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路邊攤倒是不至于,但宇文鳶推著自行車曬著太,也的確沒心帶他去什麼好地方,兩人在學校附近隨便找了一家火鍋店,紅紅火火,熱氣騰騰,頗有生活的氣息。
“對了,聽說小婧來了。”江濱拿著菜單把上邊兒所有的葷菜都勾了一遍,“回頭我去看看,沒對你怎麼樣吧?”
“沒有。”
“不是我道德綁架,但自從你走了以后,的病就越來越嚴重了,這幾年的況一直不太好。”江濱把點菜筆當玩,在手里轉了一圈,“你還是盡快把手里的事忙完回去吧,離不開你。”
“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宇文鳶提起茶壺,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茶水,“再等等吧。”
“怕是等不了了,之前失控過一次,雖然老只拼命著,但本家那家總會發現的。”江濱端著茶杯牛飲了一口,“那群老家伙你是知道的,為了家族傳承什麼事兒都干得出來。”
“我會把留在邊,每天陪著。”宇文鳶鎖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你最近有空也多過來幾次。”
“行,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第五家難得生這麼一個腦子蠢好說話的,你可得讓多活幾年,不然回頭換了新家主我們得頭疼死,哦不對,小婧要是再兩一蹬,那家連繼任家主的人都沒有。也不怪那群老家伙天天催你,連我都想讓你加把勁趕三年抱兩呢。”
“別貧了,我想問這個人。”宇文鳶把手機相冊打開,挑出一張曾京墨的照片推到了江濱面前,“電話里怕說不清,所以就當面來了,你看看有沒有很眼。”
“這個人啊,不認識。”江濱搖了搖頭,“不過長得倒是漂亮,難道是你背著小婧找的小三?宇文鳶啊宇文鳶,你膽子可真夠大的,我要去檢舉你。”
“服務員,剛才那張菜單不用上了,點一份火鍋面加一份土豆就好。”宇文鳶轉沖服務員招了招手。
“好好好,我不跟你開玩笑了。”江濱趕按住他的胳膊,“這人我是真沒見過,不過整個人的神態和給我的覺倒是很悉,蠻像我之前帶過的一個學生。”
“那個學生什麼名字,從你這兒畢業以后是不是去了日本?”
“咦,你怎麼知道?的確是去了日本,而且還拿了全額獎學金。不過在此之后我就和斷了聯系,這都好幾年了,也沒在學圈子里聽到過的名字。不知道到底干嘛去了,實在是可惜。”江濱嘆了口氣,為老師,他最大的驕傲是帶出優秀的學生,而最大的失落則是這些原本應該為行業中流砥柱的頂尖人才一旦進社會就被花花世界迷花了眼,初心不在,“很有天賦,而且聰明勤,要是能靜下心來做研究,往后一定是個在圈子里說得上話的。”
“告訴我的名字。”宇文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需要確認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曾茗荼。之前是我們研究所的研究生,后面發表了幾篇影響因子較高的論文,人又很有語言天賦,日語考過了n1,所以所里面幫申請了全額獎學金,又把保送到了日本的合作學校讀博。”
果然是這樣,宇文鳶微不可查的瞇了下眼,江濱里的那個曾茗荼,無論是履歷經歷還是在國期間就讀的學校都和日本那邊發過來的檔案完全重合。
唯一的不同就是那張臉,和那個改過的名字。
宇文鳶發過去的履歷,校方以“曾京墨”的名字檢索,的確可以檢索出有這麼一位罕見的雙學位博士存在,但對方的長相和現在的曾京墨一點兒也不像。盡管容貌相似度極低,但日本那位曾京墨的人生履歷卻和江濱之前帶過的那位曾茗荼一模一樣,基本可以判定這兩個份背后其實都是同一個人。
像這種大學里的檔案照片向來都是在學伊始就拍攝的,也就是說曾茗荼剛到日本就改了名字,接著又去整了容,不偏不倚恰好拿著模板整了類似蕭景逸母親的樣子。
而且就連這個名字也很玄妙,京墨,一種百年古松燃燒產生的煙炱加上香料、膠等材料經過油化、和劑、蒸杵等工序制而的一味名貴藥材,有止行瘀之妙,在古代常用于難產或產后出,而恰好蕭景逸他母親就死于難產所引起的并發癥。
這麼一個富含深意的名字,這麼一張幾乎換了個頭的臉,說不是在心積慮的蓄意接近蕭瑞錦都沒人信。
既然曾京墨那張像蕭景逸母親的臉是后天整出來的,那同樣和蕭景逸母親十分相似的白若呢?在來蕭家之前又是什麼樣的份,是什麼樣的人?
