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了家,卻是看到陶氏正在招待著一個客人。
來人是個老婆子,比平常人不同的是,一旁的髮髻上著大大的一朵紅花,標準的婆架勢。
陶氏見著回來的幾人,先是客氣的同老婆子說了聲話,便快步走到他們跟前,對著遊姊說道:“廚房裡燒好了水,你們趕著先洗洗,可別著了涼。”
說著,又將當家的拉到一旁,說道:“花婆子來給柴溪柴源說親,我瞧著有幾個不錯的姑娘家,要不你也來聽聽?”
柴大海連忙便是擺了擺手,他道:“你眼好,你做主就是,我還是給小彥洗澡吧。”
陶氏瞧著便是輕笑一聲,便轉又回到花婆子的跟前,道:“花嬸子,咱們繼續說。”
花婆笑瞇了臉,道:“那便是你的閨吧,瞧著模樣俏的很,我這邊給你留意留意,給你家閨尋個好婆家。”
“不急不急,遊姊還小,先將兩個哥哥定下來再說。”陶氏微微彎給倒了杯茶水,便說道:“嬸子剛纔說的是葛村的莫家吧,我對著他們那個村子不,要不嬸子再給我細說細說。”
“葛村可是個好地方,那邊山多,山上種了不棗樹,每年採摘這些棗兒都能夠賺上一筆銀錢呢,咱們鎮上賣的棗都是從葛村買的棗兒做的,前些日子莫家給我送去了不,吃起來是甜滋滋。”花婆笑呵呵的誇著。
可聽到陶氏的耳裡便是了另外一番。
山多便是地,雖然不瞭解葛村,可真要是富裕的村子肯定也是聽說過,想來著葛村的條件也不是很好。
至於花婆一句話裡面大多說的棗,何嘗不是在提醒著一些事呢,立馬便是笑道:“嬸子真要是喜歡,等柴溪的事了,我封個大大紅包給您,讓您吃的夠。”
花婆眉開眼笑,等的就是這個承諾,灌了一杯溫水,正了正面,說道:“這個先不急,咱們再來說說莫家兒的事,莫家家裡人口不是個大家,要說的這個兒排名第二,模樣長的周正幹起活來也是極爲的利索,村子裡的人都誇是個好姑娘。”
陶氏聽著點了點頭,人多興旺是好事,模樣只要不是太差到也能夠接,手腳利索確實是個優點,可也是知道,婆裡的話怕是不能全信,信不信還得自己去打聽。
又道:“嬸子剛纔說還有一家兒很合適,不知道是哪家?”
花婆此時的臉上流出一的憐惜,道:“這家姑娘是個可憐人,爹大病花了家中的錢財卻仍舊沒有留住人,娘前些年改嫁,本想著帶著這個孩子一同去夫家,可是留了下來照顧著家中的阿爺阿,條件雖然是差了許多,可這孩子很有韌,和村子裡的人學了些針線活,是靠著一手好的繡活養了一家子的人。”
這般聽著,陶氏也不由點了點頭。
別的不說,這樣的姑娘子是好的,是個善良的好姑娘。
花婆又是跟著道:“雖然上頭有阿爺阿,可真要是嫁了人,定不會帶著兩老一同嫁過來,還有個大伯,都是已經商量好,真要是出了家,兩老便由大伯照顧著,隔上幾個月回孃家看看就行。”
說著,微微湊上前,道:“而且人姑娘有手藝,一手好繡活能賣不錢,這樣的姑娘娶進家門,而且要的禮金也不多,和莫家的一樣,五兩銀子就好。”
陶氏又問了幾句,心中便有了底。
兩個姑娘聽著都不錯,照著花婆說的,倒是更加滿意後面的那個姑娘。
有善心、懂事還能夠扛的起一個家,這樣的姑娘倒是見。
道:“行,我這邊先與當家的商量商量,過上幾日便與嬸子您聯繫。”
說著,又是從旁邊擰起了一個早就備好的籃子,道:“自家下的蛋,您拿回去嚐嚐鮮。”
花婆眉開眼笑,也沒拒絕便接了下來,這些都是小頭,如果事真的了,又是能夠賺上一筆,說著便是拍了拍陶氏的手,說道:“那好,我便等你的好消息。”
說著,扭著腰,手上挎著籃子便離開了。
遊姊這個時候正巧著梳洗好,對著婆倒是很好奇,問道:“娘,咱們家是不是快要辦喜事了?”
