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愿以償。
和趙廷健離了婚,搬出了趙家,去了我曾經租過的那套公寓。
公寓陳舊了不,大概是因為一直沒有人租這里的緣故。當然,我也不會在這里待得太久。
趙凌云雖然很令我討厭,但他的確是個守信用的人。
“我也不想因為趙氏讓堂弟混得太難堪,畢竟我想要的只是趙氏,而不是堂弟的命。”
這是他在車里告訴我的一句話,說這句話時,他滿臉虛假的歉意。
我并不相信他對趙廷健還有什麼手足之,只希他能說話算數,讓趙廷健早些出來。
他已經功得到趙氏的一半,剩下還在趙廷健手中的,他很輕易便能奪取。所以,他似乎很樂意幫我這個忙,將趙廷健救出來。
當然,求他幫忙不是沒有代價。
他說了,要救趙廷健只有一個辦法。除非有人愿意替他頂罪,加上他用一些手段遇難者家屬那邊松口,否則不會那麼容易。
所以,我自然了那個頂罪的人。我的確將自己持有的趙氏份給了趙凌云,這也是他答應幫助我的條件。
“和惡魔做易的覺怎麼樣?”
他像是猜我的想法一般,幽幽地說出這句話。
我并沒有給出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怎麼會有你這種蠢人,甘心為了男人讓自己下地獄?要是進去的那個人是你,你認為趙廷健會這麼做嗎?”
這是我下車時,趙凌云說的最后一句話。
我不置可否,緩緩下了車,并沒有回頭。
如果事反過來,趙廷健會不會為了我做這些嗎?
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有想過。不管他會還是不會,似乎都與我無關。而我會不會為了他做這些,則是我自己的事,也和他沒有關系。
剩下的事,便是制造證據來證實是我私自拿了趙廷健的私章,批準了冰雪世界的開發。
這種事并不困難,因為趙廷健的私章的確在我手中。而到時候,私自開發雪山的人便了我,即使趙廷健有罪,也只是沒有即使阻止我罷了。
這一切,我做的得心應手,幾乎沒有任何問題。
我大概能夠明白,菲菲的決定。
以前的我,或許也想不到自己也會有和陸菲菲走上同一條道路的一天。但現在看來,這一切并不奇怪。
只要是深,便沒有什麼不能為他做……
為了能讓他甘之如飴接我的好意,我便只能編出那麼拙劣的理由來,讓他恨我。或者說,讓他記得我。
這大概也是我從陸菲菲的事中得到的啟發。
只要他記得我,不管是還是恨,我都不在乎。
只希沒有我,他的人生能夠恢復如常,繼續他輝煌的一生。而這樣的人生,沒有我的參與,將完無瑕。
帶著這個念頭,我義無反顧地承擔了所有的罪名。
唯一的條件是,不要讓趙廷健知道是我替他承擔的罪名。否則,我送他的一片明沒有瑕疵的前程,不就毫無意義了嗎?
裁決的后果,是以我濫用公司職權,執行商業詐騙結束。當然,這也是趙凌云做的手腳,為的便是不讓趙廷健知道,我為他所做的犧牲。
我不知道,趙廷健在聽說我的事之后是什麼樣的心。或許他會慶幸,我離開了他,沒有拖累他吧。
森嚴戒備的高大建筑像是一個巨大的黑盒子,將里面的人籠罩在里面,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逃。
進那里的時間比我想象地更早,而里面也比我想象的更加殘酷。
在那里待的第四天,工作人員帶我去見了來探我的人。
Betty穿著一休閑裝,沒有化妝,面有些不好。
“莫珊珊,你真狠。”
我苦笑一聲,看向玻璃對面的Betty。
那天,我跟Betty沒有聊什麼。我只是告訴,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被所有人誤會,我并沒有到多傷心。
單純如苗苗,從不相信我真的做了背叛趙氏的事。我很激,只是不能說罷了。
而周紀衡,則一直堅持我不可能做那種事。他不知道,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心里有多開心。
可是,一切已定局。
這期間,來探我的人不,但唯一沒有出現的是趙廷健。我在慶幸之余,也不是沒有過失落。
就連趙凌云,也來探過我一次。當然,他的目的是為了嘲諷我一番,順便炫耀他現在有多風。
“沒了你這個拖油瓶,我堂弟似乎開心得很。”
這些嘲笑,并沒有讓我到多失落。反之,我很開心,趙廷健過得比我想象的好。
我問趙凌云,他會不會擔心趙廷健某天東山再起,再次將他踩在腳底。
趙凌云非常自信地告訴我,他并不在乎這樣的事。他在乎的,只是趙氏而已。
我清楚地明白,趙凌云的不甘來自何。只覺得他非常悲哀,永遠都活在家族爭斗中。雖然,這個家族里在爭斗的人只有他一個。
他并不在乎,似乎沉浸于自己即將為趙家家主的夢中,不曾醒來。
在這之后,我便不再接外界的探。并不是因為我不想得知趙廷健的況,而是我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去打擾他。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這也是我趙廷健的方式……
里面的日子比我想象地難熬,我終于明白,徐阿姨怎麼會從風華正茂的人變白發蒼蒼的老婦。
好歹徐阿姨還有念想,足有支撐在這里面熬過去。
而我所擁有的,只不過是對趙廷健的一腔思念。就連這思念,在我出這里的時候,也不能得到消解。
因為,趙廷健永遠不可能再原諒我。
做了那樣的事,他怎麼可能再原諒我?就算那是我編造出來的謊言,但趙廷健早已深信不疑。
恐怕現在的他,早已對我恨之骨了吧。
不然,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探我,不給我一點音訊?
我終于明白,那種絕來自何。
絕的是,我所的人已經拋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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