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定定著那輛匯車流的紅阿斯頓,眼見著林苒漸漸駕車駛離自己的視線,立刻發汽車追上去!
江辭見勢頭不對勁,連忙提醒道:“老板,你要冷靜!”
“媳婦兒都要被人拐跑了,你讓我冷靜?”
江辭滿頭黑線。
林小姐說不定只是熱心腸載同事一段路,老板未免有點過分張了。
可是轉眸看看顧深,此刻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周正縈繞著一團冰凌般的恐怖氣息,正等著哪個倒霉蛋自個兒往槍口上撞呢。
江辭不打了個寒,一句話也沒敢再勸了。
顧深雖然憋悶,卻也沒有沖的直接把林苒車攔下,而是始終保持著兩輛車的距離,讓林苒一直在他的視線范圍。
然后他就發現,林苒本不是順路送這小白臉一程,分明就是特地送了人家一趟!
顧深心里頓時窩火!
這邊。
林苒正有一搭無一搭地與林實聊著天,視線掃過后視鏡時,突然看到一輛悉的灰轎車,那雙嫵上揚的狐貍眼微微瞇了下。
“苒姐,你在前面的路口停就行。”
林苒收回視線:“好。”
將車停在大學城外的馬路邊,林實下車后還不忘趴在車窗框上向林苒道謝,兩人寒暄了幾句后,林實才走進了路口。
那抹單薄瘦弱的型很快消失在林苒的視線里。
之所以主要求送林實,也是想在他上套點話,雖說他始終表現得如所有應屆畢業生一樣,勤、謙遜、忠誠,可知道他是關辰特地招進來的,林苒心里也有數了。
往往這樣的男孩子,心還不夠,最是經不住,一點點利益就能被收買了。
林苒收回思緒,目再次落在后視鏡上。
一直跟在后面的深灰賓利車,也已經穩穩地停在路邊。
林苒有些無語。
立刻撥通了顧深的電話,發現顧深最近接電話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完全不像他原來的風格。
林苒直截了當質問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你還好意思說?”顧深語氣里明顯帶著幾分醋意地又說:“說好的給你一個月時間想清楚,可沒說讓你肆無忌憚地勾搭小白臉!”
勾搭小白臉?
林苒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顧深這男人怕不是有被綠妄想癥,把出現在邊的異全都幻想假想敵,這會兒又把林實這樣的小孩子想象敵了。
“你這樣累麼?”林苒忍不住吐槽。
“你要是擔心我會累,就立刻從銘遠集團辭職。”
顧深更希林苒能主退單,哪怕無法知道顧明遠的資料他也認了。
可是在林苒看來,越發覺得現在的顧深就像個不講理的小孩子,稚得可以,也沒慣著,語氣清冷淡然地說:“那你繼續。”
林苒說完便掛斷電話,駕車在前方的路口掉頭。
汽車正常行駛后,發現顧深的車依舊停在方才的位置上,沒有再追上來。
看來是真生氣了。
顧深原本是要開車追上去的,卻不經意間突然瞥見一輛有些悉的黑越野車在附近,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方才這輛車就一直跟在他們后面了。
顯然。
江辭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老板,好像是顧明遠手下的車,應該是在監視林小姐的,咱們要是再追上去似乎不太好。”
顧深握著方向盤的手驀然收,追上去的念頭只得作罷。
江辭見顧深臉沉,思來想去還是勸說道:“老板,我覺得林小姐只是送同事一程而已,本不是您想的那樣,但如果您實在是不喜歡這個人的話,我就幫您教訓他一下?”
顧深眉頭一蹙,轉眸睨向江辭:“我是這種人?”
“老板,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顧深一臉傲:“收了那些沒用的心思,我才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
當天晚上,派去監視林苒的人向顧明遠匯報,說是顧深追著林苒的車走了許久,但兩人并未面,期間都接了一通電話,應該是打給對方的,說了些什麼不太清楚。
顧明遠聽后愈發好奇這兩人的關系了。
在他沒有徹底對林苒放下戒心前,并不打算將收購顧氏份的事給林苒,至于如何試探的真心,他已經有想法了。
翌日。
林苒走進電梯間時,關辰也正巧在等電梯。
兩人招呼了一句,關辰突然提起昨天給林苒理的合同,不由夸贊道:“此前我把合約給其他兩名法務部員工看了看,他們竟然都沒發現什麼異常,還是你厲害啊,那麼蔽的坑都被你給找出來了,你這次可是幫集團挽回了不損失啊,我昨晚匯報給顧董時,他還夸你來著!”
“我只是做了分的工作而已,哪有你說的這麼厲害?”林苒莞爾一笑,又狀似不經地說道:“不過,我目前拿著遠高于工作本的收,總讓我覺得自己之有愧,希顧董有什麼工作盡管給我做,我定會全力以赴的。”
關辰隨即說道:“好的,我會向顧董提一下。”
“謝謝你啊關辰,中午一起吃飯吧。”
林苒笑容絕,任誰見了這樣的笑容都會忍不住地浮想聯翩,就連關辰也不例外,聽到林苒主約飯,關辰沒有任何猶豫地應下:“好,食堂的環境不太好,不然我們去外面吃吧?”
“可以,我對這附近的餐廳不太了解,不知道哪家味道好,地點你來選吧,不過提前聲明哦,這頓飯必須我來請,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就不吃了!”
