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安再送上兩個白眼,無語道:“這才剛開始你就泄氣了?”
覺到他話里的寒意,五皇子立刻來了神,直腰迅速搖頭,“當然不是。”
說罷,他又看向顧清璃,對微微一笑。
“表嫂別介意,我就是說著玩的,我朝能人異士這般多,肯定會找到解毒之法的。”
“我也相信。”顧清璃很有信心附和道。
低頭看向宋以安,“我想把這拿去研究一下可以嗎?我記得有本醫書上提過和這相類似的,我需要仔細對比一番。”
“好,你先去吧。”宋以安了的手,將人放開。
隨即又看向五皇子,對他頷首無聲和他道別。
等人走后,五皇子才皺起眉,不解問:“為何你要讓表嫂也參與進來?”
宋以安眼里的溫還未消失,他用手枕著后腦勺靠在椅子上,然后又將放在桌子上。
“你懂什麼,你嫂子早就想去李家村了,如果我不給,恐怕就要自己跑去現場了。”
隨即又滿眼嘲諷看向五皇子。
“有媳婦兒了不起是嗎?也不知道是誰先說兩人只是合作。”
五皇子抱著手,傲將臉轉到一邊去。
宋以安深深著他,那眼神逐漸變得詭異。
“皇上難道沒催你親?”他抱著手對五皇子出壞笑。
提到這五皇子的臉變得難看,隨即又發出一聲冷笑,自嘲道:“想要我親哪兒有那麼容易,上面兩個哥哥未有靜就先心我的事,我還不被皇后恨死?”
不用想也明白皇后的心思,老二差不多廢了,怎麼可能看著其他皇子得意。
宋以安也跟著笑了,他偏頭看著五皇子,像是在算計什麼。
很快五皇子就猜到了他心思,淡漠提醒:“不要對老二打主意,他現在還被關著出不去。”
“我是在想老三,他馬上要搬出皇宮,你說皇后會如何對他?”宋以安收回目,滿是期待問。
五皇子被問懵了,隨后眼神逐漸變得興。
他最近忙著醉紅的事,倒是把這麼重要的事忘記了。
等三皇子出宮,皇后肯定會找機會對付他。
兩人相視一笑,皆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你倒是提醒我了,既然老三要出府,那我可得給他準備一份大禮了。”
說完,他立即站直,嚴肅說:“你先忙著,我得回去好生準備了。”
宋以安笑著目送五皇子離開,便起將雙手背在后慢悠悠去找顧清璃去了。
到了的小藥房。
只見顧清璃正眉頭鎖翻看著一本醫書,完全沒注意到他的到來。
直到他走到面前去為遮擋住,顧清璃才抬頭。
“你怎麼過來了?”先是往他后看了眼,才不解問。
“當然是來找你了,想問問我的賢助可有什麼發現。”宋以安彎腰笑著問。
顧清璃嘆了口氣,失搖頭。
“我幾乎把所有和瘟疫有關的醫書都看了一遍,可是什麼都沒發現,我想親自去看看那尸。”
“不行。”宋以安立刻反駁。
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激,他迅速變得溫,半蹲下抓著的手深看著。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要捧在手心疼的珍寶,那麼危險的地方不適合你。”他溫而又堅決拒絕了。
顧清璃抿瞪了他好幾眼,見他不肯松口,低頭不去看他。
見生氣了,宋以安拉著的手放在邊親了親。
“乖,我會讓人給你結果的,太醫去就行了。”
“不要。”顧清璃立刻搖頭。
嚴肅盯著宋以安,眼里帶著霧氣說:“當我得知我娘死于醉紅的時候,我就想認真學醫了,縱使我看遍世間所有醫書而沒有實踐的話,那不是紙上談兵嗎?”
“以安。”見他不說話,顧清璃抓著他袖子楚楚可憐看著他,放聲音撒:“你就幫幫我好不好?就這一次。”
這樣糯糯央求自己的顧清璃他實在抗拒不了,他只能無奈答應了。
見那麼高興,宋以安突然放冷水提醒:“我可以答應你去,但是你也只能遠遠看著,那毒厲害著。”
好不容易等到他讓步,顧清璃也不繼續討價還價,欣然點頭接了。
宋以安無奈搖了搖頭,著腦袋說:“你啊,就仗著我寵溺無法無天了是不是?”
顧清璃調皮吐了吐舌頭,摟著宋以安的脖子笑道:“你能拿我怎樣?反正已經是你家的了,再嫌棄也沒用。”
“我可不會嫌棄夫人,倒是希夫人莫要嫌棄我。”宋以安親了下鼻子,順著的話說。
拍了拍宋以安的肩膀,表現出一副很大方的樣子,說:“不嫌棄,當然不會嫌棄了。”
“當真?”宋以安笑著問。
立刻點頭,將他抱著,發出悅耳的小聲。
“我嫌棄誰也不會嫌棄你不是嗎?”
