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遠航遭重了,我們也沒了阻力,直接過去。
到了那邊一看,別墅里糟糟的,果然發生了群毆,一些保姆正在收拾殘局。
我按響門鈴,孔家人跑出來開門,請我們進去。
進了大廳,孔振國出來了,他頭上包著紗布,一條手臂也骨折了,看起來十分凄慘。
王東夸張道:“老爺子,何遠航把你打這樣了?”
“他簡直變了個人似的,被我質問就惱怒,要趕我們走。我們不走他就人來打我們,實在放肆!”孔振國一掌拍在桌子上,差點把另一只手也拍骨折了。
“他仗著有合氣出脈肆無忌憚,料定我們無法破解人養脈的風水。”我搖搖頭,“既然他被關了起來,那這次的事就由你們接手。”
“沒問題,李大師盡管驅邪,我那孫真是……”孔振國顯然見過孔燕之了,臉都變得悲苦起來。
這時又有人來了,也是孔家人。
他們剛才去理扣押何遠航的手續。
“怎麼樣?廣府的人沒有為難你們吧?”孔振國威嚴道。
“沒有,不過何遠航完全瘋了,一直罵我們,還說誰也救不了燕之,我們休想阻止他升發財。”孔家人十分憤怒。
孔振國又拍桌:“這個混賬東西,不知死活!”
他罵完看向我:“李大師,何遠航一直囂張說什麼不能轉嫁風水,燕之已經注定要龍脈了,到底怎麼回事?”
我將大地主后代的事說了,并且點明何遠航故意將壞人說好人,以此來讓我無法轉嫁風水。
孔振國然大怒,再次大罵混賬。
隨后他朝我恭敬道:“李大師,我派人去抓那個蔣才仁,你盡管轉嫁風水!”
他雷厲風行。
我止住:“等一下,你要先調查清楚蔣才仁的為人,他雖然不是好人,但若只是小惡,我也不能害他。”
這是風水師的大忌,跟善良無關。
孔振國表示明白了,當即去辦。
我們就地等待起來,夏菱跑去看孔燕之,很多孔家人都在陪孔燕之。
孔燕之一直在哭,無法接何遠航的事。
“遠航不可能那樣對我,他很我的!”孔燕之哭得那一個兇,朱夏菱都不忍心打擊了。
如此兩天過后,孔燕之稍微冷靜了一下,而孔振國也抓回了蔣才仁。
我們一大幫人圍觀,蔣才仁說是被抓回來的,實際上并沒有被綁被捆,他有些不安地坐在沙發上,搞不懂我們的目的。
“李大師,我們給了他十萬,讓他走一趟,他直接就來了。”孔振國跟我解釋了一下。
我點頭,走到蔣才仁面前看他。
他打扮相當的質樸,臉頰很飽滿,運旺盛,但同時也有兇相,夾雜在運之中。
“這位小兄弟,你們讓我來這里干啥的?”蔣才仁問我,小心翼翼的
我也不廢話,直接問:“你祖上是不是大地主?”
他說是,不過對祖上的事不了解,更不知道什麼合氣出脈。
我有點失,就不再問了,跟孔振國到一邊去說:“蔣才仁似乎很老實,我還得確定一下他的為人,你查清楚了嗎?”
有些人天生惡相,但由于過好的教育,會克制為惡的心。
“在查了,很快就會有消息。”孔振國鄭重道,他明白我只會轉嫁風水給惡人。
如此又等了幾個小時,孔振國忽地臉沉凝地找到我,將一沓文件遞給我。
我一看,上面是蔣才仁的生平。
八歲想要玩車,母親不肯買,他直接用水果刀捅了母親。
十二歲父母車禍亡,蔣才仁由姑姑領養,試圖侵犯表妹,被送工讀學校,改造了兩年。
二十歲考上本科大學,竊不斷,險些被退學。
畢業后考公務員三次失敗,他好友倒是考上了。當晚他拉著好友去喝酒,好友于凌晨兩點醉駕回家,車禍亡。
蔣才仁被判連帶責任,好友父母一直上訴,認定蔣才仁是故意害死兒子的,可由于證據不足,蔣才仁并沒有被判重刑。
不過他名聲壞了,躲回村里務農,搞起了養。
我看完后,臉也不太好看。
蔣才仁干了太多壞事了,跟他老實結的形象完全不符合。
“我還派人特意走訪了當地的村民,他們都說蔣才仁是個爛人,無不吐口水。”孔振國開口,“他好友的事,我直接調了檔案,也發現不對。他好友是不喝酒的,當晚是被蔣才仁灌醉的,估計也是太高興了,一時得意忘形醉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