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忌,你說白凡此人如何?”秦王府中,李世民單獨召來長孫無忌詢問道。
長孫無忌何等明,雖然不知道爲何秦王會這樣問,但是知道肯定有事發生了,縷著鬍鬚答道:“殿下,此人不太好評價,他給人的覺就是奇,猶如天馬行空般奇,雖然他僅僅十四歲,但是其智慧不凡,你永遠也不知道此人的下一個想法是什麼,因爲他的思維太過靈活,不好琢磨!不知殿下因何發問?”
李世民默默聽完,嘆了口氣道:“昨日,他在景樓中獨自陪大哥飲宴,據說二人相談甚歡,還引爲杯中知己!”
這!竟有此事?
“許是白凡不知道對方份吧!以他的智慧,不會不知道這樣容易給自己惹麻煩的!”
李世民注視著長孫無忌的雙眼,“真的不知道嗎?”
“臣下不好做評判,但是畢竟他已經承諾歸我們秦王府了,若是真的有二心,也不會大庭廣衆之下去結太子殿下吧!”
點了點頭,李世民說道:“嗯,確實如此,不過對於白凡此子,我們還是要再考校一番,畢竟乃是一個憑空出現的人,你恐怕不知道,他的父親白大,曾經乃是李藥師的親衛隊正,而李藥師的立場一直就不太明顯,我們不得不防啊!”
“是,臣下知道了,會派人切注意白凡的”
而同樣的,在太子府中,李建也召集來心腹謀臣魏徵。
“玄,你可知道白凡此人?”
兩人對坐,魏徵也頗爲隨意,開口答道:“嗯,白凡近幾日已經是名長安的大才子了,臣下怎能不知?
不說朝堂之上的三字經,單單是那虞世南老大人都要珍藏的白字,長安已經遍傳白大家之名了,有人甚至還評論說白凡未來可以和書聖王右軍相較!
昨日景樓中,白凡一詩名,那首醉仙詩,加上那獨步天下的書法,詩書雙絕白大家之名,在這長安早已經是家喻戶曉了,恐怕時間不長就會傳遍整個大唐!
殿下突然提起此人卻是爲何?莫不是想要招攬過來?
你我都知道,白凡是由秦王殿下舉薦的,名義上是爲國招賢,但是實際上卻是秦王一方的人,我們要招攬,恐怕不易!”
李建當然知道這些,“不,玄誤會了!昨日景樓之中,孤偶然結識了此人,與之相談甚歡,引以爲杯中好友!
期間曾晦的提起家中因財產紛爭問題,導致了兄弟失和的煩惱,你可知白凡是如何回答的?”
“哦?難道他知道了您的份?避而不談此事?”
“以他的才智,興許最初不知,但是後來也定然能夠猜到,只是未有點破罷了!
可是奇就奇在此,他既然知道了孤的份,竟然還不避諱,還給了孤一個他的看法建議。”
魏徵不解道:“這,怎麼可能?他不怕秦王猜疑嗎?難道他想要投效殿下不?”
“哈哈哈哈!玄錯了,莫要胡猜測,此人機智,想法天馬行空,斷不可以常人之理評判之。
他說,家父留下一筆財產給我們兄弟三人,本意是讓我們用這筆財富去再創輝煌,去博取更大的富貴的,而不是讓我們守著前人餘蔭,兄弟相爭去敗壞家業的!”
魏徵點頭,“不錯,確實是此理,想來若是從一個父親的角度去看當今聖人,他定然是這樣想的!此子確實奇,還可以如此解釋皇位之爭?
不過,這個看法放在尋常人家可行,但是放在皇位之爭上面就不妥了,畢竟天下皇位只有一座!”
李建開口道:“不錯,我當時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白凡最後送了一句話給我,他說‘限制我們的永遠只會是眼’,我苦思至今日,仍不能悟此話,只是覺得此言不凡,可能真的是此言的高度已經超越我等的眼了吧!”
魏徵靜靜聽完,就陷了沉思!
此言的確是高論,似乎立意極爲高明!
眼,我等經歷過逐鹿天下,現在陷了鬥黨爭,是說我們眼變短了嗎?還是說世上還有更加廣闊的天下需要我們去開闢?
在這個僅僅知道東夷、南蠻、西戎、北狄,還有中原的時代,想讓這些古人知道世界之廣,除非白凡拿出一個地球儀出來,不然這兩人永遠想不通,最多能夠想到漢武帝之輝煌霸業就是極限了!
而得知白凡被贊爲詩書雙絕之後,虞世南、房玄齡、杜如晦等識對方的,都在不吝讚,一個勁的誇讚這個十四歲的年,這就苦了這幾人家裡的子孫後輩了,沒有一個逃出被長輩指著鼻子教育的魔爪!
時間一天天的流逝,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歲末,也就是將要過年了,由於此時是深冬,白凡的新宅尚未建好,以房玄齡的說法,就是最快還要一個月才行!
白凡這個外來戶也算是沒心沒肺了,在大唐的第一個新年,也就是回去在父親白大墳前燒了一通紙錢祭拜了一下,又在白氏宗祠拜過祖宗,給鄉鄰送些錢財之後,就一直貓在了老君觀裡,以他的話說,這裡吃喝不愁,最重要的就是暖和!
幾個徒弟也紛紛回家過年了,白凡百無聊賴之中,心想,過年沒有娛樂活消遣怎麼行,老君觀冷冷清清一點也不熱鬧,自己必須給這裡帶來歡樂才行,那就弄一個過年神——撲克牌!
“師弟,此紙牌當真不凡,五十四張乃是六九之數,六爲數九爲數,深合之道!
兩張王牌,代表兩極,花分四種代表春夏秋冬四時,每種花十三張牌,暗含五行生八卦之理!妙哉!
僅僅作爲賭博娛樂遊戲之用,卻是有些落了下乘,此當有大用纔是!”袁天罡手持二十張牌開口講道。
白凡笑道:“師兄大才,一眼就看破其中奧妙,小弟佩服!不過此時尚在賭局之中,師兄還應專心出牌纔是,要不然您把之前欠下的五十兩賭資先還了吧!
您說的再天花墜,這拖欠賭債總是躲不過去的,手氣不佳還把把都要做地主,打牌不贏,還不專心一些,小弟不得不說您的牌品可不如人品!”
袁天罡尷尬的老臉一紅,“看師弟說的,爲兄自知欠債不,這不是想著多打幾把好還上賭債嘛!”
李淳風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自己的師父就屬於師叔說的那種癮大技差的,偏偏還要講些歪理!
“哼!竟敢嘲笑爲師,明日罰你抄寫道德經十遍,正好開春之後道觀收弟子,可以將你一年來罰抄的書拿出來使用!”袁天罡訓斥道。
李淳風面一苦,當真是無妄之災!
隨後想起一事,口帶哭腔說道:“師父,徒兒一年來抄寫有約莫五十本道家經書了,可是前些時日竟突然不翼而飛了,不知被誰人盜了去,您老要書,徒兒拿不出呀!”
還有這等事?袁天罡皺眉!
白凡老臉微紅,心下暗暗笑道,正是爲叔拿了,若不是師侄抄寫的經書,自己往哪裡去找上好的廁紙?大唐的竹片廁籌實在用不!
袁天罡早就注意到了白凡的異常,心下了然,微微咳了一聲,“既如此那你就一併再抄些吧,不必計較那些,都是手抄版,無甚珍貴的,沒了就沒了吧!”
李淳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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