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靜嫣沒什麼心機,也沒察覺出凌靜姝是在套話,立刻點頭贊:“何止是不好親近。我就不敢和他對視。”
“這位太孫殿下年紀雖輕,卻位高權重,心思深沉。別說我們,就是那些浸場多年的文武將,在他面前也是提心吊膽的。”
“我曾聽說過一件傳聞。太孫殿下看書的時候不喜人打擾,侍宮一律不得靠近。有一個宮,仗著自己是皇后娘娘賞賜給太孫殿下的,大著膽子端了宵夜進書房。那個宮生的花容月貌,大概是看著太孫殿下年英俊,妄圖獻。結果,獻不,反而被太孫殿下命人打了三十板子。”
說起這則在京城閨秀中流傳甚廣的傳聞,凌靜嫣來了興致,說的眉飛舞津津有味:“那個宮也是可憐,在衆人面前捱了打丟盡了面,當夜便投井自盡了。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就這麼沒了。聽說太孫殿下知道了之後,只冷笑了一聲,什麼都沒說。自那之後,再也沒有宮敢擅自進殿下的書房了。”
“這件事傳開後,太孫殿下冷漠無的名聲也隨之傳開了。原本暗中慕太孫殿下的京城閨秀,頓時了一半。”
“對了,還有一樁流傳的極廣的事。東宮的一個屬辦差事時出了差錯,已經求得太子殿下的饒恕了。可太孫殿下卻堅持要從嚴置。爲了此事,太孫殿下甚至和太子殿下起了爭執。到最後,還是太子殿下讓了步。將那個屬罷去職,下了天牢。”
“說起來,大嫂和太孫殿下也是姻親,應該稱呼他一聲表弟。可你也看見了,他今天並未特意地和大嫂說過話,大嫂也不敢擺出什麼表姐的樣子來。”
由此足可見太孫殿下的威勢。
凌靜姝扯了扯脣角,眼中卻沒什麼笑意。
這就是權勢!
手中掌握著生殺大權,一言可將人捧到高。一句話也能將人打地獄。
與其說懼怕皇太孫,倒不如說是敬畏他高貴的份。
前世昌平公主毫無顧忌地奪人夫婿,徐皇后暗中下旨將死......說到底,不過都是因爲權勢二字。
“你膽子可真是不小。今日上午去船上謝恩的時候,對著太孫殿下也侃侃而談。”凌靜嫣笑著打趣。
凌靜姝淡淡一笑:“爲何不敢。他只是幸運地投了個好胎,生來就是天家嫡出的長孫,份尊貴。如果他像堂兄和阿霄那樣,出普通些。就算整日冷著臉,又有誰會怕他?”
凌靜嫣啞然。
這話乍聽著有幾分大逆不道,可細細一想,似乎確實很有道理......
“阿姝,這種話我們姐妹私下說說也就罷了,在別人面前可不能說。”凌靜嫣憂心忡忡地叮囑:“萬一傳到太孫殿下耳中可就糟了。”
要是惹怒了太孫殿下,不止是凌靜姝,就連凌家人也要跟著遭殃!
凌靜姝笑了一笑:“這兒只我們兩個,我纔敢大著膽子說上幾句心裡話。這也是我清楚嫣堂姐的脾氣,絕不會將這些玩笑話傳出去。換了別人。我怎麼敢說。”
這一記不聲的馬屁,迅速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凌靜嫣聽的十分用,笑著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們兩個說些悄悄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好了。”
凌靜姝抿脣一笑,冷不丁地問了句:“嫣堂姐,你心中可有慕的人?”
凌靜嫣:“......”
凌靜嫣的臉頰迅速緋紅,目飄移不定,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直視凌靜姝的眼:“沒、沒有。”
原來,在這個時候,凌靜嫣的一片芳心就已係在了燕王上。
徐皇后母是的生死仇敵。爲徐皇后子昌平公主親弟的燕王,自然也在仇敵之列。
知己知彼,才能找到對方的弱點,伺機復仇。
想打探燕王的況。從凌靜嫣下手最合適不過。
凌靜姝暗暗嘆口氣,口中卻笑道:“嫣堂姐,你就別騙我了。若是你沒有心上人,見到太孫殿下這等英俊的年郎,怎麼會半點都不心?”
皇太孫雖然冷漠高傲些,又有著遠勝同齡年的深沉。不過,確實生的十分英俊。比起俊溫文的盧泓,也毫不遜。再加上來自份權勢的耀眼環,足以令傾心。
凌靜嫣抵死不肯承認,甚至心虛地倒打一耙:“照你這麼說來,你對泓表哥和潛表弟爲什麼都沒心,莫非你也有了心上人不?”
凌靜姝難得的啞然。
凌靜嫣在口舌上佔了上風,心中頗爲自得,笑嘻嘻地說了下去:“你故意瞞下要來京城的事,就是爲了躲避他們兄弟兩個吧!”
“也不全是。”凌靜姝半真半假地說道:“一半是爲了躲著他們兄弟,免得鬧的尷尬大家面都不好看。另一半是爲了陪阿霄治病......”
凌靜嫣已經將之前的鬱悶拋到了九霄雲外,聞言扮了個鬼臉:“得了,你就別哄我了。我真是不懂你的心思。潛表弟還是個孩子模樣,你對他生不出男意也是難免的。可泓表哥卻是一表人才,家世相貌才學都是上上之選,又對你一片癡。你怎麼就對他無於衷?”
凌靜姝當然不會說實話,避重就輕地應道:“這世上優秀的年郎多的是。難道慕我的,我就一定要回應麼?”
......簡而言之一句話,就是沒看上盧泓嘛!
凌靜嫣眼珠轉了轉,低聲笑道:“阿姝,我覺得太孫殿下對你似乎另眼相看呢!太孫殿下至今尚未定下親事,京城閨秀們都在虎視眈眈呢!你生的這般麗,若是能了他的眼,就是做不了太孫妃,做一個太孫側妃也是一世榮華富貴了。”
凌靜姝:“......”
開什麼玩笑!
凌靜姝的腦海中迅速地掠過那張冷漠英俊的年臉孔,毫不遲疑地答道:“你一定是眼花了!”
語氣十分乾脆利落。
凌靜嫣見凌靜姝不接這個話茬,便又將話題扯了開去。
就在此時,船隻微微搖晃。
再次啓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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