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到?”
“大人,秦家村比較偏僻,就是坐馬車到鎮上也得一個時辰左右呢。”
孫志傑皺了皺眉,站在大門口不住的長了脖子張著,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大人,是咱們府上的馬車回來了!”
隨從一聲驚,孫志傑登時驚喜的去,待馬車停在門前,率先看到的便是一截細膩無暇的皓腕,接著,一名豆蔻年華的赫然出現在眼前。
著一襲水藍,肩上揹著個藥箱,的臉龐還著稚,卻已風華初顯,緻姣好的五如同細心雕琢出來的般,一雙黑曜石般璀璨麗的眸微微著些許清冷漠然,似是歷經滄桑看了俗世繁華,又似是遊離在紅塵之外世獨立,整個人站在那兒,就有如一株天山上最的雪蓮花,並不冰冷,卻遙不可及。
一時間,孫志傑愣住了。
與此同時,秦晚秋也愣了愣,細細打量著這位新任縣太爺,眸底閃過一詫異。
竟然是他!
孫志傑,江南人士,出貧寒,二十三歲高中探花,絕對算得上是年輕有爲,且此人不智商高,商也同樣極高,不僅在讀書上頭腦頗爲靈活聰明,在爲人世爲從政方面亦頗手腕,秉正直卻又不乏心機城府,總的來說,這人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
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實在是此人著實本事不小,以一介草貧民的份,是在十幾年的時間爬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爲了本朝歷代最年輕的丞相,更加令人津津樂道的是,此人還是個難得的癡之人,即使未來他已平步青雲位高權重,卻也從不拈花惹草,更不曾納過一個妾室,多年來只守著與他同樣出貧寒的糟糠之妻,夫妻二人數十年如一日,鶼鰈深羨煞旁人。
這樣一個人,真是想記不住也難。
沒想到,這次的新縣令竟會是他。
眸閃了閃,這還真是個意外收穫,既然皇帝陛下都已經把他未來的得力干將親自送到門上來了,若是不收下豈不是太對不起他的一片心意了?
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民見過大人。”
孫志傑登時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輕咳了聲,“免禮。”擡頭瞅了眼高高懸掛在天空上的炎炎烈日,莫不是他的錯覺,怎的忽然覺有些冷呢?
沒空多想,孫志傑面帶焦慮道:“想必秦姑娘已經知道本請你來所謂何事了,不知姑娘現下可方便……”
秦晚秋點點頭,“大人請帶路吧。”
“來人,幫秦姑娘拿好藥箱!”
一行人匆匆來到院一間房間,隨從們都止步在了門口,只孫志傑和秦晚秋兩人走了進去。
一踏房間,一濃郁的藥味便撲面而來,房間裡很安靜,只有一名丫鬟打扮的姑娘靜靜的候在牀邊。
有病人的房間味道向來不好聞,一進屋子,秦晚秋就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把窗戶打開通通風。”
那丫鬟遲疑著看了眼孫志傑,見孫志傑點頭,方纔去打開了窗戶。
“子便勞煩姑娘了。”
牀上的人約莫二十來歲的樣子,長得並不算頂漂亮,卻也是小家碧玉秀麗可人,面貌和眉宇間著江南水鄉子的溫婉約。
乍一眼看上去,子面紅潤並不像是生病了,倒更像是睡著了般,只除了削瘦了些,整個人外觀看上去並沒有任何不妥。
一見這形,秦晚秋的眉頭就稍稍皺了皺,心中約有了種猜測。
眼見秦晚秋開始診脈了,孫志傑不由的屏住了呼吸,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看,只是他看得眼睛都快筋了,也還是沒能從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秦晚秋才收了手。
孫志傑立即迫不及待的問道:“秦姑娘,不知子所患何病?”
沒錯,前前後後請了那麼多大夫,清河縣有名氣的沒名氣的他都請了,卻愣是連他夫人這是患了什麼病都沒一個人能診出來,氣得他都在懷疑清河縣的大夫是不是都是騙子了!
“夫人並不是患病,而是中毒了。”
“中毒?!這不可能!”孫志傑驚愕的張大了,毫不猶豫道。
他本人出貧寒,家中又不像那些大家族似的藏著什麼齷蹉,且他自認也不曾得罪過什麼人,他夫人就更不可能了,向來溫溫的最是知書達理,怎麼可能與人結怨?再者,他家夫人整天呆在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與人結怨也沒那個機會啊。
秦晚秋輕扯了扯角,“既然大人不信,那便當民不曾來過吧。”說著,提起自己的藥箱便走人。
孫志傑忙攔住,“姑娘且等等,本並非懷疑姑娘的醫,只是……只是……”暗自苦笑,這姑娘年紀不大,氣倒是不小。
無法,孫志傑只好將自己的想法都如實告訴了秦晚秋,最後更是誠懇道:“本的確不是懷疑姑娘的醫,只是太過驚訝所致,還姑娘莫怪。子已這般不省人事多日,還會不時發作全劇痛難忍,本心中甚是焦急,倘若再這般下去,子的子怕是……若姑娘有法子,還請姑娘不計前嫌施個援手,算是本欠姑娘一個人。”
秦晚秋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誠懇雙眼微紅,心中對這個人不更添了分好。
“大人儘可放心,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何毒,不過這毒卻也不難解。”說著,秦晚秋打開了自己的藥箱,藉著的遮擋,悄然從空間中取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白的藥丸遞給孫志傑。
“也是趕巧,我前兩天正好才製出了這解毒丹,不管尊夫人是中了什麼毒,一粒下去保管見效。”加了靈泉的解毒丹,這世上還沒有解不了的毒。
白的藥丸不管黃豆大小,小小一粒圓潤,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一看便知不是俗。
孫志傑頓時激不已,忙接過解毒丹親手給他夫人喂下,不過片刻,昏睡了好些天的孫夫人便悠悠張開了雙眼,孫志傑差點當場喜極而泣,對秦晚秋的激和佩服簡直就如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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