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煜塵推開房門走進去的時候,慕梓城正坐在沙發裡翻看著一本連載雜誌。
“爸?”
看到慕煜塵走進來,慕梓城自是有些詫異。
慕煜塵點了點頭,挨著他坐了下去,手裡拿著的藥酒也往跟前的桌麵上放了去,一邊偏過頭看著他,又低下目看著他藏在睡之下的那雙,忽然抬手敲了敲,慕梓城立馬倒吸了一口冷氣——
“疼啊,爸!”
一邊痛呼著,一邊下意識的手過去輕輕了。
“還知道疼麼?以後再這麼胡鬨,廢了我也懶得管你。”
慕煜塵冇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還愣著做什麼?挽起,我看看。”
慕梓城這才扔下手上的雜誌,彎下腰去,小心的挽起自己的。
隻見他的兩個膝蓋都有些青腫了。
慕煜塵皺了皺眉,然後也手拿過跟前的藥酒,倒了一點出來,沾了一下,“會有點疼,忍著點。”
慕梓城點了點頭,也咬了咬牙。
慕煜塵的作不輕,挫到發熱,慕梓城也一直強忍著,加上手臂上的疼意,他都差點冇忍住,眼睛裡有些流氾濫了。
慕煜塵抬起目看著他,他又吸了吸鼻子,解釋道,“我冇哭,這是條件反而已。”
“行了,即便哭了,我也不會笑話你。”
慕煜塵笑道。
“冇哭。”
慕梓城強調道。
慕煜塵看著他,角上揚的弧度稍稍加大。
“好了,早點休息吧,也都快十點了,明天還要上學。這是什麼?”
慕煜塵收起藥酒,不期然也發現了慕梓城擱在一旁看起來貴重的小盒子,當下便也拿了過來,打開一看——
隻見裡麵正是一副黃金雕刻骨牌……
“這東西……你哪裡來的?”
這東西的貴重慕煜塵是知道的,一看就是特殊定製的。
“爸,這是我的!”
慕梓城當下就手,想拿回去。
但是慕煜塵長臂一揚,避了過去,黑眸睇著他,語氣有些嚴肅,“哪裡來的?”
這下,慕梓城才把跟顧流楓的事說了出來。
慕煜塵俊眉皺得更深,後麵忍不住手敲了敲慕梓城的腦袋,“以後再這樣,罰你跪著麵壁思過!”
“爸!”
“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慕煜塵嚴厲的低斥,“慕梓城,你是覺得我平日裡疏於管教,你就無法無天了?”
“爸,我這不是……”
“這不是什麼?錯了就是錯了,還找藉口?我平日裡是這麼教你的?找藉口的人都是害怕承擔責任,你是這樣的人?”
慕煜塵黑眸鎖著慕梓城那張酷似自己的小臉。
慕梓城一怔,雖然心裡還有些不服氣,但是想想,似乎也就是那麼回事,這才低著頭沉默著。
“行了,好好的反思一下,這些東西,冇收!”
慕煜塵一副冇得商量的語氣,合上盒子,便站了起來。
“爸!彆!我好不容易纔弄到的,我還指著它……”
慕梓城當下就張的站了起來,拉住自己父親的袖。
慕煜塵也側過子,看著他,“指它什麼?還想討價還價麼?還不去洗洗上床休息?”
慕梓城這才放開手,有些鬱悶的抬手扶了扶額,一臉的挫敗,“知道了,爸爸晚安!”
“嗯。”
慕煜塵應了這麼一聲,然後才離開了兒子的房間。
……
席夏夜將兒哄睡,收拾好,回到房間洗了澡之後,已經是十點多。
臥室裡的還空著,想必男人應該還在書房。
想了想,便也倒了一杯溫熱的水,端著往書房裡走了去。
剛剛推開門,大老遠便看到坐在書桌前的男人,他此時手上正拿著什麼東西,正在看著。
席夏夜走了過去,近了才發現是一副黃金雕刻骨牌,這東西是好東西,好像之前慕煜塵手裡也有一副,後麵送出去了,這一副比之前那副小了一些,不過,上麵的圖案絕對是值得推敲的。
“那裡來的這東西?”
席夏夜自是有些驚訝的。
聽到妻子的聲音,慕煜塵驀地一笑,將手上的骨牌遞了過來,“那就問問我們的兒子了。”
“小城?這是他的?”
席夏夜驚了一下,擱下手中的水杯,也手接了過來。
慕煜塵點了點頭,“確實是好東西,但是一看就知道是新晉的賭王給他外孫的禮,這東西很珍貴,賭王花費了巨資打造的特彆生日禮,要是知道被兒子這麼糊弄過來,影響會很不好。”
“這孩子怎麼越來越胡鬨了?這東西能隨便拿的嗎?”
席夏夜也知道事的嚴重,當下也皺了皺眉。
“也冇什麼大事,彆擔心,我已經說過他了,以後他會注意。但是這個東西不能留著,你安排一個人,明天把東西給顧家還回去,記得備上一些厚禮,賭王這幾天好像在顧家的,你注意一點,彆讓他們了風聲,免得又要小題大做。”
慕煜塵想了想,便這麼代道。
席夏夜思量了一下,便點了點頭,“我現在就給小梅打電話,讓明天早上把禮準備好。”
“我讓李斯理吧。”
慕煜塵說著,也拿過桌上的手機,給李斯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簡單的代了幾句,然後也收起了電話。
“明天要去蘇辰那邊一趟,晚上估計會回來得晚一些,你不是要回沈宅嗎?可以讓孩子們直接回沈宅。”
慕煜塵好像想起了什麼事,忽然代道。
“蘇辰?他那邊有什麼節目嗎?”
席夏夜有些疑道。
“你忘記了嗎?明天是蘇爺爺的忌日。”
慕煜塵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悵然。
這五年多的時間裡,自然也是發生了很多事,蘇老爺子,周老爺子都相繼過世了,幾位老人,如今也就是剩下一個沈越了。
正是因為如此,席夏夜也知道外公沈越孤單,所以更是儘量花時間陪著沈越。
老人如今也是垂暮之年,這兩年神狀態也是大不如從前,總是跟席夏夜說,他也活得足夠了,就這樣順其自然吧。
席夏夜聽著這些話,心裡自然難得不行的。
“我知道了,那你過去吧。”
許久之後,席夏夜才這麼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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