這話讓宋以安笑了,他覺得顧清璃已經很清楚要怎麼哄自己了。
翌日一早,顧清璃被帶上帷帽由宋以安拉著到了停放尸的地方。
才一夜的功夫,那尸已經發黑。
站遠了看得不夠真切,顧清璃正想湊近看看,才剛抬腳就被宋以安按著肩膀坐下。
“你忘了在府里答應我的事了?”宋以安故作兇狠瞪著,問。
“沒,當然沒有。”顧清璃識趣搖頭。
不甘心看了眼遠,又回頭輕輕扯著宋以安的袖子,可憐兮兮說:“可這樣我什麼都看不清。”
“等一會兒讓人來給你匯報。”
這次他是鐵了心不讓顧清璃過去,態度強,甚至還不正眼看。
見計劃失敗了,顧清璃又嘆了口氣,趴在欄桿上無力說:“這樣本什麼都看不到,早知道還不如在府里待著。”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
宋以安立刻站直,像是故意等著說出這句話。
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顧清璃氣鼓鼓瞪著他,沖他哼了聲,轉過繼續往尸那邊看。
沒一會兒就有人回來了,恭敬對兩人說:“那人的確不是瘟疫,上的毒下從未見過。”
“他口鼻可有流?”顧清璃站起來,迫不及待問。
太醫驚訝看向顧清璃,問:“小王妃怎會知道?”
竟然被自己猜中了?
顧清璃有些激,又接著問:“那可是黑的?”
“不是,是鮮紅的,就算如今跡已經干了也是鮮紅的。”太醫失搖頭。
“那就奇怪了。”顧清璃輕聲呢喃。
抿思索了片刻,又抬頭對宋以安說:“我在一本醫書上見過,有一種毒人死后尸會變黑,口鼻也會流,可流出的是黑的。”
聽完說的,太醫茅塞頓開,驚奇問:“小王妃說的可是睡意濃?”
見他也知道,顧清璃立即點頭。
太醫著下開始琢磨起來,里還念念有詞。
可說的什麼他們聽不清楚,只能耐心等著。
“這毒恐怕和睡意濃有幾分相似,不過其中有些癥狀不對,下懷疑是有人改過配方。”沉思片刻,太醫抬頭嚴肅說。
宋以安皺起眉,疑看著太醫問:“那可能用睡意濃的解藥試試?”
“恐怕不行。”
“睡意濃用藥極其復雜,它的解藥也是毒藥,稍有不慎就會讓人斃命,加上這毒藥難配,近百年都沒出現在世上。”顧清璃為他耐心解釋。
可如今出現了一款和睡意濃極其相似的毒藥,這次的事還真是棘手。
見他抿不語,顧清璃握住他的手對他微微一笑,安道:“也不用這麼沮喪,咱們不是還能再等等嗎?再者說既然和睡意濃相似,那方子自然也差不多不是?”
“哦?小璃可有法子了?”宋以安來了興趣,問。
顧清璃不經意往太醫那瞥了眼,見他也正看著自己,不好意思低下頭。
“我也只有了個大概思路,可不可行還需要再研究一下。”
也是剛猜到是睡意濃的,要怎麼做還需要回去再看看醫書。
太醫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跪在宋以安面前。
“小王妃聰慧過人,請小王爺同意讓小王妃留在這里。”太醫真誠懇求道。
顧清璃聞言也認真點頭,期期著他,雙眸里仿佛帶著星。
宋以安將手背在后,抿面無表看著太醫。
漸漸的太醫覺到了很大力,可他還是沒怯,繼續跪著。
“以安,我既然選擇認真學醫,那就是把天下人的命放在眼里,我不忍心看著他們在我面前死去。”抱著宋以安胳膊,聲央求道。
宋以安皺起眉深沉看著,他瞥了眼久跪不起的太醫,冷聲問:“你真要去,若是你發生危險怎麼辦?”
“不會的。”顧清璃舉起手認真發誓:“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絕對不會出一點問題,你就讓我去吧,好不好?”
“求你了。”又補充了一句。
兩人對視了一陣,宋以安別過臉,啞聲說:“你總有法子讓我妥協。”
他真的同意了?
顧清璃懵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激著宋以安,帶著音問:“以安,你真答應了?”
“要是不想去我馬上收回命令。”宋以安黑著臉說。
“去,當然要去。”顧清璃立即點頭。
踮起腳在宋以安臉上親了一口,紅著臉說:“以安,你真好。”
話音剛落,還不等宋以安反應,立刻取出早就準備好的方巾戴上捂著口鼻。
這是提前準備好的,用藥水浸泡過,可以防止有毒的東西竄到自己口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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