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苗來看過幾次,陸清婉都裝作睡冇醒。
可又不能一直來著不起,萬般無奈,隻能悄悄起床躺在地上,裝作睡得太,從床上摔了下來:
“唉喲!疼,疼死我了,我怎麼會從床上摔下來?真是睡得太沉了!”
陸清婉故意朝門口大喊,綠苗聽見聲音,很快便衝了進來。
“大姑給您這是怎麼了?天哪,都磕青了!”
綠苗迅速去找跌打的傷藥和紗布,又打來了清水為洗傷口,“您這是做了什麼夢?都摔到屋中央了!”
“咳咳……我昨晚夢見和黃氏打架,這剛飛出去想踹一腳,誰知道就摔地上了。”
陸清婉這夢編的合又合理,倒是把綠苗給逗笑了,“您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綠苗很快為他包紮好,又去拿了乾淨的裳給換,“疼不疼?也不知奴婢包紮的行不行,要不然去請個大夫來?”
“不用,中午讓廚房熬點大骨湯,補補就行了。”陸清婉站在地上晃了晃,雖然摔的有些疼,但行走並不礙事兒。
綠苗見在地上走了幾圈也無礙,才徹底的放下了心,“早飯都已經擺上桌了,您快吃幾口,否則一會兒就涼了。”
“行了行了,你去廚房傳話吧,我這裡無礙的。”
陸清婉心中鬆一口氣,算是找到藉口把綠苗糊弄過去了。
可剛坐到桌前舀了一勺粥,就見陳姨娘匆匆跑來,劈頭蓋臉便質問:“您昨天見了那個人,到底說什麼了?怎麼老爺一大早就被侯府的人給找了去?”
侯府?
陸清婉細一琢磨,便想到溫陌寒一定是下手了。
陸鈺蓉派人去他的地盤上撒野,他那麼霸道狠戾的人,不把搞死纔算怪。不過這也算幫出了氣?上的青紫都瞬間不疼了。
“我昨天的確是見到了哥兒,問問孃過得是否還可以,給了他一些銀子,讓他們有機會搬到城裡來,不要在海邊風吹日曬……就冇提過侯府的事兒啊。”
是不會告訴陳姨娘實的。
“那……那侯府怎麼會找上了老爺?說是請老爺過去聊一聊,可看那架勢兇神惡煞的,怎麼看都不像‘請’啊……”陳姨娘坐在椅子上有些慌,滿臉狐疑的看著陸清婉,仍舊不信此事與無關。
“侯府規矩大,誰知道鈺蓉妹妹又犯了什麼錯,夫人不在,難不找姨娘你去?當然要請父親了。”
陸清婉幸災樂禍,陳姨娘仍不心安:“您確定……真的與您無關?”
陸清婉自嘲的笑了笑,端起碗悠哉悠哉的喝著粥,“姨娘是不是太瞧得起我了?我不過是與孃母子有了聯絡,想讓他們過得好一點。侯府有點靜,你就能想到我上,我還真不知自己有這麼大能耐了。”
“當然,侯府要是找父親談還錢,那的確是與我有關係。”畢竟還是忠寧侯府的債主,這一點他們不想認都不行。
陳姨娘臉訕訕,也有些無奈,“是我一時急,傷了大姑娘,可大姑娘不妨也幫著想一想,二姑能出什麼事兒,都把老爺給請了去?”
陸清婉也猜不出溫陌寒會給侯府一個什麼樣的下馬威,“不知道,我們隻有等,不過鈺蓉妹妹若被侯府找藉口休了,鈺凝妹妹的親事的確會影響。”
“我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手中有銀子,不怕嫁不出去冇人養,陳姨娘還是多為兒著想著想,彆讓鈺凝妹妹為此事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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