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絡版結局
安潯的祖父經常來河邊釣魚,不管春夏秋冬,只要他在國,其實他不見得有多喜歡吃魚。後來安非被他帶的也有了興趣,據安潯分析,安非可能就是喜歡鑿冰。
上次春江的那場雪實在太大了,以至於現在放眼河道還是白茫茫的一片。司羽牽著安潯走在前面,悠閒自在,偶爾低聲閒聊。安非扛著冰鎬,另一手拎著水桶和易白跟在後面,易白並不是話的人,但今天似乎過於沉默,安非與他聊天他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沒有多大興致的樣子。
他們穿過臨河公路後從橋頭一側樓梯走下去,修葺平整的河堤上很多遛彎的人,還有一些人在河邊玩冰車冰刀。
「我們去人的地方吧,這邊鑿冰窟窿再給鑿裂了這幫人不得和我玩命啊。」安非說著就走下了河堤上了河道,他向人煙稀走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其他三人本沒有跟他過去。
他回頭看去,安潯正對他笑,「安非,我們只是過來走走,抓魚還是你自己來吧。」
安非將冰鎬一放,氣呼呼的說:「安潯一會兒我弄上魚來你最好別吃。」
安潯不以為意,「上次我爺爺釣的魚還剩好多呢。」
「那你就吃你爺爺的魚吧。」安非繼續往裡走,沒想這句話說完,安潯就生氣了,「你爺爺的,安非你再說一遍。」
安非其實非常無辜,安潯一怒他便意識到自己剛剛那話像罵人,他嘿嘿一笑,「我爺爺行不,咱爺爺。」說完就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司羽輕聲笑著,「安潯你總是欺負安非。」
「其實他也沒欺負我。」安潯覺得有時候安非蔫壞。
易白站在兩人旁邊,有點後悔自己來這一趟,為了免去些許尷尬,他隨口接了句話茬,「安非總說你是他的天敵。」
安潯笑了笑,「那他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其實安潯也有點尷尬,左邊一位差點要為未婚夫的人,右邊一位未婚夫,兩人互相還不說話……
不遠的安非已經開始鑿冰,他倒是非常賣力,又是冰鎬砸又是用踩,安潯都怕他一不小心掉進去。他自己一個人幹的火熱,岸邊的三人氣氛卻冰冷,直到司羽突然開口,「易先生,聽說你給我的那個先心病基金捐了不錢。」
易白側頭,越過安潯看向司羽,「正好看到了,瞭解了一下後覺得有必要出一份力。」
這是安潯不知道的,而且還有些意外。在眼中,易白就是個只對人和金錢興趣的資本家,那些紈絝子弟喜歡的東西他一樣也不落下,唯一的不同是作為易和企業的副總他還是有些能力的。
易白見安潯看他,沖一笑,「覺得我還有可取之?」
被看穿了……
這時,安非突然在河那邊沖他們擺手大,「姐夫~姐夫~,魚線是不是在你那?」
司羽掏了下兜,確實有一卷線,走的時候安潯祖父拿給他的。他舉手向安非示意了一下,然後對安潯說:「我給他送過去。」
司羽走上冰河,有個十多歲的孩子坐在冰車上他,「哥哥,你幫我推一下冰車好嗎?」
他了孩子的頭,彎腰將他推了很遠,孩子咯咯的笑聲傳來,「哥哥,還可以再遠點。」
司羽走過去將他的冰車拐了個彎,「我帶你去看那邊的哥哥抓魚好嗎?」
男孩點頭,對不遠的母親說了一聲便讓司羽推著走了。
安潯看著那個高高的背影,笑著對易白說:「我都想玩了。」
易白凝視,須臾,「那邊還有冰車,我陪你去。」
安潯只是想想,並沒有準備付諸行,「不了,我可不和小朋友們搶。」
易白笑了笑,「去那邊坐會兒吧。」
河堤一旁種了一排柳樹,柳樹下麵有休息的長椅,安潯走在易白旁邊,微低著頭看著路面,反而沒注意出來的柳條,易白眼疾手快的將安潯拽到自己側,「地上有錢嗎?看的這麼專心。」
安潯側頭看了一下枝條,「謝謝。」
「其實我們並不需要這麼客氣不是嗎?」易白突然說。
安潯怔了怔,心想,可是真的不啊。
幫安非弄魚線的司羽看了眼岸邊的兩人,扭頭對安非說:「把你姐過來。」
「嗯?」安非沒反應過來,「我?」
「對。」
安非看到岸邊兩人的狀態就懂了,易白低著頭在和安潯說著什麼,安潯站在他側,對他微微笑著,從這個角度看,姿態有些親。
他又瞄了瞄司羽的臉,心下好笑,面上卻扯開嗓門,「安潯,你來。」
結果,安潯和易白一起走了過來。
冰面上非常,安潯走的很慢,易白剛開始還禮貌的保持著距離,後來乾脆走過去將胳膊遞過去。
安非又看向司羽。
表面上並看不出什麼不同,依舊是往常的樣子,只是整個人的氣場卻有些不一樣了,了些溫和,多了些淩厲。
司羽對旁邊那個男孩說:「可以把你的冰車借給我嗎?」
男孩點頭,「當然可以。」
冰車是一個椅子下面墊個木板,木板下面又鑲了兩條冰刀,很簡易又結實了拼湊。司羽推著車子到安潯面前,「想玩嗎?」
安潯眼眸發亮的點頭,隨即抬坐了上去,「慢點,我會怕。」
「好。」他應著,剛要走,安潯便出聲攔住,將手腕上的皮筋遞給他,「幫我把頭髮綁上。」
