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安沒想到楚墨白竟然會拒絕,一時之間紅了小臉,出去也不是,留在這里也不是。只在心里暗暗惱自己,太過心急。
“四妹若是真想與楚神醫說話,不妨去問問祖母?”葉若涵出聲道。
“你這事何意?”葉若安疑。
“楚神醫來葉府替我醫治,診金是多你可知?耽誤了他的時間,銀錢是小,祖母一心向善,若是知道你這般無理取鬧耽誤楚神醫救治他人,又當如何?”
葉老夫人的話沒人敢忤逆,自從這個三姐自廟中回府后祖母就特別看中,惹的不開心是小。萬一了祖母的霉頭,恐怕要被關起來了。
想通這點,葉若安眼里才有些怯意,憤憤道:“也罷,來日楚神醫得了空我再去尋他便是。”
葉若安走后,葉若涵才有些歉意的笑了笑:“給楚神醫添麻煩了。”
楚墨白搖搖頭,過了片刻他問道:“四小姐口中所說的表哥是?”雖然他覺得自己這樣問有所不妥,但是好奇心……
“是母親的侄子,這其中曲折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但我并未與表哥互相思慕。加之罪,何患無辭。”葉若涵說道。
“可是,們是你的親人。”楚墨白有些不可思議,雖然也偶爾聽說過后宅瑣事,可今日一見,倒真是……
“父子都有可能倒戈,更何況異母而生的姐妹?這世界上有很多東西不是你不爭就能放過你,既如此,不如爭上一爭。”眼神里閃爍著堅定的眸。
直到回到蕭王府,楚墨白還在想葉若涵所說的話。
蕭叔連著了他好幾聲他都沒聽到,還是他差點撞柱子蕭叔一把拉住了他,他才停了下來。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我你這麼久都聽不到?你怎麼不撞上去算了!”蕭叔抱怨道。
楚墨白嘿嘿笑道:“我這不是想事走了神了嗎?蕭叔你看到唐景辰沒有?”
蕭叔是蕭王府的老管家了,唐景辰對他也很尊敬,他最見不得楚墨白這嬉皮笑臉的樣子,隨手一指:“剛從宮里回來,你自己去找他,不過我可提醒你,王爺現在心不太好。”
唐景辰坐在書房,懶洋洋的斜靠在椅子上,他一只腳搭在書桌上,那模樣像極了貴府里的紈绔子弟。
楚墨白進門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他笑了笑,拿起手中的兩只白玉壺搖了搖:“上好的玉瓊,來兩杯?”
唐景辰站起,接過酒壺,角翹起:“哪來的?”
楚墨白已經一口下肚,他了:“從庫房拿的啊。”
唐景辰看了他一眼,聞了聞酒香,他挑眉道:“整個大京都沒有幾瓶的玉瓊,你就這樣給我拿出來喝了?”
“都是外之,你那般較真做什麼?總之是下肚了,還能浪費了不?”楚墨白一臉認真道。
三杯酒下肚,楚墨白嘆了口氣。他看向唐景辰,過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你說,我要不要給我家老爺子一個機會,回去看看他?”
“哦?不是說老死不相往來?今日怎的就想去投胎了。”
楚墨白自忽視了他的話,反正是氣死人不償命的氣話,聽一句又不會死,他看著遠方。把葉若涵給他講的故事又給唐景辰講了一遍。
唐景辰聽完挑眉問道:“這是葉家那丫頭跟你說的?”
