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不知想到了什麼,臉慢慢紅了,話音細得跟蚊子哼似的:“都有。”
知道姜言意同封朔定了親,想著姜言意或許是想從自己這里取點經,猶豫了一下,又道:“將軍子沉悶,話……”
臉更紅了些,最后只道:“言意你今后同王爺親了,在那些事上盡量縱著就是了。男人在那事上得了甜頭,在別的地方就會反過來縱著人。”
姜言意原本只是好奇,沒料到安夫人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臉也跟著紅了。
安夫人不自在道:“言意,我……我也是把你當親姐妹,才給你說這些的,當真是死人了。”
姜言意趕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大抵是睡前的談話太過有沖擊,姜言意這晚破天荒地做了一場旖.夢。
夢里是在封府的書房,封朔像從前一樣握著的手教練字,他在跟前總是不正經的時候居多,往臉上了個香。
抬起頭去看他,卻又被鉗制了下,迫使仰起頭來,接他的親吻。
筆墨紙硯都被打翻,被他按著趴在了書案上,始作俑者在頸側吮.吻,卻還撿了只筆遞到手中,嗓音低沉而沙啞:“阿意,字若是寫得不好,得罰。”
帶著些許笑意的尾音人得,好似一把鉤子,勾得心魂都快沒了。
手抖得幾乎握不住筆,眼中噙著淚,眼尾卻是一片人的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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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封朔陡然睜開眼,片刻后雙眼適應了線,發現自己是在渝州軍帳,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后,呼吸卻依然有些.重。
他起,就著木盆里的冷水隨便洗了一把臉,才把因夢里的荒唐引起的旖念了下去。
氣方剛的年紀,心里又有人,他沒做過關于姜言意的夢,但沒有哪次,能讓他意至此。
大抵,他是真的想了。
封朔看著燭火下自己在水盆里的倒影有片刻失神。
天尚早,他走出帳外時,火盆里的篝火還燃著,遠的天只出一線蒼茫的灰白。
“王爺。”大帳前的近衛沖他恭敬抱拳。
封朔道:“把烏云牽來。”
現在回去睡是睡不著了,不如騎馬出去走走,順便巡營。
渝州駐軍剛同朝廷重騎過手,韓拓手上那支重騎折損后只余幾百人,本不能和朝廷重騎鋒。
楚昌平擅用兵,但面對在陣前勢如破竹的重騎,也頗有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無力。
若不是封朔帶兵及時趕來,殺進了朝廷大軍后方的步兵方陣,引得重騎掉過頭去,只怕渝州城門得被攻陷。
剛經歷過一場苦戰的渝州從里到外都著疲敝。
換崗下來的將士營帳都來不及回,直接倚著墻睡著了。
烏云通人,走過城樓時,馬蹄聲都放輕了些。
封朔看著這座剛經歷過戰火的城池,眼神沉寂了下來。
胡軍醫此番也跟著南下,熬了一宿給傷的將士們煎藥,在爐子旁看火卻也因太過疲乏打起瞌睡,腦袋往下一栽驚醒過來,看到封朔時,連忙起作揖:“參見王爺。”
封朔道:“免禮。”
他掃了一眼營帳大通鋪里或昏沉睡著或痛苦.的傷兵,問:“況如何?”
胡軍醫道:“渝州城里所有藥鋪的傷藥都拿過來了,能用的大夫也都來了,但一直這麼下去,藥怕是不夠用。”
“缺哪些藥材?”
胡軍醫嘆了口氣道:“黃、白茅、仙鶴草、地榆這些止的藥材自是越多越好。”
封朔面肅冷:“本王遣人出渝州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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