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續好長時間每天下午都到大學城那條學府路去,默默地在那個炸排對面的飲品店里坐上一個下午。連鐘悅都已經看不下去,不愿意再陪著我一起來,我就自己來。因為那張照片,那個側影,真的太像太像他。
我好想念他,哪怕是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我都不愿意放棄。我想肚子里的孩子也希能早一點看到爸爸,我從小就沒有得到過真正的父母,我多想給我的寶寶一個完整的家,至,能讓他真正地有父親和母親,不會像一個孤兒。
對他一切的想念就寄托在家里的一束薰草和整個下午漫長的等待中。我不知道是不是突然的變化讓我越來越,我像一個陷的小孩,即使林礫和唐一平都勸我把心態放平和,我還是忍不住對著一個他可能曾經出現過的場景不斷地守。
我自己都覺得可笑,葉蘭心什麼時候都快要把自己站一塊風中的夫石了。可偏偏,我忍不住,哪怕是頭一天晚上還在告訴自己明天堅決不要再去了,可是到了第二天,沒去大學城找一找就總覺得一天還有什麼事沒做,總是不安心,到底還是要跑過去守一會兒的。
時間長了,飲品店的老板年都認識我了,還差點以為我暗對面賣炸排的老板。
也有小男生偶爾會來同我搭訕,以為我是這附近的大學生。可是我除了拿出照片向他們打聽有沒有見過秦公子以外,什麼話都不想說,也不想聊天,擔心有人打擾會讓我錯過他的影。
一個下午我都捧著一杯熱茶默默地坐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窗外。茶冷了就去換一杯,即使在買茶的時候都忍不住扭頭盯牢了外頭,生怕錯過了半點。
我不知道應該說功夫不負有心人還是我運氣真的不錯,在我快要喝完第一杯桂圓紅棗茶的時候,我真的看見了一個悉的影。他穿著一件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格子大,從對面的街上走過。
只一眼,我就覺得是他,因為那種悉的覺瞬間包圍了我,我只覺得他離我很近,很近,近到我的心都開始劇烈地跳。可是他的手,卻牽著一個孩。那個孩材很苗條,但是并不高,屬于比較小可的那種類型,扎著一個很甜的馬尾辮,背上背著一個很可的雙肩包,看起來年紀不超過二十歲。
孩大概是在跟他說話,所以臉一直都朝著他那邊,我看不清孩的臉,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側影,覺孩笑起來應該很甜。
我連忙放下手里的茶,拉開飲品店的門沖了出去。他和那個孩在街對面,隔著一條街,我想馬上飛到他面前去,攔住他問一問,這段時間他到底在哪里,在做什麼,為什麼丟下我,還有……我們的孩子。
可是這條街有點太過于繁華,人來人往,車子也很多,穿行其中。我站在這一邊,剛好一輛很大很高的公車開過來,擋住了視線。又有點堵車,等我從公車的后面繞過去跑到街對面的時候,他和那個孩就一起消失了蹤跡。
我這條街上有無數個店面和岔路口,我沿著他走的方向,走進每一家店子和每一條小巷口,卻再也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我有些失魂落魄地滿大街找他,一直找到華燈初上,又找到所有的燈都開始陸續熄滅,好多店子都打烊了,依然是一無所獲。
唐一平打電話給我我都沒有接,直到很晚的時候他找到這里來,在萬籟俱寂的大街上找到抱著雙臂蹲在路燈底下的我。
他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也沒有抬頭,只是靜靜地看著一片影籠罩到我的頭頂。我今天很累,我穿著高跟鞋在這條街上來來回回不知道走了多遍,腳都已經磨起泡,稍微一下都很痛。
這段時間我一直都穿著高跟鞋,即使知道自己已經懷了孩子,仍然不肯把高跟鞋下來。秦公子喜歡看我穿高跟鞋,他說人就應該穿高跟鞋,就應該一輩子都踩在高跟鞋上,他還曾經替我穿過鞋子。
“葉小姐,你這樣我們都很擔心,等奕哥回來的時候該怪我們沒照顧好葉小姐了……”
我稍微抬起頭,“我今天看到秦公子了。”
“不可能,葉小姐,你看錯了。整個省城我和隆哥都已經找過,差不多已經翻了個底朝天,一切奕哥可能去的地方,包括所有的酒店我們都已經查過,你說奕哥就在大學城,他住哪里?”
“可我真的看見他……”
“奕哥會回來的,葉小姐。可是他現在可能不在省城,你先跟我回去,好好休息……”
唐一平不信我說的話,手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半扶半抱地把我弄進了車子。
我靠在后座上,“一平,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看到他了,他和一個孩子在一起,一個扎馬尾的學生,大概只有一米六多一點,長得很清秀。你人去查一下那個學生,去查那個學生,一定能找到他的!”
唐一平聲音很平穩,“葉小姐,我們比你更希奕哥早一點回來。可是這樣不現實,大學城這附近有四所大學、六個學院,城南那邊還有好幾個學校,學生兩邊走都很正常。如果我派人到學校里來全面搜尋,可能會造很大的負面影響,你知道,大學生是很難搞定的。而且,就算是找到了你說的那個學生,就能確定一定能順藤瓜找到奕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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