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把一個人撇下不管？要不是我和青皮回去找，肯定被大田村那幫壞小子欺負。”胖頭四有些生氣。

“石頭，他妹妹說你跟胡翠珠一起走了，是不是去溪灘地里那樣？嘖嘖，胡翠珠沒生過孩子，材比生還好，樂死你了吧！”青皮笑著說。

石頭說他跟胡翠珠坐在稻草垛邊磕了一會兒瓜子，后來金竹林里出事，他跑去看，一點事都沒發生。

“石頭啊石頭，你真是笨得要死，多人想占胡翠珠的便宜親近不了，好端端送來給你，你卻不懂得，哎，要是換做我……”胖頭四為石頭屈。

“你……你有個屁用，大田村的孫二嫂不是跟你到金竹林里了嗎？沒三分鐘就出來了，我還聽到罵你弄臟了裳。”青皮笑了。

胖頭四被青皮住要害，不敢逞強。青皮好不得意，說自己跟隔壁班的小西施去金竹林里了。小西施那個白呀，讓月亮都變灰了。

“你來，小西施能看上你嗎？看上石頭差不多。”胖頭四說。

“真的，我還了的，好小，像蛋。”青皮說。

“你跟那個沒有？”胖頭四問。

青皮搖搖頭，胖頭四說他沒用。青皮說小西施不愿意，一扯的裳像小貓似的尖。

“不喜歡你當然不肯了，要是石頭去，肯定順了。給石頭寫過書呢，托我送的。”胖頭四說。

“石頭，真的嗎？”青皮問。

“真的，可我不喜歡。像個狐貍，妖得很。”石頭說。

“石頭心里只有秀，當然看不上了。”胖頭四說。

三個人分了手，石頭抄小路往家里走。

走到祠堂后面，閃出個人來。石頭一看是胖頭四妹妹。

“石頭哥，我有些作業不懂，到你家里教我好嗎？”胖頭四妹妹說。

石頭見雙手空空，知道說謊，搖了搖頭。胖頭四妹妹膩住他，非要跟著，知道石頭一個人住。

“跟你哥說過沒？”石頭問。

“說過了，家里來客人，得很。”胖頭四妹妹說。

“你回去，你哥過來，或者你們兩個都來。”石頭說。

“我哪一點比不上胡翠珠？能做的事我也能做。”胖頭四妹妹幾乎哭出來。

石頭知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自己呵護的小孩，他笑著了胡柳蘭的臉回去。

“我真的借宿，石頭哥，你別多心。”胡柳蘭說。

石頭只好帶著往家里走。走到院子里聽得小嬸房里有靜，他以為小叔回來了，也沒在意，開了門讓胡柳蘭進去。胡柳蘭怕黑抓住石頭的手不放。石頭有些不放心，點了燈胡柳蘭先睡，他去看看方桂枝。

“石頭，村里人都說你跟小嬸相好，是真的嗎？”胡柳蘭問。

“別胡說。”石頭怒目一瞪。

“石頭，你為什麼總對我兇？我都把你當親哥呢。”胡柳蘭說。

這句話石頭信。胡柳蘭對他確實比對胖頭四好，有好事兒胡柳蘭總是先想到他。有一次，胖頭四姆媽在山上撿了一窩雉蛋煮了吃，胡柳蘭在懷里里藏了三個送給石頭。雉蛋太燙，胡柳蘭剛剛發育的被灼紅了，痛得想哭。

石頭趕扯開的裳，為胡柳蘭抹了些菜油。這是他第一次看孩子的，竟然沒有一點覺。那時胡柳蘭的還小，跟蛋差不多，又燙紅了，沒有一點。以致石頭一直認為胡柳蘭就這個樣子。

“你先睡吧，我過去看看小嬸。你要是不害怕，睡我姆媽的床。”石頭拉住胡柳蘭的手說。

“石頭，我害怕。”胡柳蘭有些不高興，什麼時候了，他還惦記著小嬸。

石頭胡柳蘭睡自己的床，反正他沒拿胡柳當的人看待。

“我等你。”柳胡蘭說。爬上床時臉有些，抓了床單裹住自己。

石頭走到方桂枝的窗外，屋里果然有靜，好像兩個人在床上來去。石頭本來以為小叔回來了。可仔細一聽，方桂枝被捂住的里發出嗚嗚的聲。

“準是李國這畜生進去了！”

石頭從院子里拿了一木棒，了一聲小嬸。方桂枝掙扎得更厲害了，咬了那個欺負的人。那個人手一松，方桂枝大聲喊著石頭。石頭推門進去，直撲方桂枝房間里。房間里的人并不懼怕，反而用手電照住石頭。石頭也不管是誰，順手一棒打去，那個人哎喲一聲，手電掉在地上。

“石頭，你管噶麼閑事，瘸子三今夜把方桂枝讓給我了，快出去！”那人彎腰撿回手電筒。

石頭認出來了，在方桂枝房間里的是本村臭名昭著的爛頭五。爛頭四兄弟七個，個個狠毒，父母過世早，家里只有兩間矮房，窮得叮當響。這七個兄弟生得賊懶，田地承包到戶后，草長得比莊稼還高。

“爛頭四，你要是敢欺負我小嬸，我要你命。”石頭遇強更強，一雙眼睛刀子一樣盯著爛頭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