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進行了大半，慕貝貝有些坐不住了，凌星似乎看出了的心思，出包里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就說有事要先走了。

說罷也不用人送，兀自起離開。

留下慕貝貝坐在原地靜等了一會兒，直到那抹纖瘦的人影消失在視線中，這才些微緩過神來，朝慕長笙蒼白一笑，「走了。」

慕長笙似乎沒什麼緒，略微一點頭之後也起，朝出手去，「走，回家吧。」

慕貝貝怔愣一會兒，還是去牽了那隻手。

順遂著男人的腳步從樓上下來，在快要走出門口時倏然間頓住，覺得哪裡不對，慕長笙握著的手無聲地加重了力道。

抬頭盯著他的側臉，又順著他的目看清了一副閑散姿態站在對面的男人，心頭頓時一陣瑟，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巧。」喬聿城將視線從慕長笙上挪開，微勾著薄低頭與慕貝貝對視一眼，眼底滿是邪味玩笑的緒。

慕貝貝表變了變，僵地扯著角，「啊，是好巧。」

還記得昨天為了打發他而胡承諾的事，不想會在這麼尷尬的況下遇上，簡單打過一聲招呼之後便忍不住看向慕長笙。

也不知道慕長笙是不是讀懂了的心思，只拉著人往他後躲了躲，同時迫視著喬聿城的眸，「喬聿城，我警告過你的。」

喬聿城不為所地聳聳肩，目總是落在慕貝貝上，還帶著幾許不輕不重的和笑意，似乎並沒有打算理會慕長笙，也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

慕貝貝卻察覺出了問題，忍不住嘀咕：「你們認識？」

聽這名字，怎麼都覺得有點耳。

喬聿城聞聲略一挑眉，狹長的眸子倏然間對視上慕長笙冰冷的眼神，似乎在進行著一場無聲的較量。

「認識，不僅認識，而且還很呢。」喬聿城回應著慕貝貝的問題，目卻分毫不落地落在慕長笙上。

半晌靜默下來，察覺出異常的慕貝貝無聲地搖了搖慕長笙的手臂，「長笙哥，我們回家吧。」

一句「長笙哥」拉回了慕長笙的思緒，他微微斂眸，聲音和地「嗯」了一句，這才牽著慕貝貝離開。

開車回去的路上，男人一路無話，面是有的沉。

慕貝貝打開副駕駛的窗戶，任由冷風灌了進來，將頭轉向窗外，腦袋耷拉在窗沿上吹風，不多時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是在慕長笙的懷裡，男人正抱著上樓，腳步踩著樓梯的聲音吵醒了，半睜著眼睛緩了一會兒，這才清醒過來。

「吧唧」在男人的側臉上親了一口，又帶著些微害的神往他懷裡拱了拱，等將整張臉都埋進了他的膛里，才安分下來，任由他將自己抱進了房間。

慕長笙沒多做逗留，將人放下之後就走了出去，留下慕貝貝一人在床上翻了兩個滾，最後覺得哪裡不對，翻下了床。

慕長笙的心底藏了很多事，這是慕貝貝在房間里輾轉踱步了十幾圈也無法破解的謎團，他將這份心思埋得很重，從不輕易對人開啟。

想了想，最終打開房門鑽進了廚房。

不多時「咚咚」叩響了書房的門，抱著一打啤酒靠在門口，「慕長笙，我們聊一聊吧。」

慕長笙聞言抬頭，同時將鋼筆收進筆帽中，不輕不重地擱在桌面上，之後好整以暇地半靠著椅背，「聊什麼？」

慕貝貝彎著眉眼倏然一笑，下一秒就踮著腳尖小跑進來，將懷裡的啤酒重重磕在桌面上，「聊天。」

慕長笙就聽著耳邊「哐當」一聲巨響，繼而眉頭微不可聞地皺了皺，靜靜盯著生爽快而又利索地將酒全部打開了，又舉起其中一罐直直杵到他面前，「慕長笙，我們不醉不歸！」

男人凝重的面最終緩和下來，彷彿是為這段時間抑在心頭的緒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出口，慕長笙手從慕貝貝手裡將酒接過來，埋頭些微輕笑，「好吧，歷練酒量也算是你學習的容之一。」

不多時兩人就面對面坐在了書房的地毯上，側倚著旁邊的落地窗戶，慕長笙大部分的眸都落在窗外，眼底氤氳著意味不明的緒。

腳邊散落了一堆的瓶瓶罐罐，慕貝貝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子晃晃悠悠的，一隻手指著慕長笙的鼻子，「也就是說，慕長笙，你覺得我比凌星漂亮咯？」

這已經是第八百遍重複這個問題，慕長笙聞言臉上沒有任何緒，就和第一次聽到一樣，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隨後眼睜睜看著由於難掩的興而將手裡剩了大半的酒仰頭灌下去。

慕貝貝扔掉手裡的空罐子，隨即瞇了瞇眼睛，一副自我滿足的樣子抿抿，「慕長笙，算你有眼，看在你這麼有眼力見兒的份上，我必須再陪你喝一杯。」

慕長笙眸悠長，沉默著從手裡奪下了最後一灌酒，「慕貝貝，這是你的極限了。」

之後不由分說，在慕貝貝張牙舞爪手來搶之前自己「咕咚咕咚」將一整罐酒喝乾凈了，「沒有了，睡覺去吧。」

他亮了亮手裡的空瓶子。

慕貝貝原本不大高興，但在聽到「睡覺」兩個字后又莫名笑起來，朝他靠了過去，雙手牢牢的攀附著的脖頸，「好啊，慕長笙，我們睡覺去吧。」

最後，慕貝貝就像樹懶一樣掛在了慕長笙的脖子上，被他就這麼抱上了樓。

等將人放倒在床上，慕長笙還沒來得及起，慕貝貝就雙直接扣住了他，將他鎖得牢牢的，「慕長笙啊，一起睡吧。」

酒勁上頭的慕貝貝，力氣大得驚人。

順勢將慕長笙在下，瞇起眸認真打量著他的臉，俊朗英的面容看得生直流口水。

好像突然間清醒了幾分，皺眉想了想，自己找慕長笙喝酒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好像是想側面探聽一些消息，但現在腦子裡渾渾噩噩的，本想不起來是什麼消息了。

所以晃了晃腦袋，什麼都不去想，只認真盯著男人的臉，挑起食指的指尖在他臉上微微劃過，「慕長笙，如果你對我有一點點真的話，其實我們可以不用協議結婚啊，為什麼不真結婚呢？」

慕貝貝這頗有挑逗意味的作配合著不清不楚吞吐出來的話，惹得男下一秒翻將在下，眼底涌的緒更深，「慕貝貝，我是個有正常慾的男人，你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他話音未落，生就猝不及防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用力吻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