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被調侃的當事人本尊賀淮不惱,跟著樂嗬。
他向來開得起玩笑,之前初中那會兒,沒被班裡人調侃。
不一會兒丁寶怡也來,雖然路上出了點小曲,不過不耽誤興緻。
一桌子都是初中時候的同學,班裡五十號人,來了一半,已經不算了。
言念和丁寶怡兩個人被班長推搡著坐最中間。
班長起頭吆喝,「今天絕壁是個好日子,正班花和副班花都來了,賞臉,賞臉!」
然後言念兩手烘托著旁的丁寶怡。
「是正,我是副,哈哈!」
人都來齊了,服務員上菜上酒,酒是茅臺五糧這種白酒,人喝不得,要了果和啤酒。
方纔那個打趣賀淮的妹子又指著賀淮。
「咱這可有富二代哈,酒錢怎麼著得他付吧!」
賀淮一咬牙,今天高興嘛,同學好久不見,「你們盡吃喝,酒錢、飯錢全我付了便是!」
所有人拍手好,哥威武!!
言念憋著笑,覆在旁丁寶怡的耳邊,「看見沒,小紅還對賀淮有意思。」
丁寶怡也笑,「聽說當年小紅還為了賀淮去留學。」
「真假?」
「我聽咱班人說的,應該是真的吧。」
「噗哈哈哈!」
言念樂得開懷。
想當年,最喜歡做的就是給人家搭線做紅娘,樂此不疲。
不過,為此還惹怒了一個人。
一個已經很久沒看到的人。
觥籌錯之間,酒倒滿了言念和丁寶怡的杯子,二人對視一眼,清一搖頭表示不喝。
有了教訓,言念是慫了。
丁寶怡也是看見酒就打怵,能不喝就不喝。
倒酒的是當初班裡的育委員,笑了笑,「你倆之前最能喝,現在裝孫子?」
言念點點頭,一本正經,「孫子就孫子,還能寫本兵法名垂千古!」
對方一愣,反應過來,爽朗大笑。
「念姐,還是你有梗!」
……
對麵名為「巧遇」的包廂開了。
從裡麵走出來一個男人,黑的長風,映襯著他的臉部線條剛毅又淩厲。
視線瞄到對麵房間的歡聲笑語,目落在中央那個笑得開懷的孩上,他的淩厲在剎那間盡數融化,好似燈塔的灑向了結凍的冰川,蔓延一地影。
在包廂外負責守候的服務生,一看來人,麵驚訝。
「江總!」
「……」後者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服務生趕忙點點頭,後退了半步,低頭不再說話。
江北淵依然一瞬不瞬盯著包廂裡麵的言念。
從他這個角度看到的剪影,卻看不到他。
於是,他看到眉目低垂的樣子,笑起來一排編白貝齒,眉眼彎彎,像是彎了兩條,那雙清澈眼睛都要看不見。
很有開懷大笑的時候。
裡麵的那群人,他約莫都認識。
是的初中同學,生之中有幾個不乏姿的,但被一比,都黯然失。
旁的丁寶怡不知同說了什麼好笑的事,笑得比方纔還要歡樂,一點形象都沒有地在哈哈大笑捶桌子。
這些,都一併落江北淵的眼底。
他和隔了兩個世界。
那些毫不遮掩的歡樂和喜悅,他沒法給予。
「哎呦喂~!」
後,同樣從包廂裡麵出來的張帆拍了下江北淵的肩膀。
「讓我瞅瞅,咱江大醫生在看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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