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程老爺子又沒死。
誰都知道,這裏住著兩個怎麼噴都死不了的老頭。
就很驚奇。
普通人的生命那麼脆弱,而有些人的生命卻那麼頑強。
他一邊踩著紉機一邊恨恨地說:「你看吧!錦黛肯定會把我氣死的!」
百里關練地將手中的布換掉,繼續踩起來說道:「肯理你,還不是最壞的結果。」
「還能有最壞的結果?」程老爺子況且況且得踩著問。
「被人忘才是最可憐的,就像我現在,難道餘生都要這樣度過?」百里關神麻木地說。
程老爺子若有所思,想了一會兒后說道:「我覺得我不會像你這樣的,我肯定會被氣死的。」
百里關也不再說什麼,早晚你就明白了。
下午的時候,程翊軒給爺爺找的律師到了。
律師說道:「程總的意思是,最好不要上法庭,否則的話程家會被瓜分出去一半。」
程老爺子倔著脾氣問:「他怎麼不親自來?」
找個律師打發他呢?
律師說道:「程總現在很忙。」
程老爺子神冷漠地說:「反正我人在這裏了,程家分不分去一半,和我也沒太大關係。」
律師說道:「程總說了,他倒不介意親多分點,就是擔心親再嫁人。」
說罷,他站起,剋制地說:「您考慮一下,下次我再過來!」
就算離了婚,蕭華英的財產最後也是程翊軒的。
但如果蕭華英再嫁,那就說不好了。
這種不可控的事,真到那一天,事的掌控權就在別人手中。
更何況蕭華英現在那麼恨他,非常有可能幹出報復他的事。
想到這裏,他就不淡定了。
這是讓他考慮嗎?
這就是在他離婚!
並且這種行為是相當惡劣的,潛臺詞就是,如果你豁得出來,那他也無所謂。
他萬萬想不到,令他最滿意的孫子,居然會這樣對待他。
他倍屈辱地同意離婚了。
是,他賭不起!
因為他是家主。
現在的年輕人太不靠譜了。
他被迫同意了離婚,覺得難以接。
萬萬想不到,他一介家主,竟然能夠落魄至此!
簽完字,程老爺子覺很惆悵。
他看著髮妻言又止,然而蕭華英卻頭也不回地走了,彷彿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
這一刻,他才有一種凄涼的覺。
從娶了那天起,他就沒把當一回事,沒正眼看過他,一切心思都在詛咒和寶藏上。
這一刻當寶藏的夢破碎了,他才發現,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現在竟然彌足珍貴起來。
這人啊!沒有什麼,就想要什麼!
晚上,他躺在床上一不,問道:「為什麼會變這樣呢?」
百里關有些幸災樂禍地說:「你這麼算計我百里家族,這是報應!」
程老爺子瞥他一眼說道:「那是你蠢!」
「你聰明還不是和我一樣!你孫子今天來了嗎?兒子今天來了嗎?你被家人拋棄了!」百里關笑著說。
「死老頭子你不想活了?」程老爺子狠地說。
「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百里關桀桀地笑著,黑暗中,聽起來風陣陣。
程老爺子氣得跳下來,一把將百里關從床上薅下來。
百里關也不甘示弱,兩個老頭兒迅速打了一團。
等待他們的將是嚴厲的懲罰。
紀安瀾的婚禮終於到來了。
作為錦城首富,的婚禮可以說規格相當高。
楊澤深三十多歲高齡才娶到老婆,楊老太太別提多興了,生怕委屈了孫媳婦,所以必須得場面擺起來。
把京門的親戚都得請來。
要說吳家不人對還是有點輕視的,畢竟嫁到了雲洲的小地方。
但是現在因為楊家和錦黛的關係,吳家的親戚不請自來,生怕攀不上這層關係。
婚前第一天晚上,錦黛和唐問都睡在紀安瀾的房間里。
紀安瀾憾地說:「錦黛,你結婚的時候,我倆都不能給你當伴娘了。」
錦黛笑了,說道:「我結婚的時候不需要伴娘,沒這個編製。」
說完,又說:「你非讓我給你當伴娘,你不是有表妹嗎?我長這麼漂亮,把你都比下去了。」
紀安瀾大大咧咧地說:「我又不在乎。」
錦黛嘆氣,這心也太大了。
紀安瀾相當神地說:「錦黛你知道嗎?我就喜歡別人都看你漂亮但是又得不到你的樣子,特別爽!」
錦黛在黑暗中斜了一眼。
唐問說道:「沒錯。」
錦黛嘆道:「生了孩子的人果然和以前不同了。」
唐問大大方方地說:「這倒是,男之事不那麼神了,變得跟柴米油鹽一樣。」
紀安瀾說道:「不是吧!我怎麼覺我有點恐婚了?」
「恐也晚了,你要是敢逃婚,楊估計天崖海角也會把你逮到的!」唐問說起風涼話。
紀安瀾問道:「唐問,你現在不下墓,改看霸總小說了?」
「大婚前說什麼墓?說點好聽的。」唐問說道。
「嘶~這不像你啊!」紀安瀾越聽越覺得奇怪。
唐問說道:「生完孩子接地氣了,反正覺往中年婦那個方向走,我媽天天念叨,這同化的功能太強了!」
錦黛實在沒忍住,笑出聲說道:「安瀾你知道嗎?只要家孩子一不舒服,就說上氣重,衝到孩子了!」
唐問無語地說:「現在已經變本加厲,只要我下墓回來,就得用艾葉給我熏熏,反正一臉嫌棄。」
紀安瀾笑了,說道:「真不容易,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唐問氣呼呼地說:「關鍵宋易那小子,以前多乖啊!現在居然跟我媽站一撥,天天跟著我媽數落我!」
「他要反了?收拾他啊!」紀安瀾說道。
「我敢嗎?我媽護著他,一汗我都不了他的。」唐問躺在床上都起了腰。
錦黛說道:「丈母娘看婿,越看越喜歡!」
紀安瀾說道:「不過宋易那個類型是討丈母娘喜歡的,但是楊澤深那種冷冰冰,估計就不招我媽待見了!」
唐問說道:「我勸你別太樂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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