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睡了覺,傅染跟明佑還去了上次的那家書店。
發現書店門面正在重新裝修,至不會像之前那樣難找,這樣一眼過來,醒目且頗特。「三,您吩咐我們準備的東西做好了。」
負責裝修的男人從店取來一塊匾,上頭是四個水墨大字,佑染書店。
傅染忍俊不,「怎麼什麼都要打上你的標籤?」
「這島都是我的,」明佑指著上面的字,「寫得好嗎?」
「你寫的?」傅染詫異。明佑輕咳聲,「哪能呢,是我請了書法家專門寫的。」
也不瞅瞅他明佑是那種適合拿著筆桿子揮舞的人麼?
「三,要現在掛上嗎?」明佑擁著傅染往後站兩步,「掛上吧。」
傅染抬頭,看到穿過蔥鬱的樹影往下落,兩名工人的每個作也都在照耀之下變得鮮活有力,匾被掛在堂,順著一條走廊進去,裡面是寬敞的大廳。
傅染坐在靠窗的位子,凡是來這兒看書的人均有免費下午茶提供,明佑開這書店本來也不為盈利。
「再過20年,」明佑捧著杯子看向外面,「20年之後,我們就到島上來生活,每天散散步,出出海,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傅染手指向玻璃,讓過指,眼睛輕瞇起,「我真希趕這20年過去。」
明佑又要笑傻,「你喜歡老?」
「跟你慢慢變老也是一種幸福。」
這話聽在耳中自然用,傅染收回手,所以說人是能夠被同化的,明佑甜言語不斷,傅染聽得多了,也能隨便說這麼幾句。
島上有許多人來旅遊,看到明佑和傅染都打著招呼。
傅染手裡端著茶杯,另一手挽著明佑的胳膊,兩人信步向前,走得極慢。
旁邊有賣編織的草帽,明佑隨手拿起個放到傅染頭上。
「多錢?」明佑笑著替戴好,「不用錢。」
「這怎麼行?」傅染要去掏錢,賣草帽的大嬸直擺手,「我在這有個門面,都不用租金,哪裡還好意思收你們的錢。」
明佑牽著傅染的手繼續走向前,「這些都是小本生意,有些門面我是對外開放的,佑染島有很多特玩意,我不收他們的租金,但是吸引來的客源都歸我。」
總之一句話,不做賠本生意。
兩人回到別墅,在房間的大床上抱著休息會,這種天氣好睡覺,傅染不知不覺閉起眼睛。
醒來的時候天還不算晚,但是暮已經降臨,整座佑染島沉浸在安靜而平和的氛圍。
側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傅染小心翼翼起,明佑腦袋睡在自己的手臂上,傅染將被踢至腰際的被單給他蓋好。
沒有穿拖鞋,赤著腳來到床邊。地板下是恆溫,所以即使大冬天踩著都不會冷。
遠有燈塔,依稀能看見海面被推波助瀾的景,島上亮起的燈蜿蜒至遠方,打開窗子,能聽到遠傳來的喧鬧聲。明佑子了下,手探向邊上,他掀開被單起,看到傅染站在窗邊。
「天黑了。」
「嗯。」
明佑走到後,「了吧?換好服我帶你出去。」
離開別墅后,去海邊還有一段路,兩人坐觀車不過一會就到達目的地,周邊熱鬧非凡。
有從海里才打撈起的海鮮,繞著海灘一圈都是商販,不人在遮傘下吃著燒烤暢飲。
傅染跟明佑先過去選了些海鮮,旁邊有前來度假的老外,拿起啤酒罐朝他們敬酒。傅染捲起牛仔的,穿了雙運鞋,這模樣像是才從學校畢業的大學生。
很快,點的一些食便被端上桌,傅染要了個海鮮湯,拿起匙子舀起一口湯放中,「嗯,真香。」
明佑將剝好的大個龍蝦放到手邊,「嘗嘗。」
「這兒真是個適合生活的地方。」
傅染手指挑開沾在角的頭髮,由於貪,一頓晚飯下來肚子明顯覺得太飽。
這會的海水還是會涼,明佑扣著傅染的手走在沙灘上,當心沉澱下來,四周也會變得很安靜。
很多人在這玩,明佑停下腳步,退開后從沙灘掏出個貝殼,「據說有些裡面會藏著珍珠。」
傅染挨近后細看,「哪裡有?」
「找找看,說不定會被你撿到寶貝。」
傅染才不信,「要有也都藏在深海里。」
明佑彎腰一路往前走,傅染瞅著他的背影暗自發笑,男人走了大約十幾步路后停頓下來。
傅染在遠高聲喊,「找到寶貝了嗎?」
明佑蹲在那,也沒回答,傅染踩著細的沙子向前,男人突然一個轉,單膝下跪。
一驚,完全被這陣勢弄得不著頭腦,「做什麼呢?」
「歐!有人求婚!」
經過的人群猶如炸開的鍋,不人圍過來湊熱鬧。
傅染措手不及,看著明佑手裡舉著的貝殼,「又玩什麼花招呢?」角邊的笑意卻不由泄出來。
「我們結婚的時候,我沒有向你求婚,傅染,把你的下半輩子好好給我吧。」
傅染攏肩上的披肩,「趕起來。」
「你趕答應。」
「真浪漫,快答應他的求婚吧。」旁邊有小姑娘幫腔。
傅染笑道,「我們都結婚了。」
「哇,那更浪漫了,趕滴他求啥你就答應啥嘛。」
傅染彎腰去拉他,「還不起來,讓人看了笑話。」
「你看,別人都讓你答應著。」明佑愣是不肯直起膝蓋。
傅染見他還舉著手裡的貝殼,「就用這寶貝?」
「把手張開。」
傅染聽他的話,將掌心打開。
明佑抓手裡的貝殼,然後到手心。
傅染覺到有什麼東西滾了下,攤開後放到眼前,看到貝殼旁邊躺著顆明亮的珍珠,個頭飽滿,足有指甲蓋那麼大。
「這?」
「是我找到的寶貝。」明佑站起,撣去膝蓋上的細沙。
傅染拿著貝殼端片刻,「真是裡面長出來的?」
明佑拈起那顆珍珠在頸間比了下,「改天拿去珠寶行,讓人給你鑲項鏈。」
傅染從他手裡接過,「這麼乾淨,哪有可能真是你找到的?」
明佑將珍珠放進傅染兜,手臂摟住腰際帶著走向前,「要遍地都能找,以後我們就專門背個小桶來尋寶吧。」
「明佑!」傅染掐了他把,「你耍我呢。」
「老婆,你這手腳的習慣可不好。」傅染手掌至兜口,能覺到兜里的東西,明佑攬住肩膀將往懷裡帶,手掌在臂膀挲,「冷不冷?」
「不冷。」兩人站在沙灘上,海水擊來的聲音很響,拍打著礁石發出震耳聾的靜。
明佑拉著傅染走向西側,「我再帶你去個地方。」
兩人繞過沙灘,是一凸出去的巖石,但是很陡峭,需要攀爬才能上去。明佑先踩著隙而上,雙落穩后把手向傅染,「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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