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月蔫蔫的準備了點禮,又吭哧吭哧寫了厚厚的一封信,讓人連同禮一同給帶回京城。
既然都準備東西了,小七和寧芯寧蕊的那一份自然也沒落下。
東西沒送出去之前顧七月還有些心虛,等送出去之後立刻就理直氣壯起來,幹脆利索的把這事兒給拋在了腦後。
過的快活了,蔣家的事卻是一出接著一出。先是分支有鋪子的生意被人毀了不說,還被人了一回狠的。
分支的損失不小,蔣雲薄作為代表,特意跑了一趟本家。然而本家的人態度依舊,並未給分支任何幫助,最多也就是口頭上的幾句安。
離開的時候,蔣雲薄的麵不是太好看。
蔣家家主去見蔣老太爺的時候,不免有些擔心分支的人會因此不滿,以後慢慢的跟本家離心。
蔣老太爺神冷淡,對自己這個扶不起的兒子早就死了心了,也懶得跟他多解釋。
分支的人早就開始不滿,也自然已經離心。但是,隻要本家有足夠的本事給他們帶去利益,他們再不滿也隻能忍著。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隻要利益足夠大,又有幾人能不心?
一旦了心,想要掌控自是不難。
隻可惜,他這個兒子始終都看不!
顧七月閑著也是閑著,又在半夜往蔣家跑了幾趟。蔣家祖孫二人也不是每天晚上都在書房談事,顧七月趁機進蔣老太爺的書房兩回,不過都沒什麽收獲。
也不著急,隻慢慢的在索,遲早找到那老頭藏東西的地方。
不過改天也該去小老頭的臥室看看,尋常人藏東西不是書房就是臥房,總不能一直盯著書房不放。
八月初,去鄭家吃飯的時候,鄭一直有些心神不寧。等吃了飯,鄭才像是下定了決心,拉著顧七月到一旁說事兒。
鄭這也是遲疑了好幾日了,也不是不知道顧七月其實好說話的。隻是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才遲遲疑疑的,思來想去的不敢說出口。
不過到底是個爽利的子,下了決心了也就沒再吞吞吐吐的。
等聽完的話,顧七月眨眨眼:“鄭,你是說你娘家侄孫想要做涼皮這門生意?”
鄭笑瞇瞇的點頭:“前兩天不是做涼皮麽?正好趕上那小子來我家給送些瓜果,我就給盛了一碗。那小子吃的頭也不抬,恨不得把碗都給啃了。吃完了他也不知咋想的,就忽然說想要做這門生意,所以托我問一問你。”
顧七月也沒立刻推了,想了想,這才問道:“鄭的侄孫多大了?會廚藝嗎?”
鄭一拍大:“嗨,瞧我這腦子!”
也是一時激,居然忘了先介紹介紹了。
鄭和老驛丞以前有過二子一,兒沒立住,兩個兒子都死在戰場上了。兩人傷心,不過也沒打算要跟著一起去。反倒是老驛丞在兒子沒了後,還跟著上過戰場殺過敵。
老驛丞家人早就死絕了,倒是鄭有個親兄弟,如今孫子都快能娶親了。
想要做涼皮生意的,就是那個侄孫。
鄭坦然道:“我那兄弟是個蛋,娶的媳婦厲害著呢!那人沒腦子,生我大侄子的時候難產,就恨上了我大侄子。我大侄子十五歲的時候,就把人給分了出去。一文錢沒給,連個棲的地方都沒有。”
後來還是跟老頭子幫扶了一把,借給大侄子一點銀子,起了房子,也給買了地。大侄子又是個肯幹的,再等娶了個能幹的媳婦,日子就慢慢的過了起來。
“我那大侄子兩口子都是恩的,這些年也沒給我們老兩口送東西,隔三差五的就過來看看我們。要不是因為這樣,我也不敢跟你開口。”
又說起那大侄孫因著是長子,父母幹活的時候家裏家外都能一把抓。而且那小子對下廚還是有些天賦的,同樣的食材,做出來的東西比他親娘這種手做的都要好吃。
顧七月本也沒打算做涼皮生意,這種吃食隻能薄利多銷。也不是個勤快人,在京城開鋪子也就是出點主意,自己還真沒沾手過。
山城又不是的地盤,也不想慢慢的發展。
“鄭的侄孫是想要買下方子嗎?”隻一個涼皮的方子,按說就是直接送了也無所謂。不過顧七月也了解鄭,肯定不會答應免費使用的。
果然,這麽一問,鄭反而更高興:“若是直接買下方子要多銀子?”
顧七月考慮了一下,開價五兩銀子。
一來這種東西很容易被人琢磨出來,二來還真沒太看重涼皮本的製作方法。
相比之下,調料才是最關鍵的。
想要涼皮夠好吃,必須得有辣椒油。
鄭並未想那麽多,隻聽到這價格的時候愣了一愣:“是不是有些低了?”
顧七月搖頭道:“不算低了!這種吃食也不算複雜,有手藝好的說不定很快就能模仿一二。”
鄭聰明著呢,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涼皮能模仿,但是調料可不能。”
顧七月點點頭:“就是這個道理!不過我那莊子現在就開始種辣椒了,以後也打算在山城推廣。最多也就是這一兩年,你侄孫才能占個先機。”
鄭估算了一下,隻這一兩年的功夫,憑著這獨一份的調料,侄孫應該也能攢點家底。
一拍大:“那!我這就讓人送個口信回去,的讓他自己來跟談。”
五兩就是方子的價格,至於調料該如何作價,那就讓侄孫自己來商談吧。
鄭很看得開,心疼自己的侄孫,可也真心喜歡顧七月,可不想為了一方傷了另一方。再者說,侄孫是長子,日後是要當家的。這點小事都得靠長輩替他做的話,那以後還怎麽當家?
顧七月不知道鄭的想法,不過對鄭的說法並不反對。
鄭的侄孫顯然是真心想要做這生意的,收到消息後,當天晚上就趕到了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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