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之前,袁婧夕給活閻王打了個電話,說要陪母親吃飯。
“我陪我媽吃頓飯,晚點回去,”袁婧夕無奈,想到媽肯定會帶一對母子去,腦袋都開始疼了。
兩人現在住在外面,因怕有不好的傳言,活閻王在外面買了一套公寓。
“什麼時候結束,我這邊結束就過去接你吧。”活閻王道。
“不用不用,”袁婧夕連忙阻止,“我開車回來。”讓他來接,自己就餡兒了。以活閻王的子,肯定不會允許自己見男朋友,更何況是去相親。倒不怕活閻王誤會,只擔心母親對活閻王不滿。
“老師,過段時間我們去旅遊吧,正好趁著你放假。”
“好,”活閻王答應,“你吃飯的地點在哪裡?”
袁婧夕含糊其辭,“就中心購節不遠,我不跟你多說了,我媽再催我了。”
活閻王瞇眼,有狀況,這妖哪次出去不是理直氣壯的,這次竟然心虛至此。
低頭看了下表,五點半,一般人吃飯是六點,也就是說那個地方離家只有半個小時車程。腦袋裡自過濾了一些地點,大致猜到在哪個地段了。
去夜店不會這麼早,那應該就是跟父母吃飯了,活閻王想通之後放下心來。
這邊袁婧夕乖乖巧巧到夜咖啡,裡面已經坐滿了三個人,一男一加媽。
“夕夕來了,”袁婧夕還沒走座,對面的人就笑盈盈看著,眼含欣賞。
這人跟媽差不多大,那應該就是伯母了,袁婧夕了聲伯母好,又衝幾人點了點頭,“點咖啡了嗎?”
“時而已經點了,”袁母一臉姨媽笑,“你兩還不認識吧?這是你溫伯母,這是兒子溫時而,你哥哥就行。”
“溫哥,”袁婧夕笑著了一聲,落落大方,毫不矯造作。
“袁小姐好。”
“聽說時而剛回國,還適應國環境嗎?”袁母笑問溫時而。
廢話,袁婧夕表面溫馴,心吐槽,人土生土長的帝都人,出去留個學,怎麼就不習慣了?
“謝伯母關心,還習慣,只是帝都這幾年變化大的,有些認不清路。”
真上道,袁母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看來有希了,“夕夕這丫頭在帝都讀了幾年書,對這一塊兒再悉不過,你下次要是想出去,讓帶路就行。”
袁婧夕額,媽沒長腦袋,這話說不合適,應該留給對面說。這麼迫不及待把自己往外推,是怕兒嫁不出去嗎?
溫時而笑道:“就怕麻煩袁小姐。”
“不麻煩,不麻煩,反正現在大四,學校沒課。”
服務員開始上咖啡,溫母低頭抿了一口,開始追憶往兮,“以前看夕夕的時候,才這麼大吧?如今轉眼就長麗質佳人了。聽說還在A大讀書?那可了不得,”溫母道,“A大出去的學生,個個能獨當一面。”
“運氣好,”袁母抑著心中的狂歡,違心謙虛。丈母孃在誇自己的兒,這事兒有,“也就這點本事,除了讀書,別的什麼都不會。每天待在家裡看書,哪兒都不去。”
16歲時,顧念心中住進了一個男人,他英俊瀟灑,溫潤如玉。18歲再見,因爲侄子,他對她厭惡至極,卻在某個夜晚,化身爲禽獸…顧念覺得,蕭漠北是愛她的,哪怕只有一點點,直到一個意外殺人案,她被他送進監獄…她絕望而死,他追悔莫及。幾年後,那個本已死去的人赫然出現在他眼前,冰封多年的心還未來得及跳動,就見她瘸著腿,挽著另一個男人從他身邊經過。婚禮上,他強勢來襲,抓著她的胳膊:“念念,跟我回家!”顧念:“先生,我們認識嗎?”
溫枝長了一張溫柔無害的初戀臉,但熟悉她的人才知道,看似乖巧安靜的她,骨子裏不知有多倔。 以至在學校附近某不知名烤魚店,聽到隔壁男生大言不慚討論女生當不了飛行員這個話題時,正因爲想當飛行員而和家裏鬧矛盾的溫枝,一時上頭,衝了過去。 她看了眼桌上放着的飯卡,又擡頭望着那個看起來最拽最懶散的少年。 溫枝:“顧問周是吧,要是我能當上飛行員,你就把剛纔說過的那些話,給我吃下去。” 進店後一直沒開口的顧問周:“……” 旁邊大放厥詞的室友,默默閉嘴。 * 六年後。 作爲世聯航空有史以來最年輕機長的顧問周,雖然長了一張招蜂引蝶的臉,但礙於他的性格,誰也不敢輕易招惹。 所以誰都沒想到他會在公司餐廳當衆收到一張紙條,還是來自那個一進公司,就被評爲司花的新晉女飛行員。 好事者紛紛圍觀。 對方笑盈盈的看着他:“顧機長,打開看看吧。” 顧問周打開紙條。 只見上面寫着一行字:女生哪能當飛行員吶,吃不了這個苦。 顧問周伸手將紙條塞給身側,同樣在看熱鬧的好友。 也就是當年大放厥詞的那位。 “你自己說的話,吃了吧。” 顧問周發現隔壁空着的前輩機長家住進了人,對方就是在食堂造成烏龍的溫枝。 起初他以爲對方是租客,後來發現她竟是前輩的前女友。 一開始兩人相安無事,但漸漸就不對勁了。 顧問周心想:跟朋友的前女友交往,不算挖牆腳吧。 直到某天,顧問周在溫枝家門口,將人親得意亂情迷,門從裏面打開,前輩機長站在門口,冷若冰霜的看着他們。 顧問周伸手將人往身後拉,正欲護着。 就聽溫枝喊道:“哥。” 見他一臉震驚,溫枝笑盈盈貼近他耳畔,無辜道:“我以爲你比較喜歡這種禁忌關係。” 顧問周:“……” 呵,他可真是喜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