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歷城前往莞城，應該是早就決定之事。

　城王府門口，軍隊早就蓄勢待發，夜歷城坐在為首的城池背上，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在他的后，還有被譽為城王左手的曲殤。

　楚尹月拉著雪筠的手，招呼都懶得和夜歷城打，直接走向馬車起簾子坐了上去。

　楚尹月本以為很快就會有一場兩側妃送別夜歷城的戲碼，沒想到直到隊伍出發，林挽月和楚天晴都沒有出現。

　倒是車上的雪筠，一個勁兒地直掉眼淚。

　“姑娘，我能不能跟著您啊？我不想走……”

　雪筠委屈極了。

　“姑娘，奴婢自小就跟著您，也不知道該去哪里，您就讓奴婢繼續跟著姑娘好嗎？”

　楚尹月心一片，拉著雪筠的手：“雪筠，此行一去，也不知是福是禍，你跟我前去，實在是委屈了你，聽我的話，待會兒出了京城，你就往南去，你若怕我找不到你，就在往南的第一個村莊落腳，夜歷城給你的那一筆錢，足夠你蓋一個大房子。”

　楚尹月給雪筠了眼淚：“雪筠，你可別想不開，你家姑娘我過的什麼日子，難道你還不知道？指不定哪天我混不下去了，便來尋你，到時候你可得收留我啊！”

　楚尹月這句話，雪筠倒是聽了進去，立刻點頭：“姑娘，雪筠明白！雪筠一定會好好等您！”

　很快，軍隊出了城門，楚尹月立刻讓軍隊停了下來，待目送雪筠走遠，這才放下車簾。

　馬車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人，楚尹月的眼里不由自主浮現出了些許落寞。

　蘇長風死了，雪筠離開了，有關于自己的世，還有迷霧重重的那個‘水’字，又該如何解呢？

　正想著，一只修長蒼白的手，慢慢起了車簾。

　柳長清被人攙扶著坐上了馬車，看到楚尹月，立刻出了一個絕干凈的笑容：“楚姑娘，好久不見。”

　楚尹月倍意外。

　柳長清雖然和曲殤共稱為夜歷城的左手右手，但因其天生虛，所以柳長清隨軍前往的次數，顯然沒有曲殤多。

　沒想到這次，柳長清竟然也要一同前往，看來莞城之事，不容小覷！

　楚尹月對著柳長清點了點頭，正要說話，車簾就被人掀開了。

　窗外，夜歷城面無表：“長清，楚尹月這個人天放不堪，你小心一點，別和說話，以免被毒害！”

　夜歷城說完，冷哼一聲，一拉馬韁，便往前去了。

　楚尹月的臉頓時黑得不行，也不顧這是行軍路上，看著外面就罵：“夜歷城你有病是不是？”

　一旁，柳長清掩低笑了一聲：“楚姑娘你不要介意，王爺是這樣的，有時候難免小孩心。”

　楚尹月看著柳長清，因為笑，他蒼白的臉上涌現出了一紅暈，看上去就像是青的櫻桃。

　不行頭一，陡然傾而上：“聽聞柳公子比城王還大了兩歲，城王如今都兩位側妃了，柳公子怎麼還未婚？”

　柳長清清冷的眼眸里，一閃而過地慌。

　他往后一躲：“長清天生弱，也不知道何時會離開人世，又怎好意思去禍害人家姑娘呢？”

　“哦，是嗎？”楚尹月再次往柳長清的方向靠了靠，“可我瞧著柳公子雖瞧著病弱不已，可實際上……”

　楚尹月的手扣住了柳長清的脈搏。

　笑意深深：“實際上，心跳強勁有力，并不似弱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