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一聽老板娘報出飯錢,二話不說掏出兩張百元大鈔往桌上一拍。
跟老板娘說了句不用找了,拉起我就往外面走。
說實話,我真不想蹭大爺一頓飯。
可兜里的錢不夠,實在沒辦法。
大爺把我拉到路邊,一手。
一輛車停在路邊,大爺拉開門先讓我坐進去,然后自己才上車。
我很好奇,怎麼城市里這麼好,一手就有車停下來。
那我是不是可以攔一輛,然后把我送到寧州去。
也就十幾分鐘,車停在了一個大門口。
大爺又掏出一百塊錢,扔給司機,同時又說了一句不用找了。
我這才明白,合著坐這個車是要花錢的。
就此打消了我手攔車去寧州的想法。
下了車,我一看大門上寫著:聽雪原墅。
大爺又想手拽我,我把手挪開。
“常大爺,稍等一下。”
我多又有點轉向,從包袱里取出羅盤,先定了一下位。
然后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這里顯然略微偏了一些,應該屬于城市的邊緣。
我弄清了方位,和大爺一起進了大門。
一邊往里走,我一邊觀察這里面一棟棟房子的布局。
我看了一路,沒有發現什麼風水問題。
很顯然在蓋這些房子之初,肯定是找風水先生堪輿過的。
大爺看出了我在觀察房屋布局。
慢慢跟在我的后面一聲不吭。
天太黑了,路上雖然有路燈,但我也看不清這里的全貌。
不過從走過的路線看,應該問題不大。
這時大爺走到一棟房子前,拿掉掛著院門的鎖。
推開門給我打了請的手勢。
我知道這是到他家了,院子方方正正,里面也沒什麼東西。
只在西南角扔著一個狗籠子。
大爺看我眼睛盯在籠子上,便急忙解釋。
“常笑病了以后,有人說黑狗能辟邪,我就買了一只,結果那只狗一天到晚地,我就送人了,籠子扔在哪兒一直沒顧上理。”
我點了點頭,和大爺來在正房門前。
我抬頭看了看,樓上樓下屋子里的燈都亮著。
大爺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婦把門打開。
我和大爺進屋。
玄關頂頭是一面墻,墻上掛了一幅牡丹圖。
然而再進到客廳,我雖然沒見屋子里哪生著火。
但一進門就一熱氣撲臉。
可我還是覺到客廳有微弱的氣。
我抬頭看了看客廳的頂燈,頂燈非常漂亮。
一個水晶大圓盤吊在房頂上,圓盤上有很多孔。
孔上連著線,高低錯落的墜著一個水晶飾品。
有點像一個大風鈴掛在屋里。
在燈下,水晶飾品閃著七彩的。
再一看屋里的擺設,還算中規中矩。
紅木的沙發和茶幾上,扔了很多碎紙,略微有點。
我看茶幾上擺著一幅畫,拿起來一看。
畫上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子,畫工湛,栩栩如生。
只見畫中子長發披肩,高鼻梁,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
角上翹出了四五顆牙齒,左臉有個淡淡的酒窩。
“大師,這照片就是我兒常笑。”
“這不是畫?是照片?”
大爺愣了一下,又重復了一遍,是照片。
至于是什麼不重要,怎麼一會兒是要看本人的。
這時從一個臥室又走出一個中年婦。
苦著臉走到大爺面前。
“常老,我有個事兒想跟您說一下。”
大爺皺了一下眉,“今天我有重要的客人,明天說行嗎?”
中年大姐,眼淚“唰”地一下流了下來。
“我就一句話,明天就進臘月了,剛才我男人打電話來,說孩子病了,我想著回家看看孩子,不過年前過不來了。”
大爺有明顯有點著急道:“當時咱們說好的,在這兒過年,讓你男人和孩子過來都行。”
中年大姐哭的聲更大了,站在原地手攥角不說話。
我過去拍了拍常大爺的肩頭。
“明天讓走吧!孩子真病了,而且留在這也沒用。”
常大爺扭頭激的看著我,“大師,你看出什麼了?”
“客廳只有頂燈有點問題,不過按理說不應該會發怪病,要想有結果還得進屋看看你兒。”
“翠芬,先去給常笑穿好服。”大爺吩咐道。
中年大姐可能覺得我幫說話了,沖我點了點頭,著眼淚進屋了。
然后我就聽到屋里的殺豬一樣的喊聲。
“你給我滾出去,我冷,我要蓋被子。”
這時開門的大姐也走了過來。
“常老,明天我也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