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現實佛教的佛火很有像這樣的火鳥質的神話傳說，這玩意一般是道家玩的，書中也沒這麼展示過。你如果說是一朵火蓮，說不定還更近。

　張行虎遇上的這玩意兒，不知道是國外佛教與中土有異呢，還是索就是其他類似宗教。

　楚戈反復問了張行虎幾句，張行虎懵然分不清啥是啥：“什麼印尼佛教中土佛教，還有佛教印度教？這玩意兒還有區別？不都是阿三教？”

　楚戈：“……有。佛教傳之后，本土化了很多，甚至中土佛教自己都有好多分支，各不相同。”

　“我又不是你們文化人，進廟不都是拜阿三胖子，名詞也都是阿三那邊的這個婆那個的古里古怪的名字，完全聽不出區別。”張行虎道：“反正那個寺廟婆羅寺，我就知道這個。”

　婆羅寺。楚戈記在心里，暗道這怕是要實地去看看才是。

　事實上是這個小故事，甚至證明不了和朱雀相關，只能說是個線索，要慢慢調查。

　但有線索已經很不容易了，朱雀這事這麼久了一點下落都沒有，本來還指放養中的炎千烈能意外有所得，想不到線索居然先出現在現世。

　張行虎有些期待地問：“怎樣，能知道我這個是什麼況麼？這鬼能不能捉？”

　楚戈的注意力才重新回到張行虎這邊。

　這事更典型。

　他在張行虎上確實看見了有怨戾圍繞，十分類似當初在玄武那里見到的，但問題來了，他遭遇的問題卻不是怨靈寒、邪祟叢生，反而是悶熱燒灼，搞得跟地下有旱魃似的。

　是不是證明他用于鎮邪的火鳥過了頭了，本來點把火驅寒用的，反把自己給燒了？

　如果是這樣，那為啥怨戾之意仍在，不僅沒有被鎮，反而越發濃郁？

　是不是因為，這悶熱和怨戾不是對立關系，而是一的關系？

　一般思維上，怨戾是寒的，與悶熱相對。但如果是朱雀之怨呢？也是寒的嗎？

　肯定不是，只會是滔天的魔焰，焚盡一切生靈。

　邏輯能對得上，而且只有他們找朱雀的這伙人能往這個方向想了……換了任何其他“捉鬼法師”來，都不會往這個角度考慮。

　也就是說，如果以最直接的判斷，張行虎上的怨戾和悶熱，不是那位可憐的導游的，而是朱雀的，至是相關的沾染。至于為什麼他和導游的事會導致朱雀沾染，估計得問那座廟。

　唯一的問題是為什麼這麼輕，連一個不備異能的普通人都沒熱死，朱雀之力這麼廢嗎？按理說哪怕有一星半點的沾染，也足夠讓一座城灰飛煙滅了……

　而且以前沒有發作，今年才發出來……這與今年自己收復人界、開啟天界劇是否相關？

　心中轉著念頭，口中還是回應：“首先，這屋子你是肯定不能住了，倒不是我想買所以跟你說這個價，而是你長期居留此地，屋四殘留相關怨戾，和你互相反應，效果更嚴重。”

　張行虎苦笑：“行行行。還有呢？”

　“你這個吊墜，最好賣給我。”楚戈道：“不管你上的鬼是怎麼回事，總之這個吊墜不僅鎮不了，反而要把你自己給燒了……是不是應該說，佛家神鳥認為，你比鬼還惡劣，與鬼魅相比起來，先要被凈化的是你？”

　朱萌萌聽了大樂：“我覺得就是這樣！”

　秋無際啞然失笑。

　這寫書的又開始了……不過聽起來好像很有說服力。

　張行龍顯然也覺得好像自己比鬼還壞，沒法反駁這事兒。他倒也干脆，直接摘了火鳥吊墜丟了過去：“送你，不管能不能除了鬼，算是咨詢費。”

　楚戈接過吊墜，仔細了一下，心中狂跳起來。

　這確確實實有那麼點朱雀之意，非常非常微弱。但再微弱也是朱雀，證實了之前的所有猜想，實在想不到這線索得來居然真這麼容易！

　為什麼會是印尼？

　他深深吸了口氣，藏著心中困，裝著毫不在意似的把吊墜丟給了秋無際：“你的。”

　一副送老婆好東西的樣子。

　秋無際甜甜一笑，接了過去。

　楚戈對張行虎道：“莫說我空口白牙誑你東西，這麼說吧，你上長期縈繞怨戾之意，心火沉于肝脾，失眠，多夢，脾氣狂躁，便，尿黃甚至疼痛，看多醫生也不會有用……便是這個吊墜離開了，你這個癥狀也是消失不了的。”

　張行虎狂喜：“對！全對！你既然這麼說，能治？”

　“能。”楚戈道：“我覺應該有人告訴過你，讓你金盆洗手，做點正當生意，居住海邊僻靜之地，修養。”

　“對，對，普陀寺和尚跟我說的！”張行虎道：“我這些年沒和張行龍廝混，他做的那些生兒子沒py的事我可沒參與，一直與人為善，去年洪災還捐款……”

　楚戈點點頭：“不夠，罪未贖。你看，神鳥臨，先收的是你而不是鬼。”

　張行虎愣了愣：“那怎麼辦，按這個邏輯，我找什麼神仙也先收了我？其他惡人怎麼活得好好的，張行龍一肚子壞膿，怎麼沒人收了他？”

　楚戈淡淡道：“張笑人不是坐牢去了？這便是懲。”

　“那有屁用，聽說減刑減到今年就出來了，一共才蹲多久？”

　“……”楚戈倒是剛知道這事兒，不過倒也不放心上，大家早都不在一個層面了，南江的事自己都多久懶得過問了。

　別說自己，就算這時候張奇人回國，不說能不能馬踏南江，馬踏個張家估計還是輕松的，張笑人和他玩什麼玩？

　便只是道：“該蹲的蹲，減不減是別人的事。你的事兒我看也不止印尼的，自己有數。”

　張行虎嘿嘿笑了笑，倒沒多言。

　當然不可能自己去蹲，咋咋，小頭忽悠個啥呢。

　要不是看你真像個法師，話都懶得說。

　楚戈也沒指幾句話嚇得人去蹲牢子，只是淡淡道：“作惡有沒有天收，我不知道，也許殺人放火金腰帶，亦未可知。反正我是你此吊墜，也還你個緣法，將你上的問題暫消，但如果以后還復發，不妨回憶一下今天這些話。”

　張行虎奇道：“怎麼暫消？”

　楚戈手心里泛起了金。

　純正的佛籠罩張行虎軀，就連朱萌萌都聽到一聲極為凄厲的鳥鳴之聲從響起，直九霄，消失不見。

　再看張行虎時，渾大汗淋漓，仿佛剛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但神卻興異常：“真有用……我覺就像在上多年的山，忽然被搬走了一樣！你是真大師！”

　看著張行虎狂喜的樣子，楚戈微微一笑：“既然買房，那便有緣，何必客氣。”

　其實他是個錘子大師，運用的力量是佛門之力沒錯，確實能凈化怨戾沒錯。但他不修佛，這就是個治標不治本的表面暫緩，本問題解決不了，還不如秦菲兒的凈化異能呢。

　他也沒想幫這樣的人解決。

　眼前仿佛又閃爍起昨夜對視的眼眸……仿佛在說，你也算佛家？

　楚戈低聲自語：“我是不算……但你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