
真是……開了眼了。
施了個法,將酌月的另一頭吊在了杏樹的一椏樹枝上,然后一個翻撿起了慕含章剛剛掉落在不遠的長劍,接著一躍而起,雙手握劍自上而下地用劍將蛇怪的舌頭釘在了地面上。
曲湘湘拍了拍手,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不錯,很有創造力。
慕含章與楚清歌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那張表萬年不變的臉中品出了一驚愕。
雖然腦袋已經彈不得了,但是蛇怪仍不死心,勾起又尖又長的尾朝曲湘湘甩了過去,曲湘湘靈敏地往旁邊一躲,拿出早已經買好的雄黃直往蛇怪張開的里灌。
比劃了一下蛇怪的形和雄黃的分量,喃喃說道:“分量會不會太了?”
“你們兩個,”曲湘湘對著慕含章和楚清歌的方向喊了一聲,“把你們的雄黃給我。”
他們幾乎半點沒有停頓地就將雄黃扔給了曲湘湘。
曲湘湘將兩包雄黃打開,一包灌進了巨蛇的里,另一把撒在了它兩只黃的眼睛上,然后雙指翻飛結印,目專注地喊道:“火,來!”
熊熊烈火將巨蛇的舌頭燒了起來,曲湘湘將釘著它舌頭的劍拔掉,巨蛇還沒來得及上一聲,就被曲湘湘一腳踢中了下顎。
快速地收回了酌月,施法讓酌月捆住了巨蛇的,巨蛇的里滿是雄黃,而且舌頭著火了,又張不開,只能痛苦地在地上顛著尾翻滾著。
目睹了這慘烈一幕的楚清歌和慕含章一言不發地從草叢中走了出來,楚清歌捂了捂眼睛,說道:“師妹,還是給它個痛快吧。”
曲湘湘想了想,并不想讓自己的計分錦囊里多一顆珠子,于是便謙虛道:“師兄,還是你來吧。”
楚清歌只想立刻結束這腥的一切,于是便抬起手臂,一劍砍下了蛇怪的頭顱。
曲湘湘著下圍著蛇怪看了幾圈,不恥下問道:“你說,這條蛇的蛇膽在哪里?”
慕含章額角地吐出兩個字來:“不要。”
曲湘湘納悶兒地問道:“為什麼?”
“這條蛇渾都是劇毒,它的膽只會更毒。”
曲湘湘吐了吐舌頭,靠近他的耳邊說道:“放心,我不是那個意思,它長這樣,傻子也知道不能吃。”
慕含章耳朵一紅,問道:“那你為何要取蛇膽?”
“路途險惡,說不定總有一天能用上呢?”
“腹部下七寸。”
曲湘湘練地用劍將它開膛破肚,劍尖一挑便將蛇膽挑了出來,裝到了一個空了的小瓷瓶里。
楚清歌:“……”
他決定以后還是惹曲師妹的好。
楚清歌:“我們現在可以回去鎮子上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鎮民們,順便將趙家父給他們。”
“不,先不要。”
曲湘湘可沒忘記樹深還有一個萬蛇窟。
慕含章:“怎麼了?”
曲湘湘指著樹說道:“我想進去看看。”
“為何?”
“好奇。”
樹里又又冷,還時不時地有幾只蝙蝠飛過,曲湘湘一心想將萬蛇窟給毀了,腳步便快了起來。
慕含章看著曲湘湘步履匆匆的背影,不瞇起了眼睛。
到底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