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你最近心煩，我帶你去看個電影。”青皮說。

“對對，電影場上姑娘多，進去隨便，有的還喜歡你呢。石頭，一什麼煩惱都沒了，賽過活神仙。”胖頭四說。

石頭本來想留下來跟楊老師溫習功課的，經不住青皮和胖頭四泡磨答應下來。青皮和胖頭四很高興，石頭早點吃晚飯，他們在村口祠堂邊等。

“青皮，把你姐也帶去。”胖頭四說。

“打我姐的主意，有本事去電影場頭搞個漂亮的玩玩。”青皮沖著胖頭四踢了一腳。

“你姐，也大，嘿嘿，著舒服。”胖頭四大笑。

青皮追過去打他。兩個人在教室外面的跑來跑去。

石頭收好書包正準備走，秀從送作業本回來了。

“石頭，你為什麼不搭理我了？”秀問。

“是你不搭理我。”石頭說。

“石頭，別誤會。我哥我娘盯得，不讓我跟你一起上學。”秀說。

“放學我們一起回家總可以吧。”石頭說。

“也不行，我哥會在路上看，他要是回去跟我姆媽說，姆媽會把我罵得狗頭淋，那張厲害得。”秀搖搖頭。

“秀，你變心了。”石頭有種想哭的覺。

“石頭，我沒有，真的沒有。”秀抓起書包跑出教室。

胖頭四和青皮回來，石頭快追。石頭轉往樹林那邊走。

“石頭，別讓趙德理把秀追去，你得死死纏住。”青皮說。

“對對，男怕勾引怕纏，把弄到花草田里搞一會，保管死心塌地跟著你。”胖頭四說。

石頭走到圍墻的豁口，正著胡翠珠。胡翠珠問石頭晚上有空沒，想回一趟村子，順便讓他量量，好確定做什麼裳。

“沒得空，我們晚上去大田村看電影。”青皮說。

“翠珠嫂，我幫你量吧，保管做出來的裳前凸后翹，新澎漂亮。”胖頭四一雙手在胡翠珠面前比劃著，差點了的。

胡翠珠抓起一塊石頭砸在胖頭四的腳背上痛得他跳個不停。胖頭四示意石頭和青皮把胡翠珠按倒，好好戲弄一番。青皮和石頭裝作沒看見，朝油菜花田里走去。

油菜花已經謝了，滿目青青的菜籽莢。菜籽莢沉甸甸的，飽滿而繁，用不了幾天就有好收了。石頭想起那些天帶著秀穿過油菜田，空氣里滿是油菜花的味道，秀攔腰抱著自己，兩團的東西格外值得留。

胖頭四的腳還有些痛，埋怨石頭和青皮不仗義。

“你惹得起大春嗎？”青皮說。

“呸。你也爬過樹林，聽過胡翠珠那聲音。這個人最喜歡那個事兒，我們按倒，不得，不會告訴大春的。”胖頭四說。

“那是大春塊頭大，把搞得舒服。人只有很舒服的時候才會得那樣好聽。”青皮說。

“我們也可以把搞舒服的。”胖頭四說他的塊頭也大。

“塊頭大有個屁用，關鍵是撒尿的家伙要大。你那小玩意兒，連大春的鼻子都比不上。”青皮笑了。

“青皮，你別小看我。要是不服氣，今晚把你姐帶出來，我保證不能走路回去。”胖頭四說。

“你們兩個能安靜點嗎？不說那個事兒會死人！”石頭嚷了一句。

胖頭四和青皮知道他煩心，住了聲，默默跟著他。走了一會兒，兩個人又忍不住嘀咕起來，商量給石頭弄個人開開竅。

青皮和胖頭四看著流氣，可真正能得出來的人一個沒有。

“我忍痛割吧，帶你姐出來。”胖頭四說。

“石頭看不上我姐，還是帶你妹妹出來。”青皮說。

“我妹妹還小，不行的。”胖頭四說。

“親親有什麼關系，這樣說定了。”青皮拍了拍胖頭四的肩頭。

胖頭四的妹妹確實喜歡石頭的，每次胖頭四到石頭家里去玩，他妹妹總是跟著。不過最近父母不許出去野了，正商量著給找婆家。

大田村在芙蓉灣下游，地勢平坦，田地沃，比芙蓉灣要富裕。村子里去年就通上電，很多人家喜歡把人嫁到大田村。大田村放電影的日子比芙蓉灣多。一來大田村通了電用不著發電機，方便；二來，大田村人喜歡熱鬧，逢個喜事喪事放場電影。

石頭他們來到大田村，電影已經開始了。天電影，很簡陋的，看得人真不。大田村空曠的曬谷場上滿了黑的人。附近幾個村莊的人趕集似的聚攏來了。

胖頭四果然把妹妹帶來了。石頭倒是沒在意，反正以前出去玩，胖頭四的妹妹都像跟屁蟲一樣纏著不放。

幾個人在外圍看了一會兒。青皮說沒意思。

“石頭，我們扎人堆去。”胖頭四說。

“你們去吧，我在這里好。”石頭說。自從跟楊老師和方桂枝接后，石頭覺得其他人不值一提。

“我把妹妹給你了，你可要幫我看好哦。”胖頭四笑著撲在石頭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