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的那幫吸蟲,這幾日公主府里,白泠母都睡得很好。
可公主府的另一頭,展連吹胡子瞪眼,一宿都沒睡。
公主府一分為二,大門被封了,牌匾也被摘了,庫房也被分在了東廂那一邊,公主府的家丁丫鬟的賣契也都在東方蓮華手上,奉旨分居后,就把人也給帶走了。
不僅如此,東廂自帶的院子面積最大,其他幾廂只留下了小院子,人手也只有一兩個丫鬟嬤嬤,家人氣得臉都綠了。
“老爺,你別生氣,我改明個就給你雇新的丫鬟小廝伺候你。”
南風夫人笑盈盈陪在展連旁,為他順氣。
“還是南風你。”
展連著南風夫人的手,有了笑意。
“半年后,我們可都是要被趕出去的,要那麼人做什麼。況且,我們也沒那麼多銀子雇人,公主可是把所有的店鋪和封地都拿走了的。”
薛姨娘看到南風夫人和展連卿卿我我的模樣,沒好氣道。
“老爺,其實我覺得公主府年久失修,住著也不舒坦,早已讓人去隔壁買下了那座大宅子。用不了兩天,家置辦妥當后,就可以搬進去住。”
南風夫人暗暗冷笑,一個登不上場面的秀才之,也敢和板?
“南風,你簡直就是我的心肝寶貝。”
展連一聽,只覺得天上掉了個餡餅下來,把他砸得眼花繚。
他跳了起來,狠狠親了口南風夫人。
他昨晚還在頭疼,要是真的和東方蓮華和離了,他連駙馬爺的份都沒了,那員外的閑差怕也保不住了,沒了俸祿,又沒了店鋪一家人都要喝西北風去了。
可如今一聽南風夫人如此大手筆,一切煩惱都立時被他拋諸腦后。
公主府旁邊的府邸,那是前安國公的產業,安國公死后,他的后人們去了封邑定居,偌大的一座府邸就一直空著。
那府邸,可比公主府大多了,里面好幾進屋子,有南方的亭臺樓閣,也有北方的寬闊練武場,聽說里面大得足以跑馬。
展連一直想要住在這樣的大宅子里,相比之下,公主府簡直就是個破馬廄。
薛姨娘的臉更加難看了,一臉哀怨向兒香雪。
可香雪眼中,迅速浮現出欣喜之。
薛姨娘那些私房錢全都賠給了聚寶齋,如今囊中,這都怪娘,為了塵的前程,這一大筆錢都賭上了。
香雪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出嫁,太子妃說了,很快就會有個絕好的機會,若是把握住,就能夠從東方離的侍妾為東方離的側妃。
若是真的了側妃,就要帶一大筆陪嫁過去,那陪嫁的錢,還得指著南風夫人。
“南姨,聽說安國公府還有專門的樂坊和花房,我早就想去看看了。”
香雪也打心眼里看不起南風夫人那樣的風塵子,可南風夫人的銀子,可不討厭。
“上午,我就能帶你們幾人去府里看看,我連牌匾都掛好了,就府。”
南風夫人說罷,展連已經迫不及待,他找來了展天一家人,攙著老夫人,一家人歡天喜地,就要去安國公府,哦,不,府。
“一大早,外頭怎麼就這麼熱鬧。”
今日順親王妃要上門提親,白泠早早起來,替小鯉梳洗好,讓春柳送小鯉去國子監。
哪知剛到門口,就見家人從一旁的角門里走了出來。
看到白泠時母倆,展連腰桿子直了。
“南風,你用自己的己錢替我們家置辦了這麼大一座宅子,為夫何德何能,能娶到你。哪里像是一些人,自私自利,忘恩負義,連親生父親都敢謀算,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會有報應。”
展連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
“白泠姐,你還是快勸勸公主,讓南姨進門,這麼一來,也能住進新宅子,不用再住在雨鬧鬼的破房子里了。”
香雪故作道。
白泠挑挑眉,看了眼隔壁那一家大宅子。
南風夫人還真是大手筆,這一大座府邸買下來,怕是要二十萬兩之巨。
只是既然有這筆錢,又何必一定要住在公主府旁,楚都風水好宅院大的可不止一安國公府。
“我娘是沒那個福氣住豪宅了。吃飯的人我見多了,還沒見過一家子吃飯還吃得這麼開心的。”
風白泠搖搖頭。
家人臉都黑了。
“與多說什麼,短命鬼。”
展連啐了一口。
嫁給獨孤鶩又怎樣,還指不準能活多久。
小鯉的小鼓鼓的,最近聽先生講課聽得多了,詞匯量也富了許多。
短命鬼這個詞,可不是什麼好字眼。
敢咒娘娘!
就聽到嘭的一聲,那個早上剛掛好,寫著“府”字樣的杉木牌匾,搖晃了下,撲通一聲,就砸了下來,棱角不偏不倚砸在了展連的頭上。
展連腦門上,鮮嗤嗤噴了出來,他慘著坐在地上。
白泠一驚,捂住了小鯉的,嗔怪著了的小臉。
小鯉吐了吐舌頭,抱住白泠的脖頸,吧唧親了口,前一刻還是小惡魔,下一刻就萌的不行。
白泠搖搖頭,哭笑不得,看樣子,還得多行醫濟世,給小鯉積積德。
“快去請大夫。”
南風夫人也是一臉的驚詫。
這牌匾,好好的,怎麼就砸下來了。
家人手忙腳著,剛要送展連去醫館,就見一群家丁模樣的人朝著“府”的大門走來。
“你們是什麼人,此是私宅,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那群人長得個個人高馬大,兇悍無比,拎起展天等人就往路上丟。
“慢著,這是府,我們是家人,今日是來收宅子的。”
南風夫人是見過大場面的,見到幾人,毫無畏懼之意。
“府?”
一看地上“府”的牌匾,其中一人走上前,一腱子抖了抖,那酒碗大小的拳頭,嘭的一拳落下,把牌匾砸了個稀爛。
“勞子個府,這宅子我家主人剛買下,什麼府狗府,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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