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對麵的丁寶怡聳了聳肩膀,不以為意。
「我就是順路,隨便過來看看而已,那個,你不是有個朋友徐況傑嗎,上次載我去醫院的那個,他在哪?」
又是一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不過好在,這瓶酒不是他了。
江北淵眼簾低垂下去,聲音寡淡,「不知道,他不在醫院工作。」
「哦……那既然這樣,你能給我他的聯絡方式嗎?我可能,會有點事找找他。」
江北淵是那種,不喜歡為了無關要的人,耽誤自己寶貴時間的子。
將徐況傑的聯絡方式給了丁寶怡之後,便再無言語。
「謝啦~」
丁寶怡轉走,瞧著那個穿白大褂的男人,垂眸寫字,俊的臉上沒有多表。
能讓這個男人變臉的人,可不多。
勾了勾角,不疾不徐地又開口,「哎……對,你母親來找言唸了。」
聞言。
江醫生握筆的手指微微一頓。
挑眉看過去。
丁寶怡清了清嗓子,施施然。
「言念中午跟我吃飯呢,接了通電話,就回花店去了,說是你母親來了,得過去應付。」
話音剛落。
便見江北淵眉頭擰了一下,隨意丟了筆。
「什麼時候回去的?」
「嗯……得一個小時之前了。」
江北淵眉頭摺痕加重,神變得嚴肅起來,了白大褂,二話沒說起往外走。
下一個病號進來,見裡麵沒醫生,氣得打院長的電話投訴。
院長了氣,當然得沖著主任發。
王霜心裡不好,就拚命給江北淵打電話。
奈何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王霜氣得跳腳。
「江北淵你這混小子!」
……
賀淮第一眼就看到了江北淵駕駛的那輛阿斯頓馬丁。
深黑的vanquish,低調斂。
這個型號是阿斯頓馬丁在百年紀念日推出的限量款,價值600多萬元。
話說一個醫生,能開得起這麼好的車?
江北淵手裡拿著車鑰匙,徑直越過了賀淮。
隔著一扇玻璃門,他的目落在言念上。
在澆花。
側臉籠罩在暈之中,模糊了影,變得有些不真切。
「我媽呢?」
「走了。」
察覺到他的到來,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清冽,言念頭也沒抬地回答。
江北淵始終看著:「對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
睫輕輕了,聲音也很輕,聽不出什麼分量。
江北淵耐著子,「念念,跟我說實話。」
實話?
言念終於抬眼,四目相對。
「你那麼聰明,自己也猜得出能說什麼,無非是讓我離開你,我配不上你之類的話,我不清楚你們江家到底有多麼家大業大,不過——」
話鋒一轉,笑得溫煦人。
「江北淵,對於這些,我真的不在意,所以你不用那麼著急。」
江北淵微微瞇眸,結一併跟著微滾。
好似要說些什麼。
但最終,什麼都沒說出口。
氣氛在倏然間變得沉悶。
言念澆完了花,便忙活別的去了。
很冷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冷靜得多。
江北淵站在後,凝視著的背影,眼看著的側影拖在地上,拖出一道鋒利的。
那種,拒人於千裡之外,昭示著「我現在心不好,你不要搭理我」。
不遠暗中觀察的賀淮見局勢不太妙,趕忙走了過來,擋在江北淵麵前。
「江先生,你要不請回吧,我老闆在忙呢。」
「……」一道裹挾著犀利寒的視線過來,看得賀淮一哆嗦。
其實賀淮一直都很疑,為什麼江北淵上的氣場這麼強。
他表哥很怕江北淵,他看得出來,可明明,他表哥分分鐘賺百萬上下,難道不完江北淵嗎?
江北淵薄銳雙了,他依然是對著言念說的,「今晚上你回來,咱倆好好談談。」
言念嗯一聲,隻留給他一個後背。
「我會回去的,放心,誰讓我現在還是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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