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茉心念微,左右手便各出現了一枚金燦燦的鑲紅寶手鐲。
云茉將自己的,和云瑤用來栽贓的那只做了下對比,兩只手鐲的圈數和鐲都差不多,只是花紋和紅寶數量不一樣,也正是這樣才這麼容易蒙混過關。
“叩叩。”
聽到敲門聲,云茉立刻將兩只金鐲子都收進隨空間。
打開門,門外站著的人是新郎,手里端著飯菜,看樣子是來給送吃食的。
“不吃?”
見堵著門,凌川沉聲問道。
云茉連忙搖頭,并讓開路。
凌川將飯菜放到木桌上,目在床上灑落的花生紅棗上停頓了片刻,轉看。
“不知道你的口味,隨便拿了點。”
“哦,謝謝啊。”
面對這個已經跟舉行了婚禮的男人,云茉尷尬得腳趾摳地,干的回了一句。
看出的張和不自在,凌川也沒再多逗留。
盡管很,但飯菜的味道實在難以恭維,沒滋沒味的,還都是白花花的,云茉勉強吃了兩口青菜就放下了筷子。
正準備去床上抓幾顆花生紅棗解饞,房門外又有人敲門,這次的敲門聲很輕,似乎來人沒什麼力氣。
云茉好奇的打開門,外面空空的什麼也沒有,正要將門關上,膝蓋位置傳來一聲細如蚊蠅的喊聲。
“嬸娘。”
云茉低頭,發現是一個高剛過膝蓋的小。
小努力的捧著一碗茶水,琉璃般的黑眼珠怯生生的著。
云茉半蹲下來,接過手里的茶碗,笑著問道:“端給我的?”
“嗯。”
“你什麼名字?”
“凌春花。”
“啊,原來你春花啊,名字真好聽。”
凌春花被夸得小臉通紅,指了指云茉手里的茶,細聲細語的說道:“叔父給你喝的。”
云茉并沒有急著喝,而是牽著凌春花進了屋子。
本來想拿點糖給凌春花吃的,結果在新房里面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顆,沒辦法,只好從床上抓了點花生紅棗塞給凌春花。
凌春花一開始害還不肯要,被云茉直接揣進了兜里才小聲的說謝謝。
趁凌春花低頭剝花生吃時,云茉滴了一些靈泉水進茶碗。
怎麼說呢,防人之心不可無,靈泉水除了能延延益壽,還有解百毒的功效。
隨后,云茉一邊喝茶一邊從凌春花里套話。
“你幾歲了?”
“6歲。”
“上學了嗎?”
凌春花搖搖頭。
凌春花雖然年紀小,格文靜,但思路和口齒還算清晰,不多會云茉就對凌家有了大致的了解。
凌家父母早亡,家里面就凌江和凌川兩兄弟。
剛才發喜糖的人是凌江的老婆,也就是凌春花的生母,另外,凌春花還有一個4歲半的弟弟。
讓云茉驚訝的是,凌春花很有規矩,吃的花生殼和棗核都放在桌上,而不是扔得地上到都是。
云茉原本因為紅包和喜糖一事,對摳搜的李珍麗頗有看法的,想現在倒是多了幾分好。
能教養出這麼懂禮貌的兒,本人的品應該也差不到哪里吧。
—
日頭漸漸偏西,賓客散盡,凌家兄弟倆在好的街坊鄰居的幫忙下,很快將杯盤殘羹收拾干凈。
凌江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紅包和喜帕,客氣將幫忙的街坊送出門,再回去的時候,就看到周大娘神激的跟凌川說著什麼。
“……是云總的書親自來的,給了家里面800塊錢和200塊的糧票,謝謝,川子,真的太謝謝你了。”
等周大娘千恩萬謝的走后,凌江才掐了手里的旱煙,一臉愧疚的走到凌川面前。
“川子,是大哥對不住你……”
凌川抬手拍拍自家大哥的肩膀,阻止對方后面的話,“事已經解決了,沒事了。”
凌江自責的抹了把臉,懊惱道:“我始終記著周大哥對咱們兄弟倆的恩,當初爹娘都走了,家里天天被債主上門討債,缸里連把米糠都沒有,要不是周大哥送的半筐紅薯,咱倆可能早就死了。
他現在染了重病不能干活,一大家子人吃飯都了問題,周大哥找到我,讓我給周小偉安排個活,我也不能推辭是不?”
“周大哥有難我們肯定是要幫的,但下次這種事你先跟我商量一聲。”
凌江連忙點頭,“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擅作主張了。”
說起來,凌川和云茉的這樁婚事,還是因周小偉而起。
凌川是個小包工頭,手底下差不多有二十來個工人,目前在云家開發的地產項目攬活干。
公司跟各個包工頭之間早有規定,做工的工人年齡不得低于16周歲,這也是國家的政策。
周小偉今年只有15歲,凌江為了能讓周小偉到工地上做活,謊稱周小偉已經16歲了。
說來也是運氣不好,周小偉進工地沒多久就遇到了坍塌事故,了重傷。
事故責任在公司,按規定,公司要對傷的工人做出相應的補償。
負責理事故的人經過調查,發現周小偉不滿16周歲,違規用工不僅拿不到一分賠償金,凌川這個工頭還得支付高昂的違約金。
凌川拿不出這筆錢,只能上門找公司的老總,也就是云茉的養父云仕賢求。
那會云仕賢正為云茉這個養的事頭疼,看到凌川忽然就有了主意。
最后雙方協商好,凌川娶云茉,作為換,云仕賢則對凌川違規用工一事不予追究。
“川子,我看那云家小姐也沒傳聞中的那麼蠻不講理,你既然都把人娶回家了,以后就好好跟過日子吧。
人嘛都差不多,上總有這樣那樣的小病,娶誰都一樣,再說弟妹長得也俊俏,還有文化,咱們也不吃虧,你說呢?”
想到人那張艷若桃李的臉,凌川嚨輕滾了滾,“大哥,我心里有數的。”
“那行,時候也不早了,累了一天,你和弟妹早點洗洗歇著。”
—
有了凌春花的陪伴和逗趣,時間過得飛快,眼見太就落山了。
“春花!”
聽到隔壁傳來凌江的喊聲,凌春花趕從凳子上跳下來,“嬸娘,我爸喊我了。”
“嗯,你回去吧。”
凌春花沒,琉璃石般的眼珠子瞄向木桌上的花生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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