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衛蘭是一直悶悶不樂,雙手抱是不搭理邊的人。
龔氏此時也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錯了,可是既然都做了,也沒法後悔不是。
如此,只認爲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雙手搭在兒的肩膀上,道:“你生什麼氣,你表哥真要是考上了秀才,咱們的日子會好過的多,別的不說,就是藉著你表哥的份,指不準就能夠給你尋個好婆娘。”
“娘!”衛蘭臉上帶著,心中好了一些,可到底還是不甘心,道:“五兩銀子啊,那是您好不容易攢下的,就這樣白白的給了大舅母,您也不心疼。”
“我怎麼會不心疼,爲了那幾兩銀子我與你爹大鬧了一頓,自然也是心疼的。”就是現在都是痛不已,可是這銀子真能夠換來一個秀才,哪怕就是再痛也願意。
畢竟比起將銀錢給遊利仁,還不如將錢給了孃家,最起碼心中痛快。
道:“我這麼做倒不是爲了孃家,完全只是因爲龔其,你舅母的話其中有一點不假,那便是龔其確實有本事,哪怕這次考不上還有下次,我賭他的未來不會屬於一個小小的村落,有了這五兩銀子,他總得記我的好。”
再說了,這五兩銀子也是白白得來了,大不了就當做沒得到就是。
從開始的不滿,到現在衛蘭聽著,倒是真的有些佩服孃的做法。
可不是麼,用著五兩銀子去搭上一個人,只要表哥混出了頭, 總會記著他們的好。
如果這次考上秀才了更好,這樣如同娘所說,將來的親事說不準也能夠尋個讀書人,而不是田地裡刨土的漢子。
瞧著閨臉上總算是浮出了笑意,龔氏也不由笑了起來,可是沒想到的這快到家的時候,聽聞到的事,是讓心也疼肝也疼。
三十五兩啊,哪怕是老屋那邊的銀錢,可作爲他們大兒的遊利仁怎麼也能夠分得到一些不是。
現在全部白白便宜了別人,怎麼讓甘心。
可同時也是知道,自己還真沒有資格去說什麼,只能夠生著悶氣。
而陪伴的衛蘭對著娘卻是不在佩服起來。
實在不明白,剛纔娘想的頭頭是道,爲何在這件事上卻想不明白。
遊家老屋的錢財肯定是與他們沒有關係,而且好在後爹是分了家,不然三十五兩的銀子他們還得幫著去還,到時候定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只是瞧著娘氣悶的樣子,說了肯定也說不通,乾脆扭過頭不管了。
而龔氏哪裡知道,這事還不算,當進門後,才知道氏在自家生了個兒子。
這下倒是更加鬱悶了,在自家見,這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不小,有的人覺得是個喜慶的事,有的人卻覺得晦氣。
龔氏便是後者,更何況現在也懷著孕,還有三四個月左右也得生了,氏在自家生了個兒子搶了先,別到時候生不出兒子該怎麼辦?
而且聽著周邊的人對著這個剛出生的早產兒誇了又誇,讓忍不住想到了當初神婆子的話。
隨著村子裡的人越來越多說神婆子靈驗,到現在都有些拿不住神婆子當初在老屋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氏生得兒子是俊才,而本該是個兒子,卻因爲做事不地道怕會是生個閨,是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遊利仁看著龔氏回來,沉著臉,冷哼一聲,便朝著屋裡面去了,連句話都沒有說。
龔氏就知道自己上趕著回來會是這般的態度,不過到底還是要過日子的,想了想便跟著上前進了屋。
留下的衛蘭半百無趣,看著庭院中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對著寄住在家裡的人,倒是沒有不喜。
畢竟多了人手,自己也能夠躲懶不是,招了招手,對著較小的遊麗說道:“遊姊呢?又去鎮上了?”
對著這個異姓的姐姐,遊麗有些膽怯,微微點了點頭,小聲的道:“大姐姐去做事了,還要一會兒才能回來。”
衛蘭不由就撇了撇,遊姊那丫頭好運,救了杭家的爺,弄得現在就是娘都拿不住了,一想到能夠在鎮上吃好的,自己卻得在家啃餅子吃素菜,就覺得很是不公平。
而且,接連著兩件的新,特別是遊家大姑姑送的那件碎花的,好看的不行。
哪怕娘答應給賣新,卻也是普通的布,深沉一點也不好看。
嘟噥的道:“整日裡在外面野,都快野丫頭了。”
遊麗年歲雖小,卻也聽明白這句話是說大姐姐不好,小臉上頓時繃著,道:“大姐姐是在外掙錢,比你厲害多了。”
衛蘭眉眼一跳,手掌就是舉了起來,怒道:“你個丫頭片子說什麼呢,信不信我把你趕出去。”
遊佳瞧著不好,連忙就是趕過來,道:“衛蘭姐姐不氣,妹妹還小不懂事呢。”
衛蘭聽著就是冷哼一聲,小聲的放著狠話:“你們給我老實著些,不讓我讓娘將你們一家人都趕出去。”
也知道這話不能夠被大人聽到,所以說的很是小聲,到底沒有底氣。
只因也知道,這事還真不是自己開口就能夠辦得到的。
遊佳遊麗兩姐妹卻是不知道這些,一個兩個都是抿著脣,不敢說話。
也是從這個時候,才知道寄人籬下的滋味並不好。
衛蘭瞧著們的模樣,心倒是更好了一些。
遊姊那丫頭,是知道自己是拿不住,可面前這兩個丫頭,如何拿不住?
略顯得意洋洋的道:“你們說說,這幾日村子裡有沒有什麼新鮮事?”
遊麗還在埋頭想著,遊佳卻是眼珠子一轉,道:“這幾日小姑總往桃湖去呢。”
衛蘭起先還有些疑,可猛然之間,也是想起了一些,對著桃湖的方向,臉上也帶著躍躍試,去年的時候因爲帶著只是在周邊逛了逛,那今年是不是能夠去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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