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半個時辰,龍宛就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
全是給徐氏、嚴氏,以及劉氏、夏氏準備的禮品。
興許以公孫家的底蘊本就看不上用心準備的這些禮,但這已經是龍宛能準備到最好的了。
“不知道,夠不夠,要不我再托人回家去讓我爹娘捎幾只的土回來,讓老太太和夫人們都補補子?”
龍宛忐忑又張的看向徐月,詢問的意見。
徐月看著手里厚的禮,擺了擺手,“夠了,我還空著手去呢。”
聽見徐月這句玩笑,龍宛沒忍住翹了下角,但很快又覺得自己這樣不合適,把笑意了下去。
“那我們就走吧,再晚可來不及準備晚飯了。”徐月沖龍宛鼓勵的抬了抬下。
龍宛點點頭,先把禮仔細放在馬車里,這才隨徐月和君梅一起登車,啟程前往公孫烏堡。
大水泥路直通公孫烏堡,不用半小時,就能到。
這會兒正是農閑時,烏堡里的百姓們要麼坐在大樹下吹牛打屁,要麼就在田地里巡視,琢磨著能種點啥。
還有不孩唱著諺語歌,在已經清除干凈的稻田里玩扮家家。
不遠,河岸邊,豆腐磨坊傳來陣陣豆香兒,閑下來的農人們擔著一擔擔豆腐從豆腐坊里出來,抓時間,再到城里賣一回兒。
藍天白云,青山綠水,兒嬉戲,老人談古,好一副鄉村景圖。
徐月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這山間的空氣都格外清新。
“真啊。”君梅也打起車窗簾布,嘆道:“從前住在這里,從沒覺得這里這麼過。”
徐月道:“可能是因為那個時候溫飽問題還沒解決,沒空追求更高級的神滿足。”
君梅點點頭,覺得徐月說得有道理。
馬車來到堡高墻外,從這往,就是公孫氏的私人宅院了。
門前有雇工看守,見到陌生馬車,上前詢問來者何人。
君梅推開車門,從馬車鉆出一張臉,雇工一驚,他認得王君梅。
應該說,在幽州不認識王君梅的人比不認識徐月的人還要。
為首領麾下第一得力干將,王君梅說的話,有時候比幽州州長還管用。
加上管著徐家單獨的私產,如糖廠、鐵礦、鹽礦、水泥工廠等等,也是大商賈人搶著要結的人。
只可惜,王書鐵面無私的名聲也跟在徐家軍中的地位一樣。
雇工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麼會突然到訪,而且還是這種低調的出現方式,但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一邊開門,一邊讓另外一個同伴火速通知烏堡主人。
“三老爺,三夫人、二夫人,王書來了!”
雇工一邊喊一邊沖進二房大宅里。
留在家中的公孫渝、徐氏、嚴氏三人,難得的沒有互相爭對,合聚在一起商議秋后族中大祭的相關事宜。
雇工的話,打斷了三人的商議,齊齊朝大門這邊過來。
“誰來了?”公孫渝疑問。
雇工大一口氣,又重復了一邊,“是王書!”
嚴氏暗道一聲奇怪,心里卻打起鼓,“難不是孩子們犯錯了?”
這話把徐氏嚇一跳,但很快徐氏就反應過來,否定道:
“應該不是,不然來是不會是王書。”
王書又不管員任免。
公孫渝不跟們猜,跟著雇工快步迎了出去,六十歲的老頭,腳利索得很,一點不比年輕人差。
嚴氏和徐氏隨其后,兩人稍慢了幾步,來到門口時,就見車上一下子下來了三個人。
嚴氏當先瞧見了領著禮品的龍宛,角頓時出一抹幸災樂禍的嗤笑,順帶橫了徐氏一眼,看來今天有好戲看了。
不過公孫渝一聲震驚的:“首領!”
又把嚴氏驚一跳。
忙轉頭看去,三人中走在最前頭的年輕子,不是徐家娘還能是誰!
嚴氏蹲行禮的時候,徐氏已經一臉驚喜的小跑沖上去。
“你怎麼來了,你怎麼來了,阿爹阿娘阿兄阿姐呢?”徐氏一邊驚喜的問著,一邊往徐月后馬車看,期待著能見到徐大等人也從馬車上下來。
可惜,并沒有。
不過能見到徐月,徐氏還是很高興。
“姑,好久沒見您了,您和姑爺可還好啊?”徐月關心問道。
徐氏拉著徐月的手,一邊應好,一邊把孩子仔仔細細打量。
“我們好著,倒是你們年輕人,在外頭風里來雨里去的,可要小心啊。”
徐氏了徐月的肩膀手臂還有嵴背,確定沒到什麼不好的地方,這才暗暗長舒一口氣。
徐月察覺到上溫暖索的手掌,心里一,眼眶微紅,反手輕摟住跟前這個比從前多了許多皺紋的老婦人。
祖孫倆熱乎乎的往廳里走,似乎都注意不到剩下的人。
龍宛忐忑的看了君梅一眼,君梅沖抬了抬下,兩人一塊兒進了院子。
經過嚴氏和公孫渝旁時,龍宛沖二人溫和淺笑,喚了三祖父和二祖母。
公孫逸已經了二房名下,嚴氏是名義上親祖母。
但比起面對嚴氏,龍宛更害怕的是面對徐氏這個實際上的親祖母。
公孫渝看見廳的徐月,就忍不住沖小心忐忑的龍宛長嘆一口氣。
“快進去吧。”公孫渝勉強扯出一個笑。
嚴氏那張嚴肅的面孔也和下來,示意雇工把龍宛帶來的禮品收下。
而后戲謔的朝徐氏那看了一眼。
倒要看這個弟妹該怎麼安置這個“孫媳婦”。
反正這個惡人是不會做的。
一切看起來都還算順利,龍宛提著的心稍稍落下一點點。
“月兒,你說你這是什麼意思呢?”
一番寒暄過后,姑徐氏似笑非笑的問了徐月這麼一句話,眼角瞥向站在廳旁一臉不安的龍宛上。
徐月嘿的笑了下,湊到姑耳邊說:“表哥表嫂的結婚證明是我親自批準的,姑這是怪我的點鴛鴦譜啦?”
徐氏瞪了徐月一眼,想必在這世上,敢這麼瞪著徐家軍首領的人,除去徐月自己的家人,也就只有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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