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棲霞的目視著軒澤,仿佛要在他的上打出來,看一看他的心裏到底藏著什麽。
“你說啊,許抒懷在哪裏?當初你答應過我,要幫我救他的啊,現在反悔了嗎?”慕容棲霞仍不肯放棄,盯著麵前的男人,連他一一毫的表都不肯放過。
“嗬……”軒澤挑眉,扯了扯角,道:“你其實心裏非常清楚,我到底有沒有騙你,許抒懷回不來了,其實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你騙人,你這個騙子,你騙人……雷煌已經答應我,一定會幫我救活抒懷的,隻有你,從始至終都在騙我,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那麽他,我想他回來的……”慕容棲霞的聲音漸漸虛弱下去,帶著哭泣,的臉上已經流滿淚水,“你知道的啊,隻要他能回來,我什麽都願意做的……”
軒澤的眉梢了,又再次擰,掀了掀,可又沒有說話……
“軒澤大人,你知道嗎?許抒懷是我見過最溫的男人……起初,我並沒有上他,那時候我心裏其實一直著另一個人……”
慕容棲霞忽然出一個微笑,目也遊離起來:“那時候,我以為我會一輩子著那個人,即便他是君王,我可能要跟很多人分我的丈夫,而他也未必會我一輩子,但那時候的我因為深著他,所以一切都變得不重要,我想要為他的妃子,幫他分擔繁重的國事,隻要能幫到他,我什麽都願意做,哪怕是讓我上戰場,甚至戰死沙場,想到那是為了他,我都心甘願……”
“所以呢?”軒澤也微微閉上眼睛,本不在意他的頸間還有一把利刃抵在咽。
“所以,直到我遇到許抒懷,我的人生才變得天翻地覆,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還可以這樣活……”慕容棲霞已經毫不掩飾自己的憎恨,咬著牙說:“所以,這一切都是你造的對不對?你把他帶到我的邊,然後再將他奪走……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你計劃好的……”
“哦?你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倒是很意外……不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錯了……而且告訴你這些的人,顯然也是別有用心,你最好不要相信,一麵中計……”軒澤說這話時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哼,你裝蒜,別把我當傻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想找到那個孩,因為可能就是傳說中能夠召喚出上古神龍的神,對不對?你們這些男人,都想要得到神龍的賜福,獲得上古之神留下的神和巨大力量……”慕容棲霞冷笑著說,手上的匕首也更進了一步,甚至在軒澤的上劃下一條淺淺的傷口。
“你既然知道,那我也沒什麽好說,但許抒懷的事,我隻能說很抱歉,我無能為力……”軒澤微微仰頭,似乎是讓慕容棲霞隨意置的意味。
“很好,其實你這麽說我反倒很高興,這樣我把你給雷煌的時候也就不必再覺得惋惜了。我可不想拿到什麽神力,也對什麽江山社稷,權力富貴毫無興趣,我隻是想要許抒懷回到我邊,而雷煌答應我,等他拿到上古之神賜福的神力,他就會幫我達心願……”慕容棲霞近,手上的利刃也深深刺軒澤的。
軒澤的眼睛慢慢張開,盯著麵前的子,並沒有因為手上的匕首沒自己的而有任何躲避。
軒澤道:“你怎麽還不明白,這世間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你的眼睛,你以為你看到的是真實的,殊不知你的眼睛很可能是你的敵人的幫兇……”
說著,軒澤的手已經攀上慕容棲霞的手腕,的一震,想要將手離,將匕首從他的裏撤出,但卻發現自己的完全不聽使喚,也無法再分毫……
“這……這是怎麽回事?”慕容棲霞張起來,不僅僅是無法聽從的支配,就連的視線也無法從軒澤的臉上移開,好像他的將的目牢牢地吸引住,想要偏移開視線都無法做到。
“你累了……乖乖地休息一下……”慕容棲霞聽到軒澤的聲音溫的響起,但好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隨即的眼前也漸漸陷黑暗中,覺在不斷地下墜、下墜……
慕容棲霞的微微一偏,迅速下墜,被軒澤手接住,便倒在他的臂彎裏,軒澤順勢將平放在床榻上,又看了看口被的那把匕首,微微閉目,手搭在匕首的刀柄上,猛然用力,那匕首便被他自己拔了出來。
“啊……”軒澤痛得低了一聲,此時已經滿頭汗水,匕首被他丟在一邊,看了看微微泛著黑的傷口,軒澤隻閉上雙眼,像是朝著口氣說話一般,道:“如你所願,我中毒了……你可以出來了……”
像是早有察覺,軒澤的語氣那樣篤定,好像他一直知道有人在暗中看著這一切,而他讓慕容棲霞刺中自己,似乎也是要讓暗那個觀察他的人可以安心現一般。
果不其然,有人慢慢顯形,看到軒澤,似乎還很難為地笑笑,道:“軒澤大人,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您多包涵,您多包涵……”
軒澤的眼皮都沒抬一下,隻道:“鍾山嶸九,我自問向來對你不薄,也一直沒把你當外人,何至於你如此,在背後捅我一刀?”
軒澤說話的語氣很是清淡,好像在聊天氣一樣隨意。
可對麵鍾山嶸九就沒有他這麽淡定了,抹了抹額前本怒存在的汗珠,陪著笑臉道:“其實……小九這次的確對不住大人,但小九本就是雷煌的屬下,忠義難兩全啊,我也隻能選擇忠,對不起了,軒澤大人……”
“嗬嗬……”軒澤微微一笑,擺擺手道:“你說得對,忠義之中若要有個取舍,你當選忠而背棄義,更何況你我之間可能從來就沒有真的義,你我之間多是無非逢場作戲罷了,又何來的義,真是可笑,可笑……”
鍾山嶸九聞言,眉頭皺了皺,臉也變得更加難看,隻衝軒澤一抱拳,卻也再沒有什麽話好說。
軒澤便接著道:“說吧,接下來你要如何置我?將我一劍劈了,還是剮了,嗯?”
“哈哈哈哈……看你說的,我也不過是想請你回九淵去,怕你不樂意,才讓小九用了些小手段罷了……”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很快那人已經走到近前,鍾山嶸九見了來人便是直接雙膝跪倒,不敢抬頭,而那人也沒有多看他一眼,隻徑自走到軒澤麵前。
軒澤抬眸看了看麵前的男子,那人一玄長袍,繡著銀和金的閃電圖騰,正是九淵國當今的君王雷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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