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記得他了?」柒月頗為驚訝。
知道蠱會擾的記憶,讓以為的人是慕容夜。
卻沒有想到蠱會讓慕容夜徹底取代秦墨卿,以至於連秦墨卿是誰都想不起來了。
「我……」蘇若瑯捂著自己的腦袋,一副痛苦的模樣。
再次吐出一口,虛弱地倒在了床榻上。
柒月看到這個樣子,覺得很是痛快。
「蘇若瑯啊蘇若瑯,你居然也有今天。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秦墨卿找到你之後是什麼表了。」柒月覺得,是時候給秦墨卿一點線索了。
憑他的本事,就算只有一點線索,他也會找來。
到時候,就能欣賞到他絕的神了,是想想就開心。
柒月愉快地轉過,出了門。
看到人影消失在門口,蘇若瑯鬆了口氣。
生怕柒月會一直在這裡待著,讓沒有辦法將蠱取出來。
儘管如今還沒有到蠱的影響,但那並不意味著蠱不會影響到。
越快將蠱取出來越好。
發現上的匕首和銀針都不見了蹤跡。
看來,慕容夜對的防備還深的。
蘇若瑯輕笑一聲,從服的夾層里取出了一個針囊。
可是有備而來。
在上索了半晌,終於發現了蠱蟲的位置。
正要手將蠱蟲取出來,就聽到了門外的靜。
這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
蘇若瑯扯下袖,又拽了拽被子,重新躺好。
進來的是個送湯藥的丫鬟。
也不知是不是手上的碗太燙了,的腳步飛快,恨不得能快點將碗給放下。
在終於得以將碗放到桌上之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喝……喝葯了!」喊了一聲,並沒有得到回應。
只得走過去,將人扶起來,「該喝葯了。」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藥味,蘇若瑯嗅了嗅,發覺這並不是什麼好葯。
心頭一。
這葯到底是慕容夜讓人給的,還是柒月讓人給的,亦或是這裡還有別的人想要害?
蘇若瑯想不出結果。
但知道,這葯絕對不能喝。
尤其是在還沒有將蠱取出來的況下。
於是趁著丫鬟準備往裡喂葯的時候,假裝從夢中驚醒,「失手」將葯碗撞到了地上。
只聽一聲脆響,葯撒了一地。
「哎呀,這可怎麼辦!」丫鬟顯然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被嚇得不輕。
將地上的碎片收拾了,又用裳將葯乾淨,而後喃喃自語道:「葯我送來了,也給你喝了。反正你也不會記得,可千萬不要怪我。」
說完,將碎瓷片藏到床底下,匆匆離開了。
還真是個傻丫頭。
蘇若瑯不由想笑。
不過這樣也好,省去了麻煩。
如果去而復返,又會打的行。
門才關上,蘇若瑯就掀開了被子。
從床底下出一塊碎瓷片,劃開自己的手,將蠱蟲取了出來。
在房中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什麼能裝蠱蟲的容,蘇若瑯無奈,只能將拆下藤椅現編了一個。
待到巧的小籠型,蘇若瑯都不得不佩服自己是個天才。
將蠱蟲放進去,藏到了一邊,理好跡,確定不會被人看出端倪,才安然躺下。
傍晚時分,慕容夜才再次出現。
他手中端著一碗清粥,「可好些了?」
蘇若瑯點了點頭,「好多了。」
慕容夜看著蒼白的臉,並不相信說的話,「你若是難,可以跟我說,我會想辦法……」
說到這裡,他突然頓住,沒有再說下去。
柒月和他說得很清楚,他想讓蘇若瑯不這麼痛苦,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將蠱取出來。
可他怎麼可能會那麼做?
他好不容易才利用蠱得到了的心,讓他就這麼放棄,絕對不可能。
「你忘了嗎?我的醫很厲害的,就算當真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也能為自己醫治。」蘇若瑯看著他,眼底的深令他寵若驚。
何曾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
「對了,我怎麼能忘記這一點呢。」慕容夜的臉上卻沒有半點輕鬆。
他最擔心的,便是的醫。
若是發現的變得如此虛弱,是因為蠱,定然會想方設法將蠱取出來。
到時候,就會知道一切。
「我真的沒事,你不要太擔心了。」蘇若瑯手,輕輕放在他的臉上,「讓人拿紙筆來,我想寫個藥方。」
慕容夜聞言,立刻讓人去拿了紙筆。
蘇若瑯寫下了一個藥方,他命人儘快將葯抓回來。
「阿夜,我……是應該你阿夜,對吧?」看向慕容夜,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是。你一直我阿夜。我與你,我們……」他原本想要編造一個纏綿悱惻的故事給。
可又怕會察覺出其中的破綻。
不敢真的說出來。
「我會和你回去。我記得,我以前拒絕過你,你很難過。雖然我不明白我為什麼通拒絕你,但這一次,我答應你。」蘇若瑯聽著自己這深款款的語氣,嘆以前的課業學得到位。
簡直是演技派!
「阿禾,以後……只看我一個人好不好?」慕容夜一把將攬懷中,卻不小心到了還沒有癒合的傷口。
為了不被他發現,蘇若瑯只能忍著痛。
「。」怕傷口裂開之後袖會被染紅,不敢讓他抱太久,只能撒般喊。
慕容夜這才記起自己是來給送飯的。
他端著清粥,一點點餵給吃。
此時,藥鋪。
「快把藥方給我!」秦墨卿聽聞慕容夜的院子里出來一個人抓藥,待到人進了藥鋪,立刻就讓景安將藥方拿了過來。
他的目劃過藥方上那一味又一味葯,如釋重負地坐到了椅子上。
「阿瑯已然平安無恙,只是還找不到時機逃出來。」秦墨卿擔心了幾日,在看到悉的筆跡之後,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
「要不要找個機會將公主救出來?」景安問道。
秦墨卿搖了搖頭,「貿然前去太過危險,阿瑯既然已經無恙,自然會想到法子逃出來的。我們且耐心等等。」
他知道他的任何輕舉妄都有可能給蘇若瑯帶去危險。
儘管他再不樂意,也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