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輛黑托超跑正停在季紹霆的別墅外那條南北路的路邊,顧曦綰一眼就認出這輛托超跑正是夜子冥經常騎的那輛。
而這時,距離顧曦綰服下解藥已經過去近五分鐘,覺自己上漸漸有了力氣,于是,拍拍夜子冥的肩膀道,
“我覺得我現在可以自己走路了,放我下來吧。”
夜子冥這才把顧曦綰放在地上。
然而,因為擔心顧曦綰摔倒,他仍用一只手抓著的手臂。
爾后,見顧曦綰已經可以像平常一樣輕如燕、行自如,夜子冥才放心的松開。
顧曦綰仰臉看著清澈的星空,長長的吸一口氣。
在之前的一段時間里被那種邪的藥折磨的生不如死,現在,藥效終于全部消退,一種涅槃重生的舒暢盈滿的心。
這時,夜子冥在邊走過去。
看見夜子冥的影,顧曦綰的思緒瞬間回到現實,即刻問,
“師父,我看你把那個筆記本電腦放進了你的包里,你抱著我逃走的時候從二樓跳了下去,后來,你有抱著我爬墻、跳墻,你那麼大的作,會不會把那個筆記本磕壞、壞?
那個筆記本里的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你不小心把它弄壞,我今晚的努力就白費了。”
夜子冥用手指在他的背包上輕敲一下,聲音一如往常的縹緲寡淡,
“放心,我一直格外留意它,因為我知道它對你很重要,在抱你逃走的過程中,我最先顧的是你,其次是它,最后才是我自己,我都沒有事,它怎麼會有事?”
言外之意仿佛很不滿——
夜子冥不但冒險救了,還一路抱著又是跳樓、又是爬墻的耗費了那麼多力,顧曦綰不問他怎麼樣,最先關心的竟是那個筆記本……
難道在心里,他夜子冥這個大活人還不如一個筆記本重要?!
“這……”
顧曦綰不由愧疚,下一秒,笑的道,
“抱歉了,師父,我之所以忘了關心你,不是因為我知道你一向神通廣大,你像神仙一樣呼風喚雨、無所不能,你出千軍萬馬之中如無人之境,你今晚只是闖季紹霆家,怎麼會有事呢?呵呵呵,師父,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一刻,一向不茍言笑的夜子冥,弧度完的角竟揚起一泓笑意,他輕顧曦綰的腦袋,
“頑皮。”
顧曦綰得意的聳聳肩,接著問,
“師父,你今天來的真及時,如果你再晚來幾分鐘,恐怕我已經遭了季紹霆那個變態的毒手,你怎麼知道我在季紹霆家遇險了?”
“這要謝你的手機。”
夜子冥垂眸看著顧曦綰。
此時的仍然用那條白桌布嚴嚴實實的裹著自己,只有一雙腳和一顆腦袋暴在外,模樣說不上的……可……
看著這樣的顧曦綰,夜子冥神微微恍惚,片刻后,才繼續道,
“大約一刻鐘前,我去楚凌霄的海邊別墅找你,你不在家,傭人告訴我,你在半個多小時前穿著一黑像是趕著去做一件多急的事似的匆匆離開了別墅,我連續給你打了三次電話,你都沒有接聽,我覺到事不對勁,就用技手段定位你的手機,結果,定位顯示你在季紹霆家。
發現你在季紹霆家之后,我立刻趕了過來,還好,我沒有來晚。”
顧曦綰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
之前,顧曦綰把自己的手機、銀針以及翻墻用的品都放在了與那套配套的包里,而謹慎起見,把手機調了靜音模式。
從時間上推斷,夜子冥給顧曦綰打電話時,顧曦綰正藏在酒柜里,并不知道夜子冥給打過電話。
而季紹霆撕破顧曦綰的后,連同與那配套的包也從顧曦綰上除下、丟在了地上,后來,夜子冥帶顧曦綰匆匆逃離現場,完全沒有時間去撿那只包……
還好,顧曦綰拿到了季紹霆的筆記本電腦。
而季紹霆的筆記本電腦里有那麼多足以令楚凌爵看清盛欣怡的面目的證據,用失去的那些品換來這些,賺了!
“顧曦綰,是你?”
這道微顯蒼老的聲音倏然在顧曦綰右前方響起。
顧曦綰立刻認出這是呈管家的聲音。
轉眸去,只見一輛白寶馬轎車正往路邊停靠——
而駕駛艙的車窗玻璃早已打開,開車的司機正是呈管家。
看見呈管家,顧曦綰的心瞬間變得很不好,雙眉倒豎,諷刺的道,
“過去,你總是我夫人,對我無比恭敬;現在,你直呼我的名字,對我趾高氣揚……
呈管家,曾幾何時,我還覺得你人不錯、上有楚凌爵的影子,原來我看走了眼,你和那些見風使舵、奉違的險小人沒有區別。”
“……”呈管家表異樣,他卻沒有解釋,只是下了車來,倚在車門上,意味深長的道,
“以前,我為爺的管家,當然要敬你三分,如今,我們的立場已經不同,何況,你也不再是爺的妻子,我何必再尊重你?”
“哦?!”
呈管家曾是顧曦綰無比尊重的長輩,甚至在呈管家上找到過父的覺。
顧曦綰雖然不再對呈管家抱有希,然而,聽呈管家說出如此現實的話,顧曦綰心里還是堵的厲害。
掩起眸里那失,冷冷道,
“既然這樣,我也沒有必要再尊重你了,程雨棟,我正好有事想找你呢,我已經去醫院查過了,九天前,我那個孩子失去的蹊蹺,一定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腳,那天,我剛走出病房大樓,你就出現了,如果說這是巧合,也太巧了!不是嗎?”
畢竟心里有鬼,呈管家不敢直視顧曦綰的眼睛,低了低頭,訕訕的道,
“你有什麼懷疑,就直說好了。”
顧曦綰向呈管家走近一步,
“我懷疑……
不!
這不只是我的懷疑,我確定,那天,無論在我昏迷時發生過什麼,你一定有所參與,你知道事的一切真相,是不是?!”
“其實……”
程雨棟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道,
“綰綰,我知道你聰穎過人,到了這份兒上,我繼續編造謊言欺騙你只會顯得我自欺欺人,沒錯,我承認,那件事是我和季紹霆聯手策劃的,我知道全部真相。”
顧曦綰腦子里“嗡”的一聲。
之前,一直在用雙手抓著上這條桌布以使這條桌布能裹住自己的,此刻,什麼也顧不得了,放開雙手,一下子抓住程雨棟口的服,激的道,
“你和季紹霆到底做了什麼?!
那天,我的孩子沒有死,是不是?!
是不是你們害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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