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師，你能把石頭救出來嗎？”青皮和胖頭四大喜。

“很難說，趙德理一口咬定石頭是兇手，派出所里的人也向著他。石頭可能要苦。”楊老師擔憂地說。

“楊老師，你一定要救他。石頭命苦，要是再被關進班房，他的一生全毀了。”青皮說。

“你們放心，我會想辦法。”楊老師說。

楊老師帶著青皮和胖頭四來到派出所。青皮和胖頭四作證石頭昨夜沒有去過金竹林。

“趙德理說親眼看到石頭砸了他，你們別添了，做偽證，要坐牢的。”一個民警說。

“秀說趙德理當時暈過去了，他怎麼能看到石頭呢？”青皮說。

“他說看到了就看到了，你這個小猢猻知道個屁！”民警把青皮臭罵一頓。

“警察同志，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你可不能信口雌黃偏聽偏信。”楊老師忍不住了。

民警問楊蕙麗是石頭的什麼人。

“是我們老師。”胖頭四說。

“你是芙蓉灣中學的老師，不向著校長，反倒來替石頭開，要是他知道了，你……”民警沒有繼續說下去，拿眼瞅著楊蕙麗。

“石頭和趙德理都是我的學生，我不偏袒誰，只希你們能秉公辦事。”楊老師說。

“我們很公證的。早上，胡翠珠說石頭跟他一起磕瓜子，我們放了他。下午，趙德理說看到石頭是兇手，我們重新把他抓回來。”民警見楊蕙麗氣度不凡有些顧忌。

“青皮、胖頭四、秀還有胡翠珠都能證明石頭當時不在場，你們沒有理由抓他，請放了他。”楊老師說。

“切，你說放了就放了。”民警笑了，點了一煙慢慢吸著，煙圈有意無意地吐到楊蕙麗臉上。

“你們這樣隨便抓人就是知法犯法，要是不放，我到縣里告你們。”楊蕙麗說。

“難不你家是開法院的？想告誰就告誰呀！”民警被楊蕙麗激怒了，語氣很野。

“你說對了。我家就是開法院的。你們放不放人？”楊蕙麗生氣了，抓起派出所值班室的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通了。楊蕙麗把話筒遞給民警，民警聽了幾句，慌忙跑去所長。所長接了電話，民警把石頭放了。

“楊老師，你真神了。”青皮和胖頭四佩服得五投地。

楊老師帶著石頭從派出所出來，正著大春和胡翠珠。胡翠珠見石頭出來了，非常高興。說自己和大春去醫院了，把趙德理一頓臭罵。

“翠珠姐，謝你了。”石頭說，他知道胡翠珠真心幫他。

“沒事兒。要不是你，我被誣陷了，還蒙在鼓里。”胡翠珠說。

“趙德理太可惡了，要不是他躺在病床上，我一定把他拎起來抖散架。這小子心比墨還黑。”大春說，“他自作自，一定是三姨家的人見占不到便宜，暗中人把他砸個半死。”

楊老師把石頭領回學校，可把校長氣壞了。

“校長，派出所治不了石頭，你還治不了嗎？”王大銘說。

“石頭有楊蕙麗撐腰，暫時不了。不過我有辦法對付他。只是楊蕙麗太可惡了，竟當著全校師生的面把石頭領回來，這不是當面我耳嗎？”校長大口大口吸著煙。

“校長，你想懲治楊蕙麗，給我吧。保管讓夜夜做噩夢，天天驚嚇。”王大銘說。

“好，你要是能把走，我讓你進政教。”校長說，“不過，你做事要小心，千萬別留下把柄，楊蕙麗的公公是法院院長。”

“校長，我曉得。上次石頭打了我，也是撐的腰。”王大銘了鼻子，有些痛。

校長老婆聽說石頭被放回來了，跑到學校里大鬧，說他沒一點用，堂堂一個大校長連一個學生都懲治不了。

“別嚷嚷，都怪你平時寵著他。”校長說。

“德理在你學校里教育的，他不學好都是你的責任，反倒責怪到我頭上，有天理沒。”校長老婆火氣上來了，抓起辦公室里的撣子追打他。校長嚇得東躲西藏，被全校師生看了熱鬧。

校長老婆見看熱鬧的人多，更來了神，撣子打在辦公桌上啪啪響。校長慌中挨了幾下，痛得厲害，跑到場上。校長老婆追了出去。

“大春，快來管管你姐。”校長急得大。

大春和胡翠珠從食堂里跑過來。校長老婆見了胡翠珠，聲狐貍，著撣子朝撲去。胡翠珠力氣沒校長老婆大，卻機靈得很，圍著校長老婆轉。校長老婆打了幾次，連的裳都沒著。

“姐，不許你打翠珠。”大春像個鐵塔似的擋過來。

“大春，姐這個家就要被拆散了。你救救我吧。”校長老婆說。

“姐，你別聽趙德理胡說。本沒那事。他想幫三姨進食堂呢。”大春說。

“什麼！那個爛表子想進食堂，門都沒有。”校長老婆說。

“趙德理被纏得神魂顛倒，才胡編出那個事來。三姨跟趙德理的事有人在野地里看到了，你得德理跟斷絕往來，不然，名聲倒敗不起。”大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