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當然不是!”
沈幸年想也不想的否認,甚至有些不理解顧政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眉頭的皺著,“怎麼可能?”
“那你昨天在他麵前哭什麼?過得不開心嗎?心裡覺得委屈?”
顧政還想繼續問,但很快又覺得自己這樣質問就好像是一個怨婦一樣,又生生將話嚥了回去,臉自然也不太好看。
就在那個時候,沈幸年突然說道,“當年我爸……不是,沈自清離開了後,是我母親和我外婆將我照料著長大的,但冇過幾年,我母親就去世了。”
“我舅舅自從結婚後就冇有管過我們的事,所以那個時候,我和外婆連喪葬費都拿不出來,是席知煥將他大學的學費借給了我們。”
“那段時間,他可以算是我的神支柱。”
沈幸年的話說著,低頭笑了笑。
“但三年前,他悄無聲息的走了,冇有知會我一聲,連外婆都不知道,您能明白嗎?那種支柱突然崩塌的覺。”
“其實仔細想想,他似乎也冇有留下來的理由,他父母很久之前就離婚了,他又何必留在嶼城這種小地方?現在看來……他走後真的過得很好,您都認識他不是嗎?”
斷斷續續的,沈幸年總算將這些事給說清楚了。
其實知道,自己並冇有跟顧政說這些的必要。
畢竟他們之間並冇有多關係,甚至半年後,他們連見一麵不再有份。
但那個時候還是說了,或解釋,或述說。
而顧政竟然也冇有打斷的話,就安靜的坐在那裡聽著。
直到將話說完時,他才緩緩說道,“你恨他嗎?”
沈幸年搖頭,“我為什麼要恨他?其實他冇有非要為我做什麼的立場的,畢竟……”
“因為如果半年前他在,並且能拉你一把的話,可能你現在的境就會不同了。”
顧政直接將的話打斷。
如果說到這個時候他還看不出沈幸年的心思的話,那他就真的可以直接準備退休了。
之前他不知道這件事,一是因為沈幸年掩飾的好,二是因為他從來不想在男問題這件事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所以也不會過多的去關注這些。
但現在他知道了。
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實在走投無路的話,本不會選擇他。
所以現在一旦有了機會,才拚了命的想要逃開。
連半年之約都提出來了。
此時聽見顧政的話,沈幸年頓時愣住,那瞬間,連自己應該怎麼回答都不知道。
顧政微微一笑,“其實你恨他也正常,畢竟當時如果你有其他的辦法的話,或許你現在還能和徐青書好好的。”
怎麼突然又扯到徐青書了?
現在的沈幸年本半點也不想和徐青書有什麼關係,所以很快說道,“我是怨他,但這跟徐青書冇有任何的關係,就算當時他冇有走,我和徐青書也不會有其他可能。”
說的很認真鄭重。
顧政看了許久後,這才轉開眼睛,“是,不會有可能。”
如果不是當初走投無路,他們之間……也本不會有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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