林苒佯裝生氣的語調著魅人的魔力。
那模樣在關辰看來,竟帶著幾分撒意味,讓他本就難以自控的緒如同百爪撓心似的難耐。
走出電梯后,兩人朝著各自的辦公室走去。
轉過臉時,林苒臉上掛著的幾分風萬種的笑意也瞬間斂去,取而代之的是角淡淡的意味不明的笑意。
果然如所料,下午三點鐘的時候,關辰就通知下周參加一個決策會議,并且將會議主題與有關的況全部以郵件形式發給了。
林苒點開郵件看了看。
會議的主要任務是對決策問題提出系統全面的法律意見,并做到有法律依據,有分析論證,隨時為領導或會議提出的法律問題作出解答和說明,參加對決策問題的分析討論。
林苒本以為當天會以列席人員份出席會議,竟沒想,關辰居然為爭取到了正式員。
雖然并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決策會議,但距離林苒的目標無疑又近了一些。
對于這種準備工作,林苒毫無力。
看過郵件之后,關辰的電話再次適時地打了進來。
竟是問周末有沒有時間,說是最近新上映了一部電影,有意義的,想去看看,奈何始終沒有人陪。
林苒自然明白關辰的意思。
這家伙定是覺得幫了這麼一個大忙,肯定要迫不及待地答應赴約吧?
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林苒偏偏反其道而行。
因為知道,越是讓關辰不清心思,才越是能勾起他強烈的好奇與挑戰興趣,而這,也是林苒利用他快速得到顧明遠信任的殺手锏。
畢竟對于顧明遠來說,如何表真心,也定然不及關辰三兩句話來得有效率。
林苒直接拒絕道:“不好意思啊關辰,我周末約了閨,不如下次吧?”
就這麼被拒絕,關辰有些掃興,但聽說是約了閨,便也沒怎麼太在意了。
然后他不經意地開起玩笑來:“原來是閨啊,我還以為你約了男朋友呢。”
這麼明顯的試探,林苒自然聽得出來。
突然有些憂傷地悟道:“和顧深分開之后我想清楚了很多事,男人是靠不住的,人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這樣一旦男人離開,也不至于活不下去,現在只想趁著年輕認真工作,男朋友什麼的只會影響我工作的效率。”
關辰笑了附和道:“你有這樣的覺悟真不錯。”
“是因為在這上頭栽過跟頭,所以同一個地方絕不會摔第二次了。”
關辰關切地勸說道:“其實男人犯錯也正常,說不定他已經后悔了,正想著怎麼挽回你呢,如果真是這樣,你就不打算給他個機會?”
關辰這家伙不愧是顧明遠的手下。
簡直跟顧明遠一樣老油條!
明著是關心,實則話里話外盡是試探。
林苒很是明確地說道:“也許其他大于理的孩子,會被三言兩語就哄回去,可我大概天生不是過于的人,這種有了瑕疵的,就像是碎玉,即便用再好的技修復,也還是會有裂痕,我不想用往后余生來平這段傷疤,不值得。”
“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居然能把事想得這麼徹,難得啊!”
兩人又寒暄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臨下班時,林苒接到了下屬的電話。
“老板,我查到顧明遠和小三生的兒子顧俊,一個半月前在國外出了車禍,據說目前還昏迷不醒,正在醫院進行治療,并且,還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事。”
“什麼事?”
下屬如實說道:“據說,顧俊出車禍當天,蘇卿卿就在他的車上,只是蘇卿卿毫發無損,偏偏顧俊傷勢嚴重,顧明遠與他現任妻子都視蘇卿卿為掃把星,一次都不準去醫院探。”
林苒聽后不陷沉思。
這的確有意思的。
這麼看著,蘇卿卿肚子里的孩子,多半是顧俊的了,而且以目前得到的消息來看,顧明遠與蘇卿卿之間,定是水火不容的。
可他們偏偏因著某件事不得不聯系在一起。
林苒也立刻猜出來,這件把他們聯系在一起的事,應該就是顧氏的權了。
“知道了,這件事辦的不錯。”
令林苒意外的是,接下來的幾天,顧深都沒有再出現在下班的必經之路了。
甚至連一通電話、一條信息也沒有。
閑下來的時候,林苒偶爾也會不由自主的點開微信看一眼,還會不經意地翻出顧深的電話號碼,甚至會想,是不是那天他看到自己送林實回大學城的事,真得不高興了?
這些事讓覺得自己有點魔怔了。
一想起這些,林苒就努力地克制著自己,讓自己先忘卻他一段時間,心無旁騖的完任務。
之后再好好向他道個歉,彌補一下他這段時間被冷落的事。
因著林苒還不確定顧明遠是不是派了人跟蹤自己,擔心跟關辰說的那些話被識破,周末的時候特地約上沈珞妤去海邊度假村玩兩天。
兩人周六一早便出發了。
臨出門時,林苒還特地將顧深前幾天送來的香水噴了一些。
香水是那種很淡的花香,味道有些許清甜,就像是中的甜覺,雖然味道很淡,卻留香持久,大概這也是許多人對待的態度吧。
不需要轟轟烈烈,只想與的人天長地久。
沈珞妤聞到香水味時直接被驚艷到,而當注意到那個鑲嵌了鉆石的香水瓶,更是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上流社會人士的奢靡生活了。
因著度假村在臨市,只需三小時的車程就到了。
兩人起早出發,到達這里時還不到九點鐘,準備找個餐廳吃點東西,順便規劃一下這兩天的行程。
沈珞妤找了個位置坐下,點餐的時候林苒去了下洗手間。
林苒彎在盥洗池邊洗手時,突然嗅到一悉的清甜味道從邊掠過,爾后便看到一個材高挑的人在旁邊的盥洗池洗手。
而這清甜的味道就是從人上散發出來的。
這悉的味道,竟然跟上的香水味如出一轍,讓林苒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人兩眼。
人披著一頭黑長發。
與林苒的渣大波浪不同的是,人的黑發很直,如的綢緞一般披散在肩頭與背部,會隨著的作像水一般流。
加之不俗的長相與上穿著的紗質長,仙氣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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