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丞只覺得無奈,陸若漪這兒,思想完全停留在六年前,跟說再多也沒用。
母親那兒他也已經說了,至於如何想,他早就知道。
他先安住陸若漪,旋即讓下車,並把送上了樓。
他離開時,南宮知籮的房門閉著,他看了一眼,微低了下頭,轉離開。
沈茉染並沒有問南宮知籮的意見,只是數次問南宮丞,「你確定你要和我訂婚?」
「我確定,確定,你要問我幾遍!」南宮丞笑道。
他們心有靈犀,在婚姻大事上,兩人完全不提南宮知籮。
是怕他難過,因為自己要訂婚了,母親居然不祝福。
他是怕難堪,作為兒媳婦兒,婆婆完全不待見。
南宮丞到沈茉染家提親那一天,整個小區的人都擁著看,因為當一輛又一輛豪車開過來,大家也覺得倍有面兒。
王桂蘭穿著一火紅的旗袍,熱迎接著過來的人。
南宮丞送過來一千萬現金支票,一棟別墅,首飾若干,還有一輛紅保時捷。
但是遲遲沒有見到南宮家的其他人。
王桂蘭當時面上就有些掛不住,因為旁邊的人也看出來,「桂蘭,南宮家怎麼沒有過來一個正了八經的人,都是傭人什麼的!」
王桂蘭臉上有些尷尬,但也不得不替婿遮擋,「你知道他們家大業大,平素里不著見外人,害怕遇到危險。」
「危險,我們小區治安一向很好……」
「不是,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他們過來,要帶保鏢什麼的,弄得陣仗太大,」頓了一頓,又說道:「之前和我們商量了,我們的意見也是不來。」
「那他們定親那一天,總能出席吧?」
「能,肯定能。」王桂蘭說完額頭一把汗,生平第一次撒謊,還為了這個,真是晦氣。
陸若漪站在路邊,看著滿臉紅的南宮丞走進那個破落的小區,雙手攥在一起,抓的手面猙獰發白。
***
沈茉染想嫁給南宮丞,想都不要想,南宮丞是陸若漪的!
因為在這個國家,除了南宮丞,再沒有其他男人配得上陸大小姐。
當日忙到很晚,陸若漪一直站在暗暗角落裡,心痛到很晚。
他們的定親儀式安排在三日之後,沒有太多的時間了,必須加快腳步。
翌日中午,給沈茉染打了電話,邀請到一家餐館吃飯。
沈茉染聽出緒不對,便問了句,「陸小姐,你怎麼了?」
「你過來吧,別給丞丞哥說。」陸若漪說完就掛了電話。
喝了點兒酒,眼睛有些猩紅,加上一夜未睡,沉沉的趴在桌子上。
沈茉染過來后,看到這個樣子,輕輕搖了搖,「陸小姐,你不舒服嗎?」
慢慢坐了起來,拉住沈茉染手,「我求求你把丞丞哥還給我好不好?」
沈茉染一聽,立即鬆開的手,就要往外走。
陸若漪突然站起來,「這個戒指是他給我買的,他曾經答應過我,會娶我。」
沈茉染扭頭看了一眼,那是一枚不甚名貴的戒指,也不是最近流行的款式。
「我他,我比你他,所以我從來不他,我也不想把這些話說給他。
但是我和他之間的分並不是不存在。沈茉染,你真的只是後來出現的人,雖然他一直陪在你邊,可是住在南公館的人卻是我。」
沈茉染一聽,驚得後退一步,南宮丞提了至兩次讓晚上陪他,都婉拒。
看來「忍」真的是一份苦差事,南宮丞終於沒能「忍」住。
陸若漪看了道,又接著說:「在爺爺病榻前,他答應了要照顧我一輩子,沈茉染,我不信那一刻完全就是寬一個可憐的老人。」
這一點兒沈茉染猜到了,所以在南宮丞從秀城回來那段日子,他一直躲著沈茉染,怎麼都沒有見。
卻在見面的第一天就給說,他不見只是不想破之前的葷戒。
沈茉染正要開口,卻遲了一步,陸若漪已經開口,「他對我是有的,如果我早回來一個月,你還敢保證和他定親的人還是你嗎?」
陸若漪坐了下來,慢慢道:「這六年,他世界一片空白,就是為了等我,不是嗎?」
沈茉染已經沒有了說話的慾,陸若漪則一臉淚水的指著後的小區,「他帶你來過這裡嗎,你知道這個小區嗎?」
沈茉染苦笑一聲,沒有吱聲。
陸若漪帶上眼鏡,看著沈茉染。
沈茉染清晰地看到兩行清淚順著的臉頰下,慢慢道:「這是他出生的地方,這個小區的房子他們一直沒有賣,每周他們母子都會來這裡住一晚。
他帶你去的地方最多的就是餐廳、商場,但是他們過來吃飯的每一次都有我。沈茉染,他對你有所保留。」
沈茉染坐了下來,怔怔看著那個小區。
記起來南公館裡面那張照片,背景好似就是這兒。
「如果你是一個明白人,你該想明白你只是一個過客,我才是那個和他勢均力敵的人。」陸若漪又道。
沈茉染淡淡開口,「你費盡心機把我出來,還和我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我離開嗎?.
但是問題在我上嗎?如果南宮丞不我,我們也不會走在一起。」
「我願意接一個睡過其他人的男人,你願意你的丈夫睡別的人嗎?
我有的是時間,只要最後丞丞哥是我的,可你的,你願意和我一樣嗎?」
一個男人兩個人,沈茉染想想都覺得噁心。
垂下眸子,慘笑一聲。
「茉染,你知道你為什麼得了丞丞哥的眼嗎?」
沈茉染有些好奇,抬起眸子。
「你有沒有發現,你長得和我長得,很像!」一字一頓道,尤其是「很像」,是咬著發出來了。
這句話誅心的很,因為在公司里,有人說過,陸小姐和沈茉染很像。
但是在南宮丞的生命軌跡里,陸若漪比沈茉染出現的時間早了整整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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