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上還沒有通上電,每家每戶都是用的煤油,雖然不貴,每個月用下來也要好幾。
劉梅說完就端著許城還沒吃完的飯追了出去,對自己的兒子還是很疼的,可捨不得他真的肚子。
等到哄著喂完許城,許胥也從外面回來了。
對這個繼子真是看哪哪不順眼,恨不得他死在外面,別來這個家礙的眼,占家的地,現在看到他回來了,頓時就罵道:「喲,我們家的小野種知道回來了,這一天都在外面浪,可是有浪出什麼名堂來?」
「哦,我差點都忘了,你不是很喜歡阮家嗎?不然你改阮,搬到隔壁去怎麼樣,我算是看出來了,我們這個家,哪裡還……你……你這麼盯著我幹什麼?!」說到後面,劉梅的聲音有些不穩,被許胥看獵一樣的眼神,看的全發起了。
記得進這個家的那一年,這許胥還是個小屁孩,被打了罵了掐了也不會告狀,不會哭,就連躲都不會,跟個傻子一樣,只能任由著磋磨。
就這麼磋磨了他五年多,也不知道最近突然是怎麼了。
樣子還是以前那個樣子,可是這眼神突然就變得可怕了起來,有時候被盯著,都有種要被生吞活剝的覺,實在邪門的厲害。
難道是上次被一鐵瓜瓢打出病來了?
說起這個,劉梅想起來都是一陣心悸。
是恨不得這個野種死,但卻是希他死在外面,而不是死在的手裡。
上次發火,將一個鐵瓢砸在了他的頭上,當時他就流滿面了,躺在地上半天沒,以為自己把他砸死了,嚇得厲害,正不知道怎麼辦時,他卻突然頂著一腦門子的站了起來。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的眼神變得嚇人了起來。
每次在這個家裡走,就跟那孤魂野鬼一樣,無聲無息的,邪門的很。
要不是他還能吃能睡,都懷疑他是不是個鬼魂了!
現在被他這麼盯著,覺得那恐怖的覺又來了,好在這死小孩並沒有盯太久,轉回了自己的房間,也懶得管他吃沒吃飯,嘀嘀咕咕著怎麼不死在外面,回了廚房。
阮家吃完了晚飯,阮林氏就開始給阮打水洗臉洗腳,阮現在人還太小,那個盆又特別的重,搬不,甚至那個巾都擰不幹,只能等著阮林氏給洗漱。
洗完了,阮林氏讓先上床,喊來阮傑陪著,自己去了後院忙,每天這鴨都要數一邊在讓籠,也怕了蛋沒撿進來。
剛好撿蛋的時候,發現那母去找食了,那蛋殼有些破了殼,正高興著今年又能多不給阮下蛋吃了,就聽到前院傳來喧嘩聲。
這個點,大家都該忙著上床睡覺了,怎麼還有人來家?
阮林氏略的又數了數蛋,確定沒,這才轉回來,一進後院門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伍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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