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和居秋寒就在這山寨中住下來了,一轉眼已有月余。
這期間雷老大仍舊總是若有若無的試探我,詢問我關于北國的事。好在提前做了許多準備,應付起來也算流暢。
這不斷被懷疑的狀況,一直持續到了昨天……
昨天早上,我正在和居秋寒晾曬剛從山里找來的草藥,突然山寨門大開,一伙兒土匪一瘸一拐的走進來,還有幾個重傷的!
我尚未反應過來,雷老大就已經飛快的來到門口,一臉嚴肅的注視著門口的那群人。
其中一個傷不重的人,很是悲傷的說:“頭!今兒個那捕快又來鬧事了!帶的人都很是厲害,把兄弟們都打傷了!”
跟著走進來四個擔架,抬著幾個不省人事的。
于是雷老大原本就不茍言笑的臉,更加的不茍言笑起來。
看到傷者,我自然是拎著藥箱就跟上去了。居秋寒見狀,也跟了過來。
我跑到門口,對著那群人吩咐道:“先將幾個重傷帶到我住旁邊的那個空屋子里去!你們幾個四肢重傷的跟我來!另外幾個輕傷的……居秋寒!把方才正在曬的藥草給他們敷上,包扎好!這幾個人的傷就給你了!”
爾后領著幾個抬擔架的就往住去。
看起來,府仍舊沒有放棄剿滅這伙山賊的想法。
帶著重傷患者跑的時候,我也聽到居秋寒在后面有條不紊的說:“你們幾個跟我來!”
這一瞬間,我莫名有了一種在和他并肩作戰的覺。自兩年前我接手碧海樓以來,或者說自我獨自長以來,便沒有人是和我站在一起的……
我放心的轉過,奔向那個臨時整理出的醫館。
剛進去,我就瞧見雷老大跟著也來了,似乎很是擔心他的手下們。
老大都這麼關心,我這個做小弟的,自然也是不能松懈。故而妥妥當當的把他們安置在屋子里臨時搭建的幾個竹床上,收拾好藥箱,開始診治。
這些人基本都是外傷,而且傷的慘不忍睹。
有兩個是被活生生扭斷了雙手!有兩個前有兩個很是嚴重的刀傷,幾乎要了一條命!
最慘的是一個十七歲的年,生生被瞎了雙眼,折斷了雙。可是他并沒有哭,也沒有哀嚎,只是靜靜的躺著。
他的傷最是嚴重,所以我決定從他開始。
所以一邊尋找止藥,一邊對雷老大說:“這三個人傷勢最為嚴重,都要立刻治療,可是我怕是顧不全所有人。不知頭可有信得過的大夫?”
“有。”他點點頭,轉出去了。
沒了雷老大無不在的審視目,我心里輕松了許多,做事也高速有效的很,沒用多久就包扎好了年上所有的大出點。
而剛包扎好,雷老大就帶著一個發須皆白的老頭進來了。
那老頭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冷哼一聲:“黃小兒,竟也敢大張旗鼓救死扶傷?”
我馬不停蹄的換東西,拿藥,邊說:“人命關天,如若老先生醫高明,還即刻手,容我這個小兒多學習觀。”
說話的空當,順便開始給另一個人合前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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