“可不是,等明日娘去看看先,如果那姑娘真的可行,便帶著柴溪上門一趟,如果他不拒絕,這親事就了。”陶氏臉上也是帶著喜氣,雖然柴溪兩兄弟不是親生的,可也是當做親生兒子來疼,先前是沒法子,現在既然有條件了,手中的銀錢自然是先著兩個兒子娶媳婦用。
這個時候柴大海也抱著幾個小傢伙上前,便將那兩個姑娘的條件說了出來。
柴大海聽著臉上也是嚴肅的很,他道:“人你來定,相貌家境都不重要,只要別弄個攪事回來就行。”
陶氏自然也是這個意思,他們一家人待在一個屋子裡,如果真要是整日裡吵吵鬧鬧,那日子可就難過了,道:“我明日就去葛村瞧瞧,兩個姑娘都是葛村的人,正好一併打聽了。”
“娘,也把我帶上吧。”遊姊搭著話,每日出海娘肯定是不會答應,反正帶著屋裡也沒事做,不如跟著娘去瞧瞧。
“行吧,我明日將三個小傢伙帶去鎮上,正好帶他們逛逛,都念叨著好多次了。”
陶氏還沒說話,柴大海倒是先說了出來。
三個小的一聽,都是掌蹦躂著,遊小彥雖然去過不鎮上,可他還沒同弟弟妹妹一道去過,私底下他說了好多鎮上有趣的事,弟弟妹妹著他的眼神可起勁了。
既然當家的都開了口,陶氏也沒有什麼不答應的,當柴溪兩兄弟回來後,也只是大概的說了說,決定還是等先去瞧了瞧在告訴柴溪,省的兩個姑娘都不適合,反而讓柴溪白高興了,倒不如看順眼了再告訴他。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國宴大廚,意外穿成了不受寵的將軍夫人!明明是嫡出大小姐,卻成了家族受氣包。明明是堂堂將軍夫人,卻成了全京城鄙視的對象。
鄧如蘊來自鄉下,出身寒微,能嫁給西安府最年輕的將軍,誰不說一句,天上掉了餡餅,她哪來的好命? 鄧如蘊聽着這些話只是笑笑,從不解釋什麼。 她那夫君確實前程廣闊,年紀輕輕,就靠一己之力掌得兵權,他亦英俊神武,打馬自街上路過,沒人不多看兩眼。 鄧如蘊從前也曾在路邊仰望過他,也曾看着他頭戴紅纓、高坐馬上、得勝歸來的晃了眼,也曾,爲他動過一絲少女心絃... ... 如今她嫁給了他,旁人豔羨不已,都說她撞了大運。 只不過,當他在外打了勝仗而歸,從人群裏第一眼尋到她,便眸中放光地大步向她走來時,她卻悄悄退到了人群的最後面。 鄉下來的尋常姑娘,如何真的能給那樣前程廣闊的年輕將軍做妻? 這左不過是一場,連他也不知道的契約而已。 契成之日,他們姻緣結締;契約結束,她會如約和離。 她會留下和離書,從他的人生中離去,自此悄然沒入人海里。 * 那年鄧如蘊兩手空空,一貧如洗,沒法給年邁的外祖母養老,也沒錢給摔斷腿的姨母治病,還被鄉紳家的二世祖虎視眈眈。 這時將軍府的老夫人突然上了門來。老夫人問她願不願意“嫁”到滕家三年,只要事情順利完成,她可以得到滕家的庇佑和一大筆錢。 好似給風雪裏的人送上棉衣,鄧如蘊沒猶豫就應了下來。 她需要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