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凌云,你這個禽!”
我瘋狂大罵,只想將趙凌云剝皮筋。要是我手上有一把刀,我一定毫不猶豫刺向他的心臟。
胃里翻江倒海起來,我不可遏制地干嘔,像要將五臟六腑都嘔出來一般。
他松開我的手,我馬上從床上跳下來,沖向洗手間,對著馬桶就是一頓嘔吐。
這種嘔吐的覺讓我整個人都陷不知所措中,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產生這種況。
趙凌云緩緩走過來,將正對著馬桶干嘔的我提了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懷孕了?”
我驀地睜大雙眼,手不自地向小腹。
從小腹傳來的跳讓我瘋狂驚喜起來,我知道,那是屬于趙廷健的生命,是我翹首以盼的希。
但為什麼?醫生不是說過,我很難再孕了嗎?
不容我反應,趙凌云狠狠抓過我的手,將我拉回床上,隨即吩咐人來了醫生。
我惴惴不安地在床上,雙眼一直沒有離開趙凌云。他背對著我站在落地窗前,似乎在思考什麼。
醫生的診斷結果讓我欣喜若狂,我的里的確已經孕育著一個生命。雖然只有一個月,但他的確是活生生的生命。
曾有多個夜晚,我為我失去的兩個孩子到無比心痛。更別說在知道自己很難孕的時候,我的心里有多絕。
但這個生命的到來卻給了我無限的希,如果前一秒的我還在猶豫要不要結束自己的生命,那麼這一刻的我已經決定,絕不會讓自己出事。
就算在趙凌云的手上,我也絕不會讓自己和這個孩子有任何意外。
但當趙凌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憤怒地一拍桌子,將醫生和下人全部趕了出去。
我瑟瑟發抖地躲在角落,看著他一步步朝我邁進,心里的恐懼越來越深。
趙凌云的臉上覆蓋了一層霾,他的眼神深不可測,像是漩渦一般,要將我整個人卷其中。
他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你以為,我會讓你生下這個孩子嗎?”
我的頭皮驟然發麻,心里的恐懼也不由得多了幾分。
我早該知道,趙凌云不可能容得下這個孩子。他是趙廷健的骨,如果真的像趙凌云所說,趙廷健已經死于破中,那這個孩子就是他唯一的兒子。
一想到這里,我猛然想起了思然。
“思然是誰的兒?”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在我失憶期間,趙廷健說過,思然是他和前妻的兒。
但我就是趙廷健的前妻,這就意味著思然絕不可能是我和趙廷健的兒。而據當時趙苒和趙凌云的對話,我大致已經猜到思然的世。
但,我不敢去相信……
趙凌云一挑眉,眼底蘊藏著笑意。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
難怪趙凌云會說思然是野種……
淚水逐漸落,安然的面容逐漸出現在面前,看得我的心一陣搐。
思然是安然和周紀衡的兒!安然當年本沒有墮胎,是我誤會了。被周父辱過后便不再跟周紀衡在一起,而是選擇用那麼決絕的方式和周紀衡分手。
難道這一切僅僅是因為本沒有打算打掉那個孩子,而是打算遠走高飛,遠離周紀衡嗎?
我不可遏制的大哭起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悲傷。
安然呢,安然去哪兒了?為什麼不在思然的邊?
我只知道,在五年前就已經不在海城,我沒有一點的音訊。而如今思然被趙廷健收養,那安然去了哪兒?
那種讓我絕的構想讓我整個人都深無力,我不敢去思考,安然如今究竟在何,還是說已經……不在人世。
趙凌云走到我面前,用手將我下抬起,而我本沒有心思反抗。
“為什麼要置思然于死地?”
我覺自己的雙眼滿是紅,這雙眼睛已經太過疲憊。疲憊到,我只要一閉上眼睛,便是安然的笑臉。
他輕蔑一笑,“周家的孫子只有一個,那就是寧兒。至于那個野種,不配為周家的孫子。”
我憤怒地瞪著他,卻不能在他臉上找到任何愧疚的緒。這樣的冷,我還能指他有一點同心嗎?
思然說,從小就沒見過媽媽。這豈不是意味著,安然的境本不樂觀?
“苒苒心太,竟然覺得是周紀衡的兒,要護周全,真是糊涂。我這個做哥哥的,當然要為自己的妹妹和外甥打算。”
我呸了一聲,這個禽,莫非以為所有人都跟他一樣,如此看重脈嗎?
他想方設法想要得到趙家家主的地位,難怪會看思然這麼不順眼。
趙凌云毫不在意的表讓我愈加生氣,而知道了思然真正世的我,卻不得不為思然到悲哀。
豈止是從小沒見過媽媽,連的親父親,恐怕都沒見過。
我猛然想起趙苒和趙凌云的對話,心里不好的預越來越明顯。
“周紀衡呢,他在哪兒?”
我朝趙凌云怒吼,他的表總算有了些起伏。但事實上,我并不希他對我口中說出的周紀衡三個字有任何反應。
因為我知道,他一旦對周紀衡三個字有了反應,說明周紀衡的狀況,真的不太好。
“死了。”
趙凌云冷冰冰的兩個字讓我腳下一,癱坐在地上。
真是無的兩個字啊,這兩個字打破了我所有的希,讓我不再有任何奢。
那個曾經喚著我珊珊妹妹的男人已經永遠離開了我,他再也不會再回來。
我終于知道,為什麼趙苒會如此憎恨趙凌云。一定是他,周紀衡才會死。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死?”
眼淚決堤一般,將我整個人沖垮。我的大腦已經無法思考,連續的沖擊讓我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
我揪著趙凌云的領子,質問他到底對周紀衡做了什麼。他一語不發,似乎總算有了點愧疚之。
無謂的愧疚,本毫無用。
他不知道,這一刻我恨極了他,只想讓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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