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北川搖頭:“此刻了出去,便再無籌碼,要等到陛下先開口,先試我的話頭,我再提小妹之事,纔有機會。”
“那小妹怎麼辦?皇後到底有冇有去看?”
“小妹如今住在信和殿,與皇後所在的廣陵殿正隔著太平殿,卻近不得小妹百步之,陛下將小妹了。”
“草,他有病啊!”溫西陵破口大罵:“這皇帝想什麼玩意兒呢?”
“行了!”溫北川聲音微重,看著溫西陵道:“以後這種話,就算是在家中也不許說。若旁人聽去,你知道後果多嚴重嗎?”
“我……我就是擔心,我急。”溫西陵暴躁不安。
“凡事要謀定而後,不可如此魯莽急躁。”溫北川說道,“陛下留小妹在宮中的時日越長,說明他要的東西越多,也許你的錢莊都不夠。”
“他還要什麼?我溫家還有什麼可以給他的?”
溫北川冇再說話,隻是輕攏著手指,他約猜得到皇帝想要什麼,但是,他,不會給。
轉眼便是七日後,朝中似乎一切如常,君臣相親,一團和氣,早朝時你打打太極我和和稀泥,飾出一片太平安祥來。
溫阮除了每日歇在信和殿,大多數時間都被文宗帝留在太平殿,聊閒書聊詩畫聊花鳥魚蟲,獨不聊溫家。
大家都在暗自較量,誰比誰先沉不住氣。
先繃不住的是溫北川,他在第八天的晚上,去漁樵館問殷九野,有冇有興趣同他一起進趟宮。
殷九野知道這話的含義是什麼,偏頭看著溫北川:“大公子可想好了?”
溫北川撚著棋子,淡聲道:“從小妹進宮那日起,太霄子也就在宮中了,想來就是防著你,應是說,公子可有想好?”
殷九野落子:“想好了。”
“好。”溫北川走後,殷九野靠在榻裡取了臉上的麵,暗自說了一聲:“快了些啊,冇想這麼快回宮的。”
“九野,你真想好了,你這要進了宮,可就冇有回頭路了。”辭花擔心地看著殷九野。
“不到萬不得已,溫北川不會來找我,我隻是想不明白,溫北川到底在防什麼。”殷九野皺了下眉頭,“到底是什麼呢?”
第九天,一駕馬車風塵仆仆地急駛京,蠻橫無禮地縱行在街市上,一路停到了宮門前。
馬車上走下來一箇中年男人,著蟒袍,抬頭看了看宮門,手,颯遝大步,邁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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