之前他也沒幫綁頭髮,換服的時候,洗臉的時候,準備畫畫的時候,總之司羽覺得自己已經是個綁頭髮的老手了。他接過皮筋,幾下幫綁了個馬尾,「用挽起來嗎?」
安潯回頭看他,「你覺得這樣好看嗎?」
司羽點頭。
「那就這樣。」
然後他推著冰車,慢慢的走遠。易白沒有跟上去,而是低著頭看著腳上的皮鞋,似乎這才覺到涼意,他轉往回走,不打算再去安非那。
「司羽你為什麼不說話?」他們已經繞了很大一圈了,司羽也只是穩穩的推著冰車,異常的沉默,安潯踢了踢腳邊的碎冰塊,問他。
司羽避開一個坐著冰車過來的小姑娘,半晌才回答安潯的問題,「在思考以什麼心態對待朋友的偽未婚夫的問題。」
安潯沒想到他會這麼誠實,笑道:「平常心態。」
「似乎不可能。」他立刻說。
安潯疑回頭,見他神,猶豫問:「司羽你在吃醋嗎?」
他也不看,半晌才回答,「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是安潯,我確實吃醋了。」
安潯也不安他,第一反應卻是笑起來,為他偶爾的孩子氣。
「你可以不用笑這麼開心……安潯你不應該解釋一下嗎……好了安潯……」
安非並沒有祖父的那兩下子,一上午的時間也只是釣了幾條小魚,好在他心態好。
易白是吃了午飯後離開的,他剛走安教授就給安潯佈置任務,「你這幾天空去易家拜個年。」
安潯不太願哦了一聲。
後來回房間,司羽直接威脅,「安潯你最好找個理由推了去易家的事兒。」
安潯意識到司羽應該還是因為吃醋,歎:「……司羽你太霸道了。」
「嗯。」他還承認。
安潯不和他計較,只是有點為難,「可是什麼理由比較讓人信服呢?」
在易家已經是有前科的人了。
司羽想了想,走過去將抱起朝床走去,「就說懷孕了!」
……
後來,安潯發了一條微博,看起來像是秀恩,其實只是變相的哄司羽。實在是因為某人吃起醋來,的腰有點不了。
安潯將約克郡那個糖果店老闆發給的照片的其中一張發到了微博,那張照片中,兩人圍著桌子而坐,面前有一座小山似的巧克力,司羽輕輕撐著下,神悠然的看著,眼中深款款。
安潯微低頭,臉頰還有些紅暈,右手拿著巧克力,手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輝。
安潯:決定為沈太太,你好沈先生。沈司羽
這是安潯第一次用工作室的號發關於沈司羽的微博,而且還是這種有些點的消息。那些說安潯高冷,說司羽單,說不秀恩的人都沒了……
理智的網友多是祝福。
不理智的……千奇百怪,各種各樣,還有賣狗糧的商家,直接甩了連結在評論區。
司羽幾乎不去微博,他見安潯玩手機的時間長了便多猜到些。
安潯發的那張照片他沒見過,很。覺隔著照片都能聞到那天空氣中充滿的香甜的巧克力味,似乎那一整天都是那種味道,讓人幸福又滿足。
點了評論,打了幾個字上去。
沈太太,你好。
三月,兩人各自回到學校,一個忙畢業論文一個忙畢業作品,他告誡不許單獨畫模,威脅他不許收同學的書。
四月,在安媽媽的強烈要求下,他們去英國拍了婚紗照,此時正趕上英國王將過九十大壽,整個英國都沉浸在為慶祝生日的喜悅中。
五月,司羽回日本參加論文答辯,安潯瞞著他跑去埃及看金字塔,還是和網上約的一些朋友。司羽發現後第一次對發了火,安潯哭了,他心疼,又費勁心思的哄。
六月,司羽在春江近郊買了一座房子,兩人按照安潯的喜好裝修了一番,有歐式復古的書房,有現代簡約的臥房,有地中海風的浴室,有蕾公主氣息的嬰兒房……院子裡有泳池,玻璃花房和秋千。沈母在他們裝修完來看過一次,後又皺著眉頭離開了。司羽安潯的頭,「你喜歡就好。」
七月,兩人回學校辦理畢業手續,回國後領了結婚證。安潯第二次主發了微博。一張照片,兩種證書。一本綠的佛羅倫斯國立學院畢業證,一本紅的沈司羽與安潯的結婚證。
八月,婚禮。在英國的古堡,這座古堡自從上個世紀沈家買下來後已經舉行過多次婚禮了。司羽和安潯宴請了很多同學朋友,大家表示,婚禮與婚禮後的派對簡直棒極了。大川還作為特殊的「人」進行了講話。
九月,司羽的基金會基本走上正軌,他也第一次作為主刀醫生進行了手。安潯開了畫展,空前火,記者採訪環節所有的問題都是關於沈司羽或者是和沈司羽的,這讓非常頭疼。
十月,安潯覺得自己被司羽養胖了,開始減。司羽卻百般阻止,他喜歡稍微有些的,因為抱起來很。
十一月,安潯開始學做菜。
……
第二年四月,安潯偶遇林特,與他吃了頓飯,雖然當時還有別的同學,但司羽還是吃醋了,結果晚上回到家,安潯腰又有點不了。
六月初,安潯查出懷孕四十三天。
七月,安潯和司羽鬧彆扭,因為去肯亞看遷徙的事又要無限延期了,淚眼婆娑的問他哪次沒做措施怎麼記不得!
八月——第三年四月,養胎。司羽辭了醫院工作,為了照顧安潯他回沈洲後暫時當了閒散經理。
四月初,安潯生了個六斤的男孩。司羽取名,汀汀。
至此,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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