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國公只管如實說與本將軍聽,其中之事也無須再多言。”齊業不想再做多說,他只想知道他所想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能有什麼?”云容忽而譏諷一笑,“云某的人布滿天下,襄江的那個織錦閣突然在西南名聲大噪,云某一時好奇派人去瞧瞧,怎麼還需得向齊將軍報備一番嗎?”
“對了,云某曾記得織錦閣原是在京城的,還是阿落的陪嫁鋪子,如今阿落不在了,就連的陪嫁鋪子都在京城待不下去了嗎?”云容眸子突然變得狠厲,帶著質問的意味,角帶著冷冷的笑,他們二人果然只能是敵人。
“齊將軍好氣量,既然瞧不起阿落何必當初惺惺作態,阿落怎麼走的,齊將軍可是如今還未曾對我北丘有一個代!”云容仍舊是咄咄人的姿態。
便見云容越說態度越激烈,齊業也跟著變了臉,雙拳不覺握,就連手里的酒壺也不知何時“砰”的一聲碎了,碎瓷扎手心,留下斑駁的跡,連空氣中都流著腥味兒。
這件事,北丘不知,總歸還是他理虧了。
“云國公說的有理,是齊某的過錯,不曾細心照料子,以致染上惡疾……”齊業微微放下姿態,薄抿,手上的刺痛卻毫不覺。
酒水從屋檐滴落在地上,人影快速移,直至無蹤,獨留一白男子墨發隨風散,幾分不羈模樣,角尚且帶著酒漬,亦笑的不羈。
翌日,因帝后大喜,蕭青墨大赦天下。
同日,齊業請辭,帶著一對騎兵由廉親王親自護送出京,一切又恢復了平寂。
李元樂是識大之人,蕭青墨也不是什麼多之輩,即便各自存了心思,相敬如賓的模樣做起來也是毫不曾讓人起疑的。
北丘空虛了一年的后宮終于有了主子,宮人們都曾聽過李元樂之前治理連岳之時的鐵腕手段的決絕的子,一個個是提著心做活兒,都不敢松懈下來,生怕犯了新主子忌諱,白白了此余生。
北丘的一切都似是安寧下來,只有云容,一心想著出京……
在西郢京城一日,銀霜暫且了解了一番城中大致布局,次日,便是約定好的日子,一行人早早去了大相寺,做尋常香客打扮,只等著那個貴人的出現。
賈嬤嬤辦事比許芣靈想象中的要好許多,一大早就了許芣靈起床梳妝,又安置好了馬車,隨著許芣靈一道上了馬車,緩緩向城南大相寺行去。
只不過,葉氏還是以許芣靈將要及笄不能總在外奔走,給許芣靈備了帷帽,又了好些人跟著,那架勢瞧著許芣靈也是發慌。
“嬤嬤,到時候這些人跟著,如何能去見人?”許芣靈有些無奈的放下后頭的車簾子,嘆了口氣道。
“夫人也是勉強才答應讓小姐出來,若再不讓人跟著,不只是侯爺夫人,外頭的人也會覺得不尋常,小姐該明白夫人的苦心,到時候總會有法子的。”賈嬤嬤甚是語重心長的勸道,輕輕拍了拍許芣靈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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