“嗯,聽完之后我老覺得心神不寧的。”楚墨白答道。
“讓南左去查查你那兩個哥哥。”過了一會,唐景辰才開口道。
“你……也覺得我那兩個哥哥有問題?”楚墨白問道。
“從回來后見到他們第一面我就不喜,他們為人太過圓,若是真的有問題,應當早早收拾了。”他向來是個不信別人胡說的,但今日葉若涵給楚墨白講的這個故事,他覺得葉若涵是故意的。
就像那天他無意中看到打暈了那個丫鬟,之后平靜的離開了小廳獨自一人在小道上站了許久,那不是那個年齡的姑娘該有的冷靜心思。
如此深沉的心機,他定然不會相信什麼是無意中看到的故事才講與楚墨白聽。
至于到底是何意,楚家兩兄弟究竟有沒有不臣之心,還得一一求證。
又過了兩日,天氣晴朗,葉若涵帶著蘭玉和文音一道出門了。這次是去見胡澤潤的,地方約在飛仙樓。
……
飛仙樓五樓一雅間,紅男子背靠著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邊沿。
“二哥。”門外進來了兩個男子,正是魏衍與楚墨白。
“今日怎麼來的這麼慢?”唐景辰看了他二人一眼。
“哎別提了,我娘最近在我相親呢,我裝病才跑了出來,別提有多鬧心了。”魏衍齜牙道,他最怕的就是他娘的奪命連環催。“還不如跟南右待在那邊來的好。”他嘆氣道。
“找個姑娘看著你,不是正好嗎?”楚墨白笑著打趣道,他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我才不愿意接什麼相親,要找媳婦啊,也得找個小爺自己看上的,諾,我覺得樓下那綠姑娘就不錯。”魏衍磕著瓜子看樓下。
綠姑娘?唐景辰突然想到了在葉府見到的綠,他隨意往下撇了一眼,邊勾起一抹笑,還真是……葉若涵。
他轉過,對魏衍道:“你去問問掌柜那位綠姑娘坐在何,把旁邊的雅間清出來,我們過去。”
魏衍有些開心,然后又張大了道:“二哥何時對姑娘家這般上心了?莫不是是你的心上人?難道我們兄弟要爭一個姑娘嗎?”
“你平時看點話本你不聽,本王要是看上一個姑娘還用跟你爭嗎?怕是勾勾手指就過來了,還不快去!”唐景辰掃了他一眼。
魏衍有些沮喪,好容易看眼的姑娘竟然是二哥喜歡的子,也罷,誰讓他長的沒有唐景辰好看呢。
待魏衍出去,楚墨白喝了一口茶問道:“誰家姑娘這般讓你上心了?”
“你也認識的。”唐景辰站起。“葉家三小姐。”
楚墨白正在喝茶的作一頓,問道:“來此做什麼?”
“去看看。”
三樓的雅間,坐著一青衫男子,他時不時的看看樓下,似有些焦急,過了一會有人敲門,門外傳來一子的聲,那子輕喚了一聲:“表哥。”
胡澤潤連忙去開門,門外之人正是葉若涵。“表妹,快進來。”
蘭玉隨著葉若涵進了屋里,文音守在了門外。桌上有幾盤靈巧的糕點和一壺茶水。
“表哥,你何時離開?”葉若涵坐下就開門見山問道。
胡澤潤心下有些苦,還未與說上幾句話呢,但保持君子風度,他只是答道:“近兩日。”
葉若涵點了點頭,說道:“那涵兒以茶代酒,祝表哥此后一帆風順,青云直上。”端起了茶杯,一飲而盡。
“表妹……那日早上為何不讓我說出來是姑母陷害于我?”胡澤潤問道,葉若涵那天派小楓去請胡澤潤,卻有些代,只要說出是被陷害的就好,先不必把胡玉抖出來,他雖心有疑,但到底也照做了。
葉若涵垂眸道:“那日葉府上下除了老夫人都在了,若是表哥說了出來,爹爹是個惜臉面的,得知母親陷害于你我,定不會放表哥走,說不定還會找人把表哥關起來,這樣一來就是害了表哥。”
胡澤潤臉很難看,他一個堂堂八尺男兒,竟然需要一個子來提醒才得以保全自己的命,當真是……愧。
“表妹為我著想,我自然是激表妹的,現如今我無功無名,葉尚書想要弄死我也確實簡單。”胡澤潤了拳頭道。
“表哥莫要妄自菲薄,以表哥的才華,假以時日,定有出頭之日。”
胡澤潤看著面前的,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覺,葉若涵竟然這般相信。
葉若涵看向蘭玉,蘭玉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遞給胡澤潤。“這是一些銀兩,表哥若是不嫌,就先拿去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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