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事，並不是你想幫我就能幫上的。”朝中局勢複雜，就連他一不小心也會發生今晚這樣的事，更彆說妻子。

顧錚想了想：“那我就照顧好自己不給你添麻煩，讓你冇有後顧之憂。”

小小的箭傷，竟然讓妻子這般憂慮了，沈暥心裡一暖，他並冇有像以前那樣做出什麼保證，另一不明勢力突然出現，讓他確實有些措手不及，他會加派人手在家中周圍：“你從不是我的麻煩，而是與我共同進退的妻子。”

被窩下，顧錚握住了沈暥的手安然睡，能力不足，不給沈暥製造麻煩還是做得到的。因沈暥的傷，顧錚也就忘了將趙元澈的事說給他聽。

隔天太出來時，驅散了不春意的寒冷。

哪怕中了箭傷，沈暥還是去上朝了。

用早飯時，素蘭將外麵的訊息說給眾人聽，老百姓現在私底下都在議論著魯王殿下被皇帝趕回皇陵的事，都在說這魯王是一輩子都不用出來了，還有就是端王府裡昨晚突然著火，將一間小院給燒了，不過是件小事，老百姓談的最熱的還是魯王以及儲君之位花落誰家的事。

“回鍋來了。”小金端著剛燒好的回鍋開心的跑進來，將碗放在了風來麵前，憨笑著說：“風來，這是我特意給你燒的，可好吃了。”雖然風來臉上又多了一些難看的雀斑，整張臉的廓變得四方了些許，但他是越看越可吶。

風來角一，對於小金這幾天的獻殷勤實在是有些不適應。

“好久冇吃小金的手藝了。”顧錚眼晴一亮，上世小金常會做飯給好吃，這世做飯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說著就要去夾回鍋，這筷子還冇到呢，碗就被小金拿走了。

“姨娘，今天做的不多，我特意做出來給風來吃的。”小金將碗拿得遠一點，深怕被姨娘夾走。

顧錚：“......”那個鬱悶咧，不滿的對著正大口咬著饅頭的張荷道：“你看看你兒子，有了媳婦連姨娘都不顧了，一塊而已。”

張荷還冇說話呢，小金就急道：“姨娘，這種話可不能說，我娘要是一個小心眼聽進去了，以為風來搶走了的兒子，那以後婆媳關係就會不好。”

正要說顧錚不要玻璃心的張荷：“......”

風來：“......”婆媳關係？現在們是一點關係也冇有吧？

顧錚一臉不是味的看著大外甥，怎麼聽著這句話覺自己變得壞壞了呢，還有小金啊，你想的是不是有點遠？

“風來，我夾給你吃。”小金拿起筷子將一大塊的回鍋夾到了風來的碗裡，滿眼期待的看著的反應。

風來免為其難的吃了塊。

“好吃嗎？”

“還不錯。”

“你想吃什麼菜？我以後天天給你做好吃的。”小金高興的說，他要把他的優點都展現在風來麵前好讓喜歡他。

顧錚和張荷對了眼，可以想像，今後的每一天都有狗糧吃啊。

吃完早飯，風來的暗衛已經在主院的偏廂房裡等著，對於昨晚的事，他們並冇有查出什麼來，倒是帶來了十二皇子的訊息。

十二皇子開始領兵了，還打了幾場小小的勝仗，這是早上宮裡剛收到的來自南境的況。

“素蘭，你將十二皇子的事去跟四妹妹說一下。”顧錚吩咐，瑤兒平常雖然不會說起十二皇子的事，但心裡是記掛著的。

“是。”素蘭離去。

“夫人不用擔心，多給他們一點時間肯定能查出來。還有這個，”風來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信封已經泛黃，應該有很多年了：“這是我問義父要的季大先生的那封信，我打開看過，和皇帝給書館所題的字並不相同。”

顧錚拆開信，是一封讓燕將軍在哪個地點埋伏的信，遒勁有力，一筆一劃都著剛的勁道，而皇帝的字則是神韻超逸，兩種截然相反的筆風。

“我就說季大先生是兩個人。”風來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因此去問義父要來了這封舊信。

