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府依舊燈火通明,戶部尚書惡狠狠地將自己最心的墨硯砸在了地上:“你怎麼做事都不再想想,作對作對,你就真以為這麼容易就能夠和岑王作對,就能夠把岑王妃拉下來了麼!”
“可是……”尚書夫人滿臉委屈,“我們兒現在都是惠妃了,按著現在寵的都,指不定就是下一個貴妃或者更高呢!一個岑王而已,有什麼好擔心,難道還能夠大過皇上去。”
戶部尚書簡直恨鐵不鋼,惡狠狠地磨著后槽牙:“廢!廢!你真的以為岑王比不過皇上麼!那是人家無所謂!還有別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我不知道!不過是一個小孩你都忍不了,我怎麼娶了你這麼一個毒婦!”
“兇什麼兇!”尚書夫人也吼了回去,“你可別忘了你是因為誰才坐到現在這個位置的!你別以為你真的無敵了!陳建業!”
陳建業眼兇:“是。我一開始是借了你爹的勢,但是你要知道,這若是岑王和岑王妃計較起來,我可是保不住你的!”
說完,陳建業直接摔門離去。
陳夫人在屋則是搭搭,小聲啜泣,滿口都是負心漢。
就在這時,一道小的影從門外竄了進來。
“娘。”陳倩倩小聲地湊到陳夫人的邊,手替輕拍著背部,“娘,我們可以找貴妃啊!貴妃娘娘一定需要姐姐幫忙,我們可以讓貴妃幫我們這一次的!”
陳夫人嘆了口氣:“也只有如此了。”
“為娘為了你啊,真是連這條命都不要了。”陳夫人慨道。
陳倩倩滿是歉意:“對不起,娘……”
“罷了罷了,這次若是能將岑王妃拉下來,你日后能坐上那個位置也算是娘沒白做這些。”
而同在一條街上的岑王府也是燈火通明。
蕭清然理完那邊的事回來時已經有些晚了,恰好外出理公事的寧抉也在今夜一同趕了回來,兩人都是剛剛忙完事,一時之間都有沒有睡意,反倒是坐在庭院之中對月小酌。
“暗衛在京城里找到了一間黑醫,確定了是陳倩倩邊的丫鬟去買的曼陀羅。”
蕭清然眉頭一蹙:“陳倩倩?那是誰?”
寧抉說:“就是那天在宮里頭假裝自己掉到了湖里去的那個人。戶部尚書的二兒。”
蕭清然了然點了點頭,但是心里頭的好奇卻被勾了起來:“對了,珍珠姑娘是怎麼回事?”
“那人原是戶部尚書還未飛黃騰達時候定下婚約的姑娘,后來因為尚書夫人看中了陳建業,也就是戶部尚書。二人因此解了婚約,陳建業娶了現在的尚書夫人。”
“可是也不至于淪落風塵?”蕭清然不解看去。
寧抉夾著酒杯晃了晃,里面湛紅的葡萄酒在月下閃爍著澤:“這一點就該問當年的尚書夫人為何給人下了藥,為何找人將那個姑娘糟蹋了,又將那姑娘的家給毀了。”
蕭清然不曾想其中還有這麼一回事,搖了搖頭:“人狠起來還真是沒男人什麼事。”
寧抉笑著看了眼蕭清然,繼續說道:“后來那姑娘就淪落風塵。但陳建業對人依舊念念不忘,一來二往也就有了孩子,雖然后來珍珠姑娘被陳建業贖生了孩子,但是沒多久也就香消玉殞了。”
“那孩子就是被害死的那個所謂親生的三小姐吧。”蕭清然雖是問話但是語氣卻格外肯定,輕嘆了口氣,“這件事后還是將那姑娘好生安葬,今生沒有遇上好的爹娘,也只能寄希于來生了。”
“好。”寧抉五指做梳輕輕地順過蕭清然的頭發,狹長的眼中卻帶著濃濃意,“都聽然兒的。”
雖是老夫老妻,蕭清然還是不住被人這突如其來的神紅了臉,抬手擋了去:“你干嘛!現在可是在大庭廣眾,朗朗月之下!”
“我可還沒說想做什麼呢。”寧抉話頭一轉,單手圈了蕭清然的纖腰,手指著腰帶邊緣,“看來然兒的意思就是不在大庭廣眾,朗朗月之下,我就能為所為了?”
還沒等蕭清然表示自己的強烈反對時,就被人直接打橫抱起,朝著屋走去。
蕭清然紅著臉輕錘了下人口:“岑王殿下還真是耍的一手好流-氓。”
“這是然兒-得好。”
周圍丫鬟都紛紛將東西收拾退了下去,一時間屋傳出的聲音得月亮都拿了片云彩將臉給遮住了。
翌日,神清氣爽的岑王穿戴整齊上朝去,臨走前還順道低頭吻了蕭清然。
而睡夢之中的蕭清然則是迷迷糊糊地起一個枕頭直接朝著人臉砸了過去。
朝堂之上,陳建業率先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皇上,是微臣教無方,是微臣的錯。微臣不該讓家宅之事影響到外人聲譽。”
兆嘉帝眉頭一皺:“起來說話,怎麼會是。”
“是微臣無用。”陳建業一把鼻涕一把淚,“這,微臣的小兒因為一些事英年早逝。微臣夫人因為不能接就將過錯賴在了剛買的水綾羅和天閣上,此事不過是子虛烏有。是小誤食了曼陀羅導致的,并非那水綾羅所致。”
兆嘉帝眉頭鎖得死死的,一雙眼睛更是盯著底下的人:“尚書確定?”
“微臣昨兒趕回府經過調查才知道這事。”陳建業抹了把淚,“這些日子微臣都在江南調查案件,不知竟然有此等大事,實屬微臣之過,還請皇上降罪啊!”
本想借著這一件事好生整治整治岑王的,卻不曾想會是一個烏龍。
兆嘉帝瞬間只覺著有幾分無趣,他擺了擺手:“這些日子卿調查案件有功,既然此事不過是一件烏龍,那就罰卿去將此事澄清,朕也就免了你的過錯了。”
陳建業欣喜若狂,他可不想傻到現在去做二人手中博弈棋子。更何況這件事自己到頭來卻是一丁點好都領不到的,所以還不如早點承認了,免得到時候還要背一條人命。
陳建業連忙拱手正要領命,卻聽得一旁寧抉緩聲道。
“且慢,臣也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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