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警察詢問犯罪過程,犯罪目的,秦書瑤都再也不開口,就像聽不見一樣。
幾天之后,有人帶著律師前來,要為秦書瑤辯護。
如果說離婚對秦書瑤來說是痛擊,那讓陷囹圄絕對就是心灰意冷。這一輩子活的像一場笑話,徹頭徹尾的笑話。
楊絮看見的時候,秦書瑤看起來瘦的不人形,憔悴不堪。
“秦書瑤,你很想死是嗎?你以為你死了魏晏誠就會記住你一輩子?我告訴你,不會。男人的記很差,你死了他會歡呼雀躍,沒兩天就會另結新歡,你秦書瑤是誰呀?不過是他人生中的一個匆匆過客。”楊絮氣的不行,口不擇言起來。
秦書瑤始終低著頭,不說話,不看他。
楊絮氣不知道惜自己,又道,“你仔細想想,自己甘心嗎?你把全部力都投到一個男人上,結果換回來的確實如此。秦書瑤,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自甘墮落,我會證明自己的清白,證明自己不是傳言那樣,我會讓魏晏誠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之后楊絮又說了很多才離開看守所。
結果第二天,楊絮就接到通知,秦書瑤翻供了。
他有專業的律師團隊,對于一個沒有完整證據鏈的案子,很容易就可以讓秦書瑤無罪釋放。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都說秦書菱死了,可至今都沒有找到秦書菱的尸,所以,即便魏晏誠的律師團隊多強,也無濟于事。
三天后,秦書瑤無罪釋放,楊絮親自來接。
人生最灰暗的日子也不過這五年罷了,這一刻起,是重生的,不再為魏晏誠而活,要活出自己的樣子。
眉眼彎彎,對著楊絮微微一笑,“楊絮,謝謝你。”
秦書瑤無可去,手機和錢包都在楓葉別墅。不得已接了楊絮的好意,他有一套公寓閑著,正好可以給住。
“楊總,我不能白住,我會給你付房租錢的。不過現在沒有,最遲下個月我一定攢夠給您。”秦書瑤很認真的說道。
“好,你隨意。”楊絮笑了笑,如沐春風。
在搬新家之前,秦書瑤去楓葉別墅一趟,那還有的私人品,服鞋子之類的倒是可以不要,但的日記本絕對要帶走。
所以,趁天還沒黑,這時候魏晏誠不在家,收拾一下把該帶走的都一并帶走好了。
楊絮出一天時間陪,做這個免費勞力他甘之如飴。他打算陪秦書瑤收拾完行李,再陪去超市采購一番,最后親自送回新住所。
黑黝亮的林肯車停在別墅門外,秦書瑤按下門鈴。
出來開門的是吳媽,“太太,您回來了呀。”吳媽很是欣喜,可一看見楊絮,的表變得難看,“太太,這位是?”
“吳媽,我和魏總離婚了,你不用我太太,我書瑤吧。”秦書瑤笑容很淡,又道,“他是我朋友,我們來是收拾行李的。”
“原來是這樣呀……那我去問問先生。”吳媽就是個傭人,做不了主,尤其是某人在家,更不能說放進去就放進去。
問先生?
魏晏誠在家?
立刻想打退堂鼓,腳都不聽使喚。
只聽里面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讓進來吧。”
秦書瑤的腳步如灌鉛一樣,步子本邁不開。
猶豫了許久,下意識選擇逃避,后退轉就要打算離開。
猛地,纖細的手臂被楊絮攥住,“有我在,不用怕,魏晏誠不敢對你怎樣。”
秦書瑤慢慢點頭,小心翼翼踏門檻,楊絮也隨其后。
生活了五年的地方,每一都無比悉。太多的東西都印刻了屬于的痕跡,心中的不舍與難過迸發而出。
不遠,魏晏誠坐在昂貴的真皮沙發上,他的上放著超薄的筆記本,修長的手指靈活了在鍵盤上舞。
應該是在理公務。
深邃的眸子仿佛深不見底的海,牢牢把人吸引。
魏晏誠的眸子一抬,目落在楊絮上,隨后又漫不經心的看向秦書瑤,“秦書瑤,帶著新歡來前夫的家里登堂室,你的膽子真是很大,不愧是囂張的秦二小姐。”
“他不是……”秦書瑤口而出,打算解釋。
可話還沒說完,楊絮就打斷的話,“魏總,你和瑤瑤既然都已經離婚了,那和誰在一起,似乎也不關你的事。”
都在商場混,魏晏誠自然是對楊絮有所了解的。
Z國知名的建筑商之一,全國的一二線城市,沒有一個沒有楊氏集團的樓盤。
算上去,能與他稍微抗衡的人,楊絮算是一個。
若不然,秦書瑤此時此刻應該是監獄里,可不是他家里。
魏晏誠為人冷傲,冷冰冰的表像是本沒把他放在眼里,“楊總說的沒錯,我不要的人,你隨意。”
秦書瑤的心滴的疼。
他的口氣好似就是塊抹布,早就想扔掉的抹布。
雙手張的攥角,低著頭,“我是來拿行李的,收拾完我就走。”
“行李?”魏晏誠的語氣輕佻,隨后輕飄飄的說,“你以為我會留著你的東西睹思人?秦書瑤,你的腦子里究竟在想什麼?”
睜大眼睛,眼眶都紅了,“……你是說,我的東西都被扔了?”
魏晏誠煩躁,繼續專注的盯著筆記本屏幕,忙起來,“垃圾應該去它該去的地方。”
話音一頓,魏晏誠又將目轉移到楊絮上,“秦小姐都另別新歡了,楊總大家大業,你想要什麼東西滿足不了?”
這是楊絮第一次和魏晏誠正面接,他遠比傳言中更不近人。
他微微蹙眉,隨即牽起秦書瑤白皙的小手,“瑤瑤,我們走吧,不要耽誤魏總工作了。”
秦書瑤低著頭,淚水早已模糊了的視線。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離開這里,離開魏晏誠,永遠都不要相遇。
跟隨楊絮的腳步,秦書瑤機械的離開。
或許沒有人注意,魏晏誠的眼睛死死盯著秦書瑤被別的男人牽起的手,越來越冷,直到兩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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