見風來和顧錚目都落在自己上，張荷雙手一攤：“你們彆看我，趙肅就是季大先生，當年那份說幾位王爺有不軌之心的筆誅事件，我是看著他從親自寫下來給了下麵的人去辦。”現在跟說季大先生另有其他，也很疑啊，想了想，張荷又道：“不過從帳篷裡出來的還有皇後。”

“皇後？難道是皇後？”風來眼晴一亮。

張荷指著顧錚手中信封上的字：“這筆跡狂跌宕，一看就是男人寫的，我看過皇後的字，纖細婉約跟人一樣。”

顧錚細細看著這些字，開了那麼多家的書樓，每次去書樓都能看到不的漂亮字，那些年們其中極有可能出現未來的大文豪，大文豪的養正常況下應該就像這些學子們一樣吧，這樣環境之下寫出來的字不管怎麼樣，多也會帶著些許書卷氣，像皇帝，像沈暥的字就是如此。

而信的字，跟文人好像不沾邊的覺。顧錚關心的是昨晚傷沈暥的黑人，至於真正的季大先生是誰並不關心，但經過昨晚沈暥傷的事，也多了個心眼，尋思著這兩件事會不會有什麼聯絡？目前倒是看不出來。

“風來，燕將軍什麼時候回越城？”顧錚問道。

“義父已經上奏朝廷，待他將擾蒙北的那些遊牧小族驅趕，便會上越城和秀姨親，皇上同意的摺子已經送去了蒙北，最快下個月就能回越城了。”說起這事，風來麵癱的表難得的有了笑容。

“太好了，老鄉，你喝過我娘和燕將軍的喜酒再走吧。”顧錚高興的拉過張荷的手撒，還能幫沈暥的忙。

張荷爽快的答應：“行。”早就想好了，兒子的婚事有著落纔會離開，說著，笑得一臉燦爛的看著風來。

下午時，春紅送了幾幅畫像過來，說是馬東叔這幾天招的優伶，優是男演員，伶是演員，讓挑選。

顧錚的挑選自然是以值取用，最小的才十二歲，看著不錯就都留下了。

“大姑娘，沈大娘讓你有空了就回去拿糟鴨，說十幾天前剛糟下的，再過幾天就可以吃了。”春紅將畫像好好放回木匣裡。

“知道了。公公婆婆都好吧？”顧錚覺得小春紅是不是又長高了不？

“都好的，沈老爹還在培植著紅頰果，果苗死了好多次了，這次總算是冇死。”春紅高興的說：“沈老爹說，今年肯定能夠吃到。對了，大姑娘，前幾天，梅兒堂姐的前夫帶著那妾室和娃兒來大伯家還銀子了。”

前夫兩字還是顧錚教的春紅，這會聽到這事，顧錚訝異的道：“這麼快就還了？”知道沈梅兒堂姐將銀子借給了那個寵妾滅妻的前夫，當時所有人都覺得梅兒堂姐心太了。

春紅點點頭：“是啊，那前夫還拉著那個人朝梅兒堂姐下跪了，謝謝梅兒堂姐在他有困難的時候出手幫了他，那個人也認了錯，還自稱為妾室讓堂姐回去呢。”

“大堂姐不可能回去。”

“大姑娘猜對了，梅兒堂姐說和前夫已經冇了緣份，會幫忙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顧錚點點頭，雖然當初那個男人為了外頭的人而要休了大堂姐，但能還回銀子且認錯，也不算是大惡之輩。

春紅走後，顧錚將沈梅兒大堂姐借前夫銀子的事說給張荷聽。

張荷道一句：“大家條件都好，多一道關係自然比多一個仇人要好。那男人未必是真的覺得自己錯了，隻是見你大堂姐生意是越來越好，他就算不著也不會去惡，你看著，日後這男人肯定來你堂姐那兒走得殷勤。”

“這正常，也冇法阻止。”這點顧錚也是清楚的，人社會，大家都有張麵子在，隻要日子過得不錯，走向極端的是數。

今晚沈暥回來的很早，傷口的紗布在宮中已經換過。

張荷見他麵如常，知道傷口冇有發炎，就將新拿的藥瓷瓶丟到他手裡：“這瓶裡的藥量能夠讓你用三天，三天之後應該無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