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玩笑道:“邵郎君這話莫要讓我們庖廚於三郎聽到,不然該得多傷心?小店吸引郎君來的竟然不是飯菜的味道……”
邵傑笑起來,“味道也好得很,小娘子的經營之法更妙。”
沈韶笑道:“到底前者為實,後者為虛。”
雖不算很悉,但也知道這小娘子不是那一味“老實”的,邵傑笑問:“這是怎麼說?”
“若隻務虛,或能得一時之名,終究難以持久;若隻務實,也有些太實在,恐怕難以做大。”
邵傑擊掌:“小娘子說得真好!”
自己家的糕作坊做得大,傳承幾世,難道只是因為做糕的手藝好嗎?手藝固然是不錯,卻也跟當年祖父由此貲為員外郎有關,雖然這員外郎虛得很,但作為一樁逸事,流傳各地,誰來了不想嘗一嘗這員外郎的花糕?而那些與祖父同時代隻一味老實做糕的,還有連老實做糕都做不到的作坊,早就湮沒無聞了。
就連楊競都道,“小娘子所言,頗合‘言之不文,行之不遠’的道理,又有時人韓公所謂‘文以貫道’……”
看朋友有長篇大論的架勢,邵傑做痛苦狀,抹一把臉,“逐之,逐之,你放過我吧。”
楊競笑起來,隻得停了布道。
沈韶咧開笑,現實版學渣與學霸好基友相日常。
邵傑卻又正道:“說實話,以本酒肆的菜,以小娘子之才,這樣小的店面有些屈才了,小娘子可曾想過去東西市開間大些的酒肆?”
誰不想去CBD開豪華酒店啊?但是……沈韶笑道:“兒固然又饞又,但也只能一口一口地吃啊。”
邵傑領會的意思,非是沒有此志,只是目前還不能夠罷了。小娘子又聰慧,又謹慎,他日保不齊真能為這長安城富商大賈中排得上號的人。
三人聊了幾句,看他們喝得差不多了,沈韶問:“給二位郎君上一缽甜香八寶飯吧?”
兩人自然無有不同意的。
八寶飯是後世常見的席末甜點。沈韶小時候去吃酒席,哪怕吃飽了,這八寶飯也要再吃兩口的。
八寶飯蒸起來不麻煩,碗底下抹一層油,把煮過的蓮子、銀杏和桂圓、葡萄乾等乾果子鋪在碗底,然後放煮了八的糯米——先煮再蒸,是為了這飯更粘糯爛,米上放用豬油和糖拌過的豆沙餡兒,豆沙上再覆糯米,如此把碗填平,上籠屜蒸。
蒸好後在屜子裡熥著,什麼時候要吃,端出來倒扣在大盤子裡,再澆上一層酪漿——後世多是澆冰糖子,也有澆藍莓醬草莓醬各果醬的,總之,香香甜甜。①
沈韶把八寶飯端上來,拿大杓小碗替兩人分飯,邵、楊二人隻道自己來,讓莫要客氣。
沈韶正要離開,卻聽鄰座幾個喝高了的在討論天氣與時政。
“去年天旱,護城河的石頭瑞都出來了,聽聞聖人去圜丘祭天祈雨,許下了大願,這才降下雨來,誰想今年倒是不缺雨,只是也太熱了,我看啊……”說話的人撇搖搖頭。
“天氣異兆,不知以後會如何。”另一個頗有些時傷事地歎了口氣。
再一個道:“你們沒聽說嗎?城西北蛤蟆子的蛤蟆都不了,街上有謠,‘蛤蟆懶,天下反’……”
“聽說先帝末年的時候……”
楊競要站起,被邵傑一把拉住,沈韶已經先一步走了過去,笑問:“本店有極好的八寶飯,幾位郎君要不要嘗一嘗?”
那個時傷事的笑道:“可是呢,合該吃些飯了。我們今天擾了八郎,下個月,某從汴州回來,還在這裡還席。”又微瞇醉眼,對沈韶笑道:“小娘子做得好飯菜。”
沈韶笑著道謝。
這幾個人果然點了一缽八寶飯,舌頭都喝木了,哪裡還吃得出什麼,胡吃了些,便搖搖晃晃地離了席。
沈韶站在門口笑著送走這幾位,回來便聽楊競道:“聖人命於天,與蛤蟆何乾?簡直豈有此理!若不是你攔著,我定要與他們理論清楚。”
邵傑道:“你與那些醉漢有什麼理論的?便是理論贏了,他們該如此說還是如此說,見識和腦子這東西不是人人皆有的。”
沈韶“嗤”地笑了,這邵郎君諷刺起人來也厲害得。
見沈韶笑,邵傑正道:“聽說開元年比這更厲害的天氣還有呢,沃野千裡乾旱災,地裡都裂了,但是怎麼樣?照舊有後來的太平盛世。”難為這位不太讀書的郎君竟然引出了史實。
沈韶點頭,說出自己的推測:“這謠言後面怕是有幕後推手呢。你們想想魚腹藏書,篝火狐鳴,這種事不絕於史啊……”沈韶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謠言製造者的。
楊競、邵傑俱是神一變,思索半晌,楊競站起,對沈韶鄭重一揖:“小娘子見微知著,非我等能及。某定稟告李相公,仔細查探此事。”
沈韶趕忙避讓,又還禮客氣回去。
有這樣的事,兩人茶也不喝了,結帳離開,沈韶送他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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