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爵位,步遂臣立下的功勳徹底折騰沒了,步夫人抱著步遂臣的牌位,從離開長安城開始就一句話都沒說。
藺慕蘭和雲昭拿著為他們家置辦的東西過來的時候,步夫人依舊坐在院子裏的凳子上,抱著牌位,呆呆的不知道看向那裏。
雲昭瞧了一會兒進屋問:“步夫人就一直那樣?”
“嗯。”步燕淩拿著抹布把桌子了:“一直沒說話,我和說話也不應聲,心裏難過,想要安安靜靜的待一會兒吧。”
雲昭瞧了一眼,心複雜的。
曉得是自作自,可因著步燕淩的關係,他又實在恨不起來。
幫著步燕淩把屋裏的東西都歸置好他們才走,回去的路上,雲昭一臉鬱悶。
“看見步夫人的樣子,心裏不痛快?”
他點點頭:“覺得活該,但是又覺得可憐,小侯爺是造了什麽孽啊,被拖這幅樣子,步軍候的功績,被折騰了個幹幹淨淨,想想心裏就不舒坦,要是不折騰,就憑小侯爺的本事和願意吃苦的勁,說不定比我大姐夫都還要厲害,定會年紀輕輕就高封一等將軍呢。”
“的確。”藺慕蘭慢慢走著:“不過,更可恨的,應該是在長安衙的青禾吧。”
雲昭道:“病沒好,但是也不會輕易死去,隻會備折磨。”
“治好吧。”藺慕蘭拍拍他的肩膀:“你能從王妃那裏拿到解藥的對不對?”
雲昭皺眉:“為何要治好?”
他笑了笑:“聽我的,沒錯。”
雲昭不是很理解,但是卻很配合,從容兕手裏拿到了解藥,不聲不響的就把青禾治好了。
步燕淩的事一置,長安城難得恢複了平靜,藺慕蘭閉關念書,玉知楚也不出門了。
三年一考,廝殺更加激烈,他們必須重視。
雲昭磨了玉西澤好幾天,玉西澤才答應讓步燕淩也換個假名字在兵部掛名,然後利索的把他們倆丟去了不遠的隨州駐軍。
步夫人的緒好多了,鄉間的日子寧靜,每日親自耕作掃灑,路過的農婦會問要不要地裏剛摘的菜,偶爾還會來借點東西,也願意說話了,隻是緒依舊不高。
臨走之前,步燕淩為劈了滿滿一草棚的幹柴,還請人來挖了井,並給周圍幾戶人家的孩子買了不的糖果點心,讓他們幫忙照看些。
他到底還是牽掛著步夫人,但是,他不能一直守著步夫人。
他得去拚,把丟掉的東西一樣一樣撿起來才行。
否則,那就是真的辜負步遂臣了。
他一走,步夫人就去了觀音寺,想落發出嫁,姑子不答應,讓在觀音寺住著,每日灑掃誦經就可以了。
觀音寺的日子很清靜,喜歡鬧騰的,隻有兩個七八歲的小尼姑,都是孤兒,無依無靠,就來了觀音寺,好日後照顧年紀大的姑子們。
午後,泡一壺清茶,步夫人和兩位年紀大了的姑子在山後的菩提樹下靜坐,兩個孩子在半山腰的空臺上玩,音說禪,爭論了一陣又笑嗬嗬的玩鬧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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