難道這兩個都是“它”派來的?可是“它”為什麼會盯上蕭景逸,就目前的況看,蕭景逸應該還達不到他們的選人標準才對。
宇文鳶意識到黎清和他都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旋坑里,但他毫不覺得恐懼,反而心里還有一的期待。
真是一出好戲。
“對了,那個曾茗荼的檔案可以給我一份嗎。”
“你都開口了,我能不給嗎。”江濱看著滿桌子白花花,紅彤彤的咽了口唾沫,“來來來陪我涮個肚,我待會就讓助手發你郵箱。”
另一,蕭家。
黎清待在臥室里埋頭寫方案,一寫就是幾個小時,房間里四都拉著窗簾,頭頂的燈又極亮,以至于本就沒有發現時間的流逝如此快速。
著肚子等了一個多小時的蕭景逸忍無可忍,最后還是敲開了房門:“可以吃飯了嗎?”
“你去吃啊,別等我。”黎清盯屏幕盯得頭昏腦脹,一點兒食也沒有,“我今天得一鼓作氣把這份方案趕完。”
后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接著一雙手突然按到了頭上,年男的溫比孩子高了不,按在太上甚至有種灼燒的刺激。
“不要一直盯著屏幕,最多三個小時就起來走一走,不然會頭昏眼花。”蕭景逸耐心地替起了太,“難就按按這個位置,然后喝杯茶,喝咖啡。”
黎清只覺得整副子都突然繃了,一種難以言狀的麻從尾椎骨升起,順著脊柱迅速傳遍全。
嗯,手法專業的,還舒服。主要是技師長得好,靠值就值得給個五星好評。
“脖子酸不酸。”蕭景逸按完太,手指順著黎清的臉部曲線,又一路劃到了脖子后邊,從領里進去,力度不輕不重的了兩把,“以后不要坐這麼久,對頸椎不好。”
黎清以往最不喜歡他這副說教語氣,老暗地里罵他假正經,如今卻覺得聽得。不知不覺間,連腰都了。
“好了好了別了。”紅著臉從座位上掙扎著站了起來,“作那麼練,也不知道是在哪學的。”
“自學才。”蕭景逸埋下頭,替理了理被弄皺的領,“我不喜歡別人我,有時候忙一天總得自給自足吧。”
就是現在這個姿勢,剛好!
黎清趕麻溜地在他鼻尖上親了一下:“不喜歡又怎麼樣,我就非要。”
蕭景逸的呼吸停頓了一秒,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又被華麗麗的調戲了。
等他反應過來,瞬間就把手收了回去,接著扭頭就往樓下餐廳走。
“喂,等等我啊。”黎清連忙追了上去,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這都親親好幾次了,還像以前那樣互相名字也太生分了,不好,干脆換個據說男人聽到都會興的稱呼好了,“老公,老公你等等我!”
向來做事雷厲風行,走路步伐穩健的蕭大總裁小肚一,是差點兒被黎清滴滴的“老公”給喊得從樓梯上滾下去。
樓下餐廳,兩個人的餐前小菜早就備好了。
廚房在急加工之前就預理好的半品,以確保爺跟夫人隨時下來都可以吃到最新鮮出爐的食。
黎清沒有像往常那樣坐在餐桌的另一端,跟蕭景逸面對面,而是把椅子搬到了他邊,兩人之間就隔著不到一臂的距離,有眼力勁兒的下人趕跟著把的餐和點心全都搬了過去。
蕭景逸抬了下眼,卻并沒有說什麼,不拒絕,往往就等同于默認。
黎清端起右手邊的甜湯,用勺子舀著喝了一口:“這誰煮的呀,膩死了,拿回去廚房重做。”
旁的男人垂下了眼,氣勢十足:“我煮的。”
黎清又用勺子在碗里攪了攪,難怪看著這麼眼,原來燉在湯里的這些材料都是蕭景逸今天從自己家里薅來的。
本著想泡男人就得下本,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心里,黎清端起湯碗仰頭咕嘟咕嘟地把一整碗甜湯都給喝了下去,喝完還不忘角,樣子活像一只饜足的小貓:“不膩,一點也不膩,老公做的東西最好吃了。下次再給我煮東西記得提前我一聲啊,我想看你系著圍在廚房里做菜的樣子,家庭煮夫play什麼的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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