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蕊明白宋希西的意思,沒多問,沒多說,只代一句:“你自己萬事小心。”
“嗯,我心里有數。”
安蕊點點頭,掛了視頻。
宋希西放下手機,覺得自己此刻就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心俱疲。
安朋友冷靜點,其實自己比任何人都急,也都不安。
因為這這一仗,不能輸...
客廳里。
宋一偶爾會看一下書房的方向,見阿四進出時有白煙霧散出來,大概能猜測出路北了多煙。
倒也不是關心...
他現在都不清楚自己對路北是怎樣的。
這個不提,路悅洋這里也讓他不知什麼心。
路悅洋已經躺了一上午了,沒有任何的靜,他發過去的信息跟石沉大海了一樣。
心中越發著急,生怕出了事。
書房里。
白的煙霧布滿了整個書房。
路北沒有開窗,阿四和李進來的時候都被嗆了,但誰也不敢說什麼,只有出去的時候才能口氣。
路北今天的事不,他昨晚沒睡,只能靠咖啡和煙來提神。
這一忙就到了晚上,才想起來還要找安蕊解決事。
代阿四保護好母子倆,便拿上鑰匙帶人直奔安蕊住。
安蕊休整好,下午去公司晃了一圈,回來看到標志的車牌,立刻掉頭就走。
但可惜的是,車頭剛轉過來,就被三個車攔住了去路。
拍了一下方向盤,懊惱道:我跑什麼,我又沒做什麼?跑不顯得自己心虛了嗎?!該死的!
安蕊從駕駛室出來,同時路北從車里下來,一步步向走過去。
安蕊覺得走過來的不是人,是要命的閻王爺。
若不是路北頂著這張人神共憤的俊臉,怕是的站都站不住了。
“喲,路總,稀客。”安蕊強裝鎮定。
路北面無表,眼里含著冰霜,不理會安蕊假意的寒暄,單刀直道:“關于昨晚安總說的那句話,我想安總該給我一個解釋。”
“我昨晚喝多了,但我記得我說了很多話,不知道路總問哪一句?”安蕊趴在車門上,故意笑著說,其實心里怕的要死。
“‘你殺了你的老婆孩子’這句。”路北語氣很冷。
他想了一晚上,甚至還告誡了自己安蕊是醉話,是因為和希希關系好,所以口不擇言。
但越想越覺得哪里不對。
“這話怎麼了?”安蕊依舊笑著,“我說的是實話,不知道路總要什麼解釋?
還是路總覺得我說了真話,所以要來滅我口了,就像當初滅了希西一樣?”
路北冷笑出聲,“我沒時間和安總玩什麼文字游戲,如果安總不好好說話,那麼我可不會顧及你是希希的朋友了。”
從宋希西死后,路北確實得到了不宋希西朋友的指責,但因為他們都是宋希西的朋友,他一直對他們都很大度,沒有計較。
但不代表他真的就能讓他們在自己這里為所為。
安蕊也覺得差不多了,沒再拐彎抹角,直接道:“我說的話沒錯,如果不是你一直冷暴力希西,連懷孕期間還對冷冰冰的,也不至于要上山去給你和孩子祈福。
如果不上山,那麼希西和孩子都不會死。
路北,你自己想想,你配來問我這個問題嗎?
希西和孩子就是你害死的,我說你殺了老婆孩子是個人渣怎麼了?
我告訴你,我不怕你,有本事盡管沖我來!”
安蕊的話越說越狠,心里也越來越慌。
老天爺,你睜眼看看我們這些好人吧,千萬不要讓我們被壞人欺負死了。
宋希西上山去祈福這事他清楚,因為宋希西死后之后,他調查了這件事。
如果非要說是自己害死了宋希西和那個孩子,其實也說得通。
但這話換種方式說,意思就不一樣。
他是有間接責任,但不是直接手。
昨晚安蕊的狀態,很明顯就是認定了自己殺死了宋希西和孩子,才對自己呲牙咧,滿眼恨意。
即便安蕊的話說的沒什麼問題,他還是察覺一不對勁兒。
“安總是不打算說實話了?”路北瞇了一下眼睛,眼里劃過一凌厲的。
“我說的就是實話!”安蕊用表面的怒氣沖沖來掩蓋心的慌張,“路總調查一下就知道,我和希西的關系非常好。
你之所以不清楚,那是因為你一直不關心希西,本沒有嘗試去了解。
還有,希西因你而死,我恨了你,如果你還這樣威脅我下去,我不介意和你魚死網破!”
路北神如常,沒有一波,只是眸又冷了些。
“安總和希希這麼好的關系,為什麼沒參加葬禮,沒有在那個時候就來替希希抱不平?”
安蕊倒是也想,但宋希西去世的時候,池安逃婚出走,忙著找池安,本沒接到宋希西去世的消息。
還是自己冷靜下來之后,蔣萌萌帶來的消息。
但葬禮已經結束,也只能在宋希西墓碑前放一束花,表示自己來看過。
但這件事路北是不知道的。
可以說路北對宋希西的很多事都不清楚。
他習慣了是的那個,本不知道宋希西付出的有多辛苦。
“路總到底想知道些什麼?”
“你的話有歧義。”
“所以呢?”安蕊笑的張揚,“對我來說,你直接殺死希西和間接害死希西沒有區別。
結果就是因為你...希西死了!
路總,你有時間在我這里了解這些無聊的原因,還不如去希西墓前跪著懺悔。
你錯了就是錯了,別給自己找補!”
路北型怔了怔。
他無時無刻不在后悔,不在懺悔。
就是因為這些太過強烈了,所以他想找到一個疏泄口。
希希因他而死,這沒錯。
但他殺死了希希,這點他不能認,也不能讓希希的好朋友認。
如果大家都這樣認為了,他死去那天到了地下見到,該如何才能獲得的原諒?
所以。
絕對不能。